巴丹吉林,那是個好地方啊,據佛爺的文書記載,那有大量財寶來著……
聽到信的眾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吳二白嘴角抽搐
守衛撒手,不講武德的人們利落的收起儀器,又恢復了原本的‘其樂融融’模樣。
張日山恰逢此時走進來,他環視一圈眾人,一副笑模樣道:“我以九門協會會長的身份,九門中人,不得冒犯池先生分毫。”
“巴丹吉林,誰都不準去,但若真去了,是死是活,就不是我說了算的。”
九門人原本的笑意一滯,繼而拉下臉來。
齊家代表說:“張會長,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張日山挑眉:“若是這樣覺得,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十一倉不需要接待這么多人,二白,送客。”
吳二白沖手下人揮揮手。
等那幫不甘心的人散下去,張日山才道:“我奉勸你,也不要派人手過去。”
吳二白搖扇子的手頓了頓:“我的人不會去,但那幫子人可會鉆漏子,再大的網也是有孔的。”
更何況還有個汪家。
張日山點頭,擺手道:“盡量攔著,攔不住的,叫人提前準備棺材,風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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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落卿先行買了往返張火車票,到站后跑到荒郊野嶺,轉動輪盤就開始向著目的地狂奔。
沙漠的風景確實美,日落的晚霞緩緩流逝,黑藍色的星空追著走過,交界兩旁像是極光而過。
一切瞬息萬變。
池落卿抱著相機轉了整整一天,對著天地和自己一頓拍拍拍,累了就喝瓶藥補充體力,拿個睡袋席地而坐,開始欣賞自己的人生大片。
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接著向前走,忽然撞見沙漠中有個小樓,似乎是個靠宰客過活的驛站。
小樓只有兩層,前面擺了兩張桌子,上頭擺著些酒,門內有一男一女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店老板,穿著獨特的蒙古服飾。
那男人還正在抽煙袋子。
店老板眼見到他,像是餓狼看到肉,眼神锃亮,起身就一副熱情好客的往他這邊走。
池落卿微頓,“系統,打開頭頂的名字,我看看怎么個事。”
隨著系統打開頭頂小字,加紅加粗的兩個老汪的字浮現在腦袋頂上。
這老汪怎么在哪都有?
池落卿將目光轉移到小樓,系統簡介啪啪作響。
【一棟非常潦草,前面能看,后面難繃的破樓。
但為了釣魚上鉤,支撐兩天完全足夠!--老汪】
池落卿:“……”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誰是魚?他嗎?
池落卿被熱情洋溢的夫妻邀請,在樓外面的桌子上坐下,不動聲色的盯著女人率先給他倒水。
女人看著池落卿手上的相機,笑著給他遞水:“先生是自己一個人來采風嗎?沙漠天氣多變,趁天黑前還是離開為好……當然,如果不嫌棄,我們客棧也可以入住。”
“多謝,那我就住一晚吧。”池落卿拿過去喝了口,盯著女人的嘴角一瞬間的勾住。
【滴滴,檢測到宿主體內慢性毒素正在發酵。】
他放下碗,詢問道:“地方這么偏,怎么想著在這開店?”
男人給他切了些熏羊肉,放到長發男人面前,聞言道:“我們這地看著不好,但實際上,近些年許多外透的老板進來,也不知是去找些什么,但每次留宿,給的報酬不菲。”
池落卿笑道:“原來如此。”
也不知這現任汪家主是誰,按理說汪踱滄那老爺子死之前,應該提醒過汪家人注意他老池家的人才對。
當初被坑那慘,現在還敢往他身上使壞。
女人不著痕跡靠近他幾分,聲音輕柔:“話說,小先生進沙漠,真的只是為了采風嗎?”
“準確的說,我是來旅游的。”池落卿避開她,故作無奈:“我希望這個旅程是一帆風順的,但若是被打擾了,也是很苦惱。”
女人點頭贊同:“確實,一個人出來放松嘛,我懂。”
老汪越發的說,內心的笑容就越強大。
放松好啊!趁著對方松懈警惕,他老汪絕對能把他老池弄的半死不活!
繼而風光帶回沙漠內部的汪家基地!
男人也靠過來,似乎也對長發男人的話非常贊同。
池落卿在二人臉上看來看去,將手背在后面,正打算召喚出大古刀削點天靈蓋玩。
誰料下一瞬,不遠處忽然傳來車輛鳴笛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搞得在座三人同時一頓。
他們全部朝聲源處看,只見一輛雙層大巴車,喇叭上放著九零年代懷舊歌,緩緩在這小樓處停下。
打頭先下來個導游,舉著小紅旗嗷嗷叫。
“大家有序下車,咱們夕陽紅旅行團已經到了專屬地點,未來兩天駐地扎營!”
緊接著,里面烏壓壓出來一堆中年人。
關鍵是,一點夕陽紅的慈祥沒有,全都是兇神惡煞擠著奇怪熱情笑意,又滿身腱子肉的人。
活生生像一窩雇傭兵。
方才的頭上字還沒關,池落卿盯著烏壓壓的名字。
【霍三,霍四】
【解八,解三】
【劉二,劉九】
括弧誰家誰家的兵。
老池大為震撼,合著一個旅行團,全是道上疑似來找他的?
池落卿哼笑一聲,對著旁邊傻眼的男人女人示意:“看樣子你們這趟,要賺不少錢咯,夕陽紅大爺大媽,就兩個字,有錢!”
女人顫抖的拉著男人的衣角:“不,不……”
這他爹都他爹的誰?!
怎么今兒那么多人?這完全超出了老汪的預期范圍啊!
那邊人一唱一和的嘟囔。
“這誰家旅游團住帳篷,睡得也不舒坦......”
“哎,這前面小樓是不是驛站啊?”
眾人嘟囔說完,紛紛用炙熱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望向桌上坐著的長發男人。
池落卿朝他們招手,熱情喊道:“是的哦,這二位是樓內的店家,里面的環境相當不錯,酒店的絕佳之選,住帳篷干什么,這住店可以一點不貴!”
男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