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也成那時只說了寥寥幾句,還不知為何,一想到那些事就一臉滄桑。
只讓小官知道兒時有人暗中幫過他。
這些年他也在尋找那個人的蛛絲馬跡,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
他正欲開口,下一秒感覺頭上一重,長發(fā)男人的手覆了上來。
池落卿滿心感嘆:“我當(dāng)時見你的時候,你才那么一點,沒想到一別經(jīng)年,這么大了?!?/p>
小官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輕聲詢問:“為什么幫我?”
池落卿說:“我承了你母親的情?!?/p>
小官垂下眼眸。
池落卿最是看不得小孩難過,側(cè)身在他耳邊輕語:“小官,請不要難過,你的母親還活著?!?/p>
男孩猛地抬起頭,瞳孔莫名一縮。
池落卿眨眨眼,又道:“她有話要我?guī)Ыo你。”
“是什么?”
“阿吉很愛你........阿吉就是母親的意思哦。”
小官皺著眉,卻摸摸自己的心口,沉寂許久的心因為男人的話重新跳動,這奇怪的情緒讓他非常不解。
“我能去見見她嗎?”
池落卿的眼神變成了不贊同,他的話讓人捉摸不定:“時候未到呢,等你有能力承擔(dān)一切的時候,會有人指引你前去?!?/p>
過后,池落卿關(guān)注著男孩的眼睛,只見他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然后變得異常堅定。
小官:“我知道了,我會變的更強?!?/p>
池落卿:“?”
我嘞個豆?
你就只悟出這個?
池落卿趕忙又說:“我支持你的做法,但請不要讓自己太累,好嗎?”
小官微愣,隨即眼中帶上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只說兩個字:“多謝。”
池落卿這才滿意的笑起來。
就在逐漸升溫之際,他二人身邊突然冒出一個戴墨鏡的臉,幽怨的像是被鬼沖撞了。
齊世子幽幽盯著池落卿,道:“落卿哥啊,這樣哄孩子的話,為何我從未聽過?”
為什么,憑什么?!
他倆相處了十五年,十五年??!
齊世子這些年被池落卿坑過的次數(shù)三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這個惡劣的男人在別人面前跟個溫潤公子一樣。
這個敦敦引導(dǎo)呦。
池落卿滿屏問號。
他依言反駁起來:“小齊吶,你都多大了,這要求太無理取鬧了吧?”
一旁的小官沒說話,嘴角微勾。
齊世子更是滿屏問號,他指了指那個男孩,又對比了下自己:“難道他就很小嗎?”
池落卿思索些許:“沒有吧,他比你大點來著?!?/p>
齊世子:“……”
張海莕吃瓜完畢,挑眉道:“沒瞎眼的,你還真姓齊?”
齊世子郁悶點頭。
張海愘扶了扶額,上前一步對著池落卿,正想再來一次自我介紹。
“我是池落卿,介紹就不用了,剛才在上面我聽到了?!背芈淝浯蜃∷膭幼?,又補充道:“這個墓沒什么好東西,你們還是收拾收拾找下一個吧?!?/p>
張海愘有些疑惑:“那你們?yōu)槭裁础?/p>
池落卿樂呵呵拉過齊世子,“我?guī)麃礤憻挼模I墓界超高速成班,你們要是也想學(xué),隨時歡迎來我這報名哦~”
齊世子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兄妹倆想到了棺材板飛了時齊世子猙獰的模樣,紛紛退后一步。
“真是不懂細(xì)糠……”池落卿嘀咕著,將眼睛緩緩落到小官身上,眼中帶著期待。
小官接收到信號,不假思索道:“我可以學(xué)習(xí)?!?/p>
唉,好!
池落卿正喜笑顏開,就見齊世子慢悠悠開口:“落卿哥,咱該走了,再不走家里會擔(dān)心的。”
這話成功喚回了池落卿的理智,他哦一聲,道:“確實,再晚點該來尋了。”
小官在身后眉頭微蹙。
齊世子嘴角咧的更大。
二人對視期間,似乎閃過了某種不可明說的火花。
池落卿對著眾人道:“那我們走了,你們隨意?”
他跟齊世子轉(zhuǎn)身欲走,忽然發(fā)現(xiàn)衣袖被人拉住,小官仰頭詢問:“我去哪可以找到你?”
池落卿笑了,他說:“你不需要找我,緣分會讓我們再次相見。”
小官這才放下手。
齊世子嘖了一聲,也拉住池落卿另一個袖子:“快走了快走了?!?/p>
可惜還是沒走成。
因為張海愘把他們攔住了。
齊世子面色不虞:“你又干甚啊?”
張海愘挑眉,將視線放在齊世子從剛剛就那在手上的玻璃瓶,“我能問問里面的液體是什么嗎?”
齊世子轉(zhuǎn)頭詢問池落卿。
池落卿真誠說道:“這是我家的秘藥,有什么問題嗎?”
【建造值+1,總建造值16%】
張海愘笑笑沒說什么,側(cè)身讓二人離開,“冒昧了?!?/p>
張海莕看著兩個人走遠,走到兄長身邊:“那瓶藥有什么問題嗎?”
張海愘道:“那個黑眼鏡的衣服上有血,甚至有的地方還未干透,不像是從外部染上的。”
可黑眼鏡跟他們交談這過程中,自始至終都不像是帶傷的狀態(tài)。
要不就是這孩子是個傳奇耐忍王,要不就是被什么手段弄愈合了。
張海愘更偏向后者。
張海莕回憶了一下平生:“池家?”
她搖搖頭道:“我在香港沒聽說過,本家呢?”
二人將目光對準(zhǔn)小官,小官面無表情對視,半晌搖搖頭。
張海莕嘆口氣:“算了,就他這樣的,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們原地整頓了下,就順著原先挖的盜洞走了。
“真是的,這墓還真白下了,再帶不回東西,咱們可都要吃苦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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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池落卿跟齊世子偷偷摸摸的回去了。
管家見到二人,簡直是淚流滿面。
管家:“哎呦,您二位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咱是真要瞞不住了?!?/p>
這兩個人拍拍屁股出去了,留下老管家一個人對著貝勒和福晉瞞來瞞去。
簡直一整個大寫的命苦。
齊世子換好衣服,好說歹說讓管家回去歇著了,轉(zhuǎn)頭卻見池落卿站在月光下,并未回房。
齊世子眉心一跳,忽然有種不妙的預(yù)感:“你怎么不回去。”
池落卿回過神,眨眨眼道:“小世子,我要走了,跟我說聲再見吧?!?/p>
“!”
齊世子猛地竄了過來,“你說什么?!”
池落卿又耐心重復(fù)一遍:“近期好不容易收到了族中胞弟的消息,他這些年一路向南,我放心不下,怎樣都是要去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