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男僵尸這件事,陳皮有點印象,據說那天晚上發生了兩件怪事。
一個是火車站的鬼車,一個就是這事。
他當時還想什么人在這裝神弄鬼,沒想到今兒直接撞到了真人。
陳皮逮到機會,放肆嘲笑:“我道是誰,原來是僵尸兄?!?/p>
池落卿整個人直接立正了,他的瞳孔渙散,像是沒招了。
實則是打開了界面,抱著系統狠狠蹂躪。
池落卿:“系統,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么,為什么?!”
系統莫名感覺自己不存在的腦漿子快被搖勻了,一臉心虛。
【宿主,咱這完全是遵照您的融入大家庭做的,就是出現了一點點小小的失誤……】
它的聲音越來越小。
池落卿簡直冷笑:“這叫小失誤,誰家好人脖子能轉到后面去?”
“我要給你一星差評!”
【!】
緊要關頭,系統當機立斷。
【宿主,我我我現在就給你寄咱們游戲的隱藏款周邊,免費,隱藏款!】
池落卿矜持的收回了放在評價界面的手。
“統兒,下不為例?!?/p>
經過系統忙不迭的保證后,池落卿這才回神,卻發現陳皮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原地笑嘻嘻的李麻子。
池落卿指著空出來的位置,問:“那人咧?”
李麻子道:“剛才那位爺看您不動,一溜煙就走了。”
池落卿:“……”
他無奈嘆口氣,心想這腦回路清奇的孩子不會把裘德考給噶了吧。
細想之下應該也不會,簡章里那幫外國佬事情敗露,陳皮再生氣也沒把他們如何。
利益是個不見底的深淵啊。
池落卿跟棺材鋪的老板寒暄聊幾句,順著之前跟陳皮打架的一路走。
他從系統背包后拿出一塊大金磚,又忽然想起張起山給他錢袋子的苦口婆心,最后讓系統分割成了幾十塊大碎金子。
作為給那些商販的補償。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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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
幾個小丫鬟面無表情的在房間收拾床鋪,將一切做完后列在兩旁,用無神的瞳孔緩緩注視著前方大門。
許久許久,外面陣陣陰風伴隨著鬼哭狼嚎。
砰的一聲。
幾個老奴才們抱著個紅色襁褓的孩子走進來,神色僵硬。
抱孩子的下人哼著怪異的童謠,嘴咧的極大,聲音沙啞尖細的哄著懷中的孩子。
“今兒王府熱鬧,世子也比往日活潑了些?!?/p>
襁褓中的嬰兒瞇著眼,搖啊搖,搖啊搖。
突然!
所有人的臉色全白,他們僵硬的仰起頭,指著紅色襁褓孩子上方。
卡蹦。
卡蹦。
上方梁上竟吊著一個黑衣厲鬼!
原本無聊的襁褓中的孩子,此時正咯咯咯的嬉笑拍手。
呀,你看,這個人上吊啦!
咦,奇怪。怎么沒有血哇?
黑衣厲鬼滿身繃帶,在天花板上轉啊轉,轉啊轉。
丫鬟們原本清秀臉頰扭曲且猙獰,驚悚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不是,你們倒是給我點反應???”
黑瞎子一腳踩在桌子上,眉飛色舞手指亂動,卻見另外兩個人面無表情,不禁發問。
張起山和齊軼嘴坐在沙發上,頻頻戰術后仰。
眼神好像跟黑瞎子不在一個維度上。
空氣一時間非常寂靜。
張起山率先反應過來,與齊軼嘴對視一眼,拍拍手道:“閣下講的鬼故事……確實,豐富?!?/p>
“這可不是鬼故事。”
黑瞎子一臉嚴肅的坐在張起山旁邊:“這可是千真萬確發生過的事。”
反正三四歲以前,額娘每次都是這么給他講的。
張起山往旁邊靠了靠,收住黑瞎子絮叨的話,貼心道:“打住,這里面的話我大多是相信的,所以我們可以跳過鬼故事環節,直接長話短說嗎?”
齊軼嘴瞪大眼睛,一臉不解:“不是佛爺,你還真信啊,誰家好人能在別人家臥房里上吊?”
張起山一陣沉默。
確實,如果不是池落卿跟他打過招呼,說他家胞弟是個喜歡-殺做運動的眼光開朗大男孩的話。
張起山絕對將這當成胡話!
張起山對齊軼嘴道:“你不懂?!?/p>
齊軼嘴眨眨眼,指著自己:“我,我不懂?”
黑瞎子哼笑一聲:“爺,你這不讓我說,我心癢癢啊。”
張起山轉移話題,選擇了直接問話的模式:“你說,池落卿曾因為族中胞弟,在閣下家中待過一段時間?”
“當然。”
黑瞎子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捋捋頭發道:“那可是13年零9個月啊,我該怎么跟你們解釋……”
“十,三,年,零,九,個,月呢?”
張起山又和齊軼嘴對視一眼,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
誰問你具體幾年了,跟有病似的!
不過對比池落卿來說,張起山覺得眼前這個不著調的黑墨鏡還算不錯,對此他接受良好。
雖說不著調,黑瞎子的話也無疑透露了許多信息。
張起山在心底評估眼鏡男的年齡,約莫不到二三十,若是順著此年數往里推,池落卿都該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了。
可那穿青白色褂子的男人眼角連個皺紋都沒有。
長生的家族張起山只知道一個,東北張家。
可張起山趁著人睡熟的時候給對方來了個大搜身,他用溫熱水試過,池落卿的身上并沒有麒麟紋身。
也就是說,在東北張家之外,確實存在另外一個長生的家族。
隱世,入世,生活在人群之中。
張家人是為了守護長生的秘密,池家又是為何入世呢?
張起山百思不得其解。
坐在對面的黑瞎子見兩人長時間不說話,伸手向前揮了揮,問道:“軍爺,他來到長沙一直在你家住著?”
張起山下意識嗯了一聲。
黑瞎子嘖了一聲,二大爺似的向沙發一靠,笑嘻嘻直指張起山;“我要住你家?!?/p>
張起山;“?”
齊軼嘴:“?”
張起山一臉莫名其妙;“你也要住我家?”
“喲,這個‘也’字用的妙??!”黑瞎子雙手合十,用他那隱藏在墨鏡下水汪汪的眼睛,撇著嘴懇求。
“軍爺你看啊,我這剛到長沙,兜里分幣沒有,一沒地吃二沒地睡,瞎子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