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李年壯,是西北一方的豪紳,效忠于它,是張起山所說療養院中另一個頭部。
要說這人好大喜功,牛皮吹的叮當響,但實際除了手下的人厲害,自己的實力并不強,按理說不該坐在與張起山平起平坐的位置,
只可惜對方是在太豪,有腦子不好非常忠誠。
試問哪個領導,不喜歡這樣來錢快又傻沒叛變心的大傻春?
“李兄過獎。”張起山聞言扯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摸摸自己消了不少腫的臉頰,意有所指:“至于這,花蚊子帶毒,咬的太狠。”
李年壯哼了一聲,抽了口手上的旱煙,向張起山身后瞥,“你押運的那兩人呢?”
張起山挑眉,沖著池落卿的位置隨意一指。
毫無押運痕跡的池落卿扶著張啟靈自信一笑:“嗨,小李!”
李年壯瞪大眼睛,直接嚷嚷起來:“好你個張起山!連個手鏈腳鏈都不拷上,你是想讓他們輕而易舉逃跑嗎?!”
“來人,把這兩個試驗品拿鏈子鎖上!”
張起山莫名冷笑。
池落卿長唉一聲,興奮的眨眨眼:“我嗎?”
經李年壯的示意,所有人手下摸出手中的槍,瞬間將長發男二人團團圍住。
先前被池落卿一腳踹飛的隨行人員紛紛退后一步,直接表明脫離戰場,并用憐憫的眼神看向李年壯。
張起山的親兵人員就更不用說了。
池落卿哇哦一聲,將張啟靈交給一旁的張起山,自己做了些拉伸運動,“幫我把他照看好,我去去就來。”
張起山剛把人接過,那長發男已經沖著門處飛了出去,直到沒影。
“快,快去追啊,人沒了你們都得掉腦袋!”
李年壯眼見人要跑,氣憤的踹了腳身邊的人守:“快去啊!”
手下道聲是,跟著長發男的步伐飛出去亂追。
李年壯將矛頭對準張起山,簡直冷笑:“張起山你完了,若是看管不利造成實驗體出逃,老子一封檢舉信上去弄死你!”
張起山扶著人,聞言輕嘖一聲:“是的,請,立刻。”
說罷,他不管腦殘老李,吩咐手下的人過來,給張啟靈和池落卿安排房間。
李年壯在張起山這吃了沒頭,惡狠狠跑了出去,看到地上的血跡心中一喜。
這格爾木療養院布下天羅地網,這傳說中的池家人就算再命硬,也不是他這些厲害手下的對手!
李年壯非常確信,這地上的血液就是長發男受傷所致,所以囂張的順著血跡走,最后在一處小倉庫中停下。
“里面的人!放下武器,饒你不死……”
李年壯握著槍,猛地推開倉庫門,厲聲叫囂。
然后,他的聲音越來越虛。
倉庫中的血腥氣直沖天靈蓋,地下的血跡因為門開而緩緩向外滲透,直到沒過李年壯的腳跟浸濕鞋底,面前的男人一手拿刀,身后是疊疊樂樣的尸體堆。
池落卿剛把一個砍下來的手臂,立在最上面,聞聲轉頭。
長發男的青白褂子上染了不少血,像是雪中點綴的紅梅,又稍顯的明艷詭譎,他伸出手,禮貌一笑:“嗨,小李,你也是來加入他們的嗎?”
李年壯握著槍,雙腿都在發顫,頭跟搖撥浪鼓一樣。
他抽空理解了一秒張起山為何不綁人,但就這樣的大殺器,為何會自愿跟張起山來這?
池落卿將視線落在他的槍上。
“小李呀,這個立著的槍是來打我的嗎?”
天空悠悠吹來一陣冷風。讓李年壯沒來由打個寒顫,死亡回響在耳邊循環播放,秉持著圓滑保命的原則,肥胖的中年男人直接一個滑跪!
“池爹,俺老壯錯了!”
“…………”
張起山中正在辦公室批閱文件,剛簽下最后一個字,辦公室的門被悠悠打開。
池落卿換了件衣服,正在整理扣子,還有個中年男諂媚的在身邊絮叨。
李年壯:“池先生晚上想吃什么,老壯現在就吩咐人做,這衣服可是合身,我這還有塊玉,搭您這衣服正好。”
池落卿停住步伐,無奈道:“我說小李啊,你不要一直跟著我好不好。”
方才若不是池落卿阻止,這人就連換衣服都想跟在一塊。
李年壯嘿呦一聲,義正言辭:“我是怕咱這療養院招待不周啊,你說是不是啊,起山兄?”
張起山噗嗤一笑,跟一旁的張副官對視一眼,繼續低頭看文件。
池落卿揮揮手:“我晚飯想吃點地方特色。”
李年壯連連道是,忙出去吩咐。
門剛關上,池落卿就邁著步子,將張起山手上的文件抽了出去。
張起山順勢靠在座椅上,道:“你這一舉殺了這么多人,它肯定已經知曉了。”
“沒事,我等著人來。”池落卿隨意揮揮手,忽而彎下腰,將手放在對方蹙起的眉心處,笑瞇瞇道:“操心會長皺紋哦。”
張起山問:“你當真心中有數?”
“那必然呀!”
張起山嘆口氣,適才點頭;“你的房間我讓人收拾好了,在那個啞巴對面……先把文件給我。”
“不給。”
張起山:“?”
池落卿不答,輕快的走至窗邊,此時正是落日,夕陽的殘輝掛在天邊。
“山山呀,不論以后發生什么,但至少今天天氣不錯,適合鉆進被窩睡個好覺。”
--------
同一時間,黃河河段下游,一處正在進行貝反賣人口的江湖組織中。
“老板,這最近的貨不行啊,這都沒幾兩肉。”
賣主盯著眼前渾身是傷,怯懦的姑娘,非常不滿。
打頭的老大不耐煩的放下酒碗,嚷嚷道:“愛買不買,我可跟你說,過這村可沒這店,你去十里八鄉問問,除了我們這,誰還能做?”
近些年,出了個猴王教主,逮著一些江湖大組織滅門,惹得道上的人都低調行事。
賣主哽了一下,猶豫片刻還是拿出錢來,正打算帶著姑娘走,剛打開門。
一只大毒蜂露著帶毒的尾針直接刺向賣主的心口。
賣主吐出口血,猛地墜地。
大組織的人員愣了一下,看清那帶有特色的怪物時,所有人登時慌亂起來。
“是那個教主!”
“快,快跑!”
小弟們剛招呼完,就被一只黑棘紗布鼠的爪子刺穿心臟。
怪物早已將總部的據點團團圍住。
那個被稱為教主的丸子頭袈裟男拍拍衣袖走進來,隨意環視了圈周圍被綁著的婦孺孩童。
在望向方才打頭老大的時候,看人如螻蟻。
“嘖,猴子。”
--------
張啟靈恍惚覺得自己睡了很久。
清晨的一縷陽光順著窗戶打在房床上邊,他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起身,又因為藥效未完全消散,一陣頭痛,
頭上忽然冒出一個驚喜的聲音,“呀,你醒了?”
張啟靈眼神一凜,瞬間伸出拳頭,對著上方人的腦袋而去。
那人身手異常靈活,反手握著拳頭,后退一步將張起靈拖起來。
二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乒呤乓啷十幾個回合,張啟靈抬腿掃過去,男人順勢半跪下來,拽著他的胳膊往下沉,張起靈被迫低下身子。
他另一只手蓄力,正打算一拳過去,卻見對方輕笑一聲,另一只手放在身后,掏出一朵新鮮的洋桔梗。
狠戾的拳頭在接觸到花的毫米處停下。
張啟靈怔忪的去看花后面的人,是個不認識的長發男人,卻奇怪的很是熟悉。
池落卿眉眼彎彎,輕輕晃了晃手上的鮮花,“小官,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