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滄瀾想了想:“有道理,我去試試。”
于是王滄瀾抱著幾包瓜子花生小零食,又下了車。
易念在車上,把剩下的半包瓜子都磕完了,嗓子都要冒煙了,這才等到王滄瀾回來。
“王哥怎么樣?”易念連忙擰開瓶蓋,把剩下半瓶水遞過去:“快,先喝一口。”
王滄瀾咕嚕嚕喝了剩下半瓶水。
“打聽了一下,這村子里剩下的年輕人不多,你說的這種,大半的花枝招展,又是做頭發(fā),又是做指甲的,確實有那么幾個。我旁敲側(cè)擊的問了一下,在村子里,有一家美發(fā)店。根據(jù)大叔大媽說,老板娘,最風(fēng)情萬種。”
當然,大爺大**判的要露骨的多,王滄瀾一個大男人都不好意思轉(zhuǎn)述,只是概括了一下精髓。
“美容店?那……老板娘結(jié)婚了嗎?”
“結(jié)了,但是丈夫不常在家,是在外面做生意的,偶爾才回來一趟。家里有車,老人家說不清楚是什么車,但確實是白色的。”
易念有些奇怪:“這種村子里,年輕人大多出去打工了。這種小賣部還能靠左鄰右舍照顧點生意,美容美發(fā)的店,能有生意嗎?”
靠老太太去美容,老大爺美發(fā)嗎?
“不好說。但是村子里的店,一般也沒有什么成本。都是自家的房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人上門就做點生意,沒人上門,也不虧損。”
絕對不能租房,租房肯定虧。
“而且,村子里的年輕人雖然平時出門打工了,可逢年過節(jié)還是有人的,還有,結(jié)婚也都會回來擺酒席,要做新娘妝什么的,看著不多,可如果一個村子只有一家店,也是有些生意的。”
“也是。”易念說:“我們過去吧”
王滄瀾啟動汽車:“好,過去看看。”
如果身高體重指甲都對的上,門口又正好停了輛白色的面包車,那就太好了。
要是他們倆的運氣那么好,高低要打電話給連景山炫耀一下。
村中心是一個十字路口,橫一條街,豎一條街,一切熱鬧繁華,都是以這條街為中心。
這條街上,橫豎加在一起,也就是二十來家店,其中就有這家美容美發(fā)店。
店面的裝扮和大城市是不能比的,一眼能看見盡頭。不大的門面里,只有一張椅子。椅子對面是一張鏡子,另一側(cè)是一張長條沙發(fā)。
房間的角落里,是熱水器和花灑,一個木頭方凳。
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東西,也沒有總監(jiān)價,墻上就貼著價目表。
洗剪吹,十二元。
各種燙發(fā)染發(fā),也就是幾十元上百不等。
還有化新娘妝,上門跟妝三百,到店一百二。
都是很接地氣的價格。
不過門口并沒有白色的面包車。
王滄瀾將車停在理發(fā)店門口。
“怎么樣,咱們要進去剪個頭發(fā)嗎?”
易念抱住了自己的頭發(fā)。
“王哥,你的頭發(fā)有點長,要不你剪一剪?”
易念的頭發(fā)也沒做什么造型,以前還留個黑長直,也燙過大波浪,但現(xiàn)在正經(jīng)上班了,就沒弄那么復(fù)雜。
她頭發(fā)也不多,既不想剪短,也不想打薄,也不想做造型,損害發(fā)質(zhì)。
王滄瀾擼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
“行,我去剪個平頭。”
天熱,剪短點涼快。
店里開著空調(diào),關(guān)著門,為了讓空調(diào)省點電,還垂著布簾。
易念站在門口看了看,欲言又止。
店里沒有客人,老板娘坐在沙發(fā)上刷視頻,一邊刷,一邊笑。
易念遠遠的看了一眼,看見了屏幕上的八塊腹肌,大概也能理解她為什么笑的那么開心。
看見客人上門,老板娘放下手機站了起來。
“剪頭發(fā)還是做頭發(fā)?”
“我剪頭發(fā)。”王滄瀾說:“剪個平頭。”
“好,坐那兒。”
老板娘將轉(zhuǎn)椅扶正。
王滄瀾坐了上去,老板娘拿過圍布給他圍好。
“小哥,想留長一點,還是短一點?”
“短一點吧,天熱,長的難受。”王滄瀾又抓了一把頭發(fā),看了一眼正在給他系圍布的手。
沒有做美甲。
難道不是這個老板娘?
但是這個老板娘的身高,身形倒是都符合。
美甲,到底是真的美甲,還是隨時可以穿卸的,也不好說。在這個美容美發(fā)的店里,也有各種美甲供客人選擇,就放在柜子上,一字排開有十幾盒,好幾十副。
“好。”
老板娘拿了剪刀,開始給王滄瀾剪頭發(fā)。
易念就站在一邊看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老板娘閑聊起來。
“老板娘,你這里還能化妝啊?”易念說:“能盤頭發(fā)嗎?”
“可以。”
“但是我頭發(fā)不長,這個長度可以嗎?”
“可以的,什么造型都能做。有些需要頭發(fā)長一點的造型,可以接假發(fā)。”
老板娘抬了下下巴,易念看過去,只見墻上果然有一排各種假發(fā)。
果然是很齊全。
老板娘停了一下手里的活兒,拿了一本書給易念。
“姑娘你看看這個,這上面的發(fā)型都能做。或者,你有什么喜歡的網(wǎng)上的發(fā)型,只要給我看看,也能做出來。”
老板娘,很專業(yè)。
易念一本正經(jīng)挑選了起來,果然是各種發(fā)型都有。
一邊選著,易念一邊有了想法。
他們可能是弄錯了,這個接應(yīng)的人,應(yīng)該不是老板娘。
如果是老板娘,最好的掩飾方法其實不是穿男裝,戴帽子,戴口罩。而是戴假發(fā),換個妝造。
在夏天的街頭,一個全副武裝的司機,其實比一個正常的司機更容易被注意。
這是沒碰著抽查的,要是碰著了,絕對起疑心。
易念挑了一會兒頭發(fā),又去看美甲。
“老板,你這可以做指甲嗎?”
“可以呀。”老板娘說:“但都是那種穿戴甲,沒有現(xiàn)做的。咱們村子年輕人少,這方面需求不大,我就沒準備那么多設(shè)備。”
“哦。”
易念說:“我想做個這樣的,你看看你這有沒有?”
易念手機里,有一張司機手指的特寫,其他什么都看不見,就能看見指甲。
試探老板娘一下。
易念正要將照片給老板娘看,她的電話響了。
老板娘說了聲不好意思,先接了電話。
“喂……嗯,我在店里呢,有客人在剪頭發(fā)。打麻將三缺一,不行,這會兒走不開,做生意呢。”
說完,老板娘就掛了電話。
易念心里一動,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了一下。
立刻,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就是另一張美甲的照片了。
和她要查的造型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