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都呆住了。
還是古浩淼反應(yīng)快,他連忙說:“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嗎?我們是正經(jīng)談生意的。”
進來的人雖然穿的是便裝,但手里舉著槍,行動整齊劃一,殺氣凜然。
在這片土地上。
如果是偏僻隱秘的地方,碰上一個兩個拿著槍的,可能會是壞人。
但光明正大一群拿著槍的,只能是警察。
古浩淼還沒有站起來,就被一把按住了。
“別動,再動開槍了?!?/p>
他的臉?biāo)查g被按的貼在桌上。
雖然一旁坐了兩個保鏢,但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連景山慢慢的站了起來。
古浩淼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連景山,又猛的轉(zhuǎn)頭看向易念。
易念風(fēng)雨不動穩(wěn)如泰山。
連景山說:“都帶走?!?/p>
其他人一個一個被押出了包廂。
剩下連景山和易念。
古浩淼不明白。
“梅姐,這是怎么回事?”
易念這臥底的身份真是得天獨厚,就算事已至此,古浩淼都不懷疑她。
甚至連易念被警方收買投誠都沒考慮過。
畢竟誰都知道,梅姐手上血跡斑斑,是坦白也從不了寬的那種。就算放下屠刀,也不能被寬恕。
連景山上前去,將古浩淼的兩手用手銬銬住。
又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搜出一把槍和一把刀。
然后揮了揮手。
按住古浩淼的警察和連景山一起退了出去。
留兩分鐘給易念裝裝十三,鞏固人設(shè)。
古浩淼知道今天是絕對跑不了了,他頹然坐在椅子上,絕望又不解的看著易念。
“梅姐,這是為什么?”
易念緩緩站起來。
“為什么?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
易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古浩淼,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主意?”
這一刻,古浩淼臉上血色盡失。
易念緩緩道:“這就是我不喜歡與人合作的原因,我只喜歡絕對的領(lǐng)導(dǎo)。合作,你不知道對象是人是鬼。領(lǐng)導(dǎo),我可以篩選一群聽話的狼狗。”
古浩淼消化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
“梅姐,算你狠。之前我不服氣,你一個女人,憑什么能管理天盛集團,讓那些男人對你唯命是從。現(xiàn)在我服氣了,你確實是個狠角色?!?/p>
易念不語,只是微笑。
有時候,腦補比現(xiàn)實更可怕。
“但你也別得意。”古浩淼咬牙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以為你上面有人,能罩你一輩子?你一定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總有一天,你們都要挨槍子兒?!?/p>
太扯了。
易念懶得跟古浩淼廢話,起身出去了。
又進來一個警察,將古浩淼也押走了。
不過給他嘴里塞了塊布。
免得他一路胡言亂語,說什么官匪勾結(jié)之類的胡話,影響了正義的形象。
古浩淼和一干人都被帶走后,王滄瀾一邊收槍,一邊湊過來。
賤兮兮的。
“梅姐?”
“說?!?/p>
“你是不是藏私了?”
易念不解:“我什么時候藏私了?我藏什么了?”
這話可不興亂說,這是給她扣帽子啊。
“那你怎么知道古浩淼后面會對付你?”
明明是易念把人出賣給了警方,就算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但看著古浩淼絕望的樣子,還是覺得有點感慨。
但易念理直氣壯的。
易念說:“王哥,一看你就沒有經(jīng)過社會的毒打?!?/p>
王滄瀾一聽就不樂意了。
這話聽起來,是說他天真嗎?
易念接著說:“我雖然不知道古浩淼具體的計劃,但是鳥盡弓藏你難道沒聽說過。我對這種人太了解了,包括醫(yī)師。叫人干活兒,大餅是一定要畫的。但是在事成之后,絕不可能和平分手。錢,和命,都不可能給你留下。”
別說錢多少。
多少錢一個人吞也比兩個人分好。
還有命。
事成之后,知道這一段的人都是威脅。
萬一他們以后犯了什么事情被抓,自己就很可能被牽連。萬一他們混差了,還有可能威脅勒索。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永絕后患。
“所以我確定,事成之后,古浩淼一定會殺我滅口。現(xiàn)在的恭敬只是我還有利用價值,做個樣子罷了。”
所以今天易念拆穿了古浩淼,將自己出賣同伙的行為定性為先下手為強。
古浩淼只能自認棋差一招。
王滄瀾想了想,點了點頭。
伸出手臂橫在易念身邊。
“梅姐,您請。”
易念哈哈一笑,伸手搭在王滄瀾手上。
“小瀾子,起駕?!?/p>
連景山跟在后面,邊走邊擋臉,邊擋臉邊搖頭。
幸虧已經(jīng)清場了,要不然的話,他們刑警隊可丟不起這個人。
同一時刻,沈聽風(fēng)干的事情跟易念差不多。
知己知彼,就是方便省事。
一早,易念離開后,沈聽風(fēng)就給胡銳立發(fā)了消息。
上次試了兩個密碼不對之后,沈聽風(fēng)就一直在嘗試尋找新的密碼。
這次,他很有信心的對胡銳立說:“我知道密碼了,這次準(zhǔn)行?!?/p>
胡銳立總覺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行不行,你可別逞強。上次的事情雖然遮掩過去了,但是許梅肯定有了戒心。她這樣的人,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都提著三分心過日子,何況這個非常時候。”
“放心吧?!鄙蚵狅L(fēng)說:“我跟梅姐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還能不懂嗎?不過我之前答應(yīng)你的事情,得變一變?!?/p>
“怎么變?”
“我不能再留了。”沈聽風(fēng)說:“如果我打開了保險箱,里面有足夠有用的東西。我要五百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清我就要馬上離開,今天就走?!?/p>
胡銳立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這么著急?”
“能不著急嗎?”沈聽風(fēng)說:“你也知道梅姐的性格,雖然好像松了口,但我心里有數(shù),只是表面上的和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對我是不可能恢復(fù)如初了?!?/p>
胡銳立雖然很遺憾,但也不得不承認,沈聽風(fēng)說的是對的。
強迫他留下來意義不大,而且這也不是強迫就能留下來的。
“行。”胡銳立說:“既然你有主意,那聽你的。以后江湖再見,大家也是朋友?!?/p>
胡銳立不缺這點小錢,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沈聽風(fēng)和胡銳立商量好了,再次坐到了保險箱面前。
輸入了密碼。
隨著滴滴兩聲響,啪的一聲,保險柜的門開了。
這次這么順利?
胡銳立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