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市,海悅大酒店。
陸誠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夾著煙。
窗外,城市的夜景燈火通明。
他進入腦海打開系統(tǒng)界面。
【任務進度:100%】
【最后一條核心證據(jù)尚未提取】
【7.蕭文宇與律師模擬庭審的密拍錄像】
陸誠瞇起眼。
這最后一條證據(jù),才是真正的殺招。
他點開【證據(jù)之眼】,鎖定目標。
【證據(jù)檢索中……】
【檢索成功】
【證據(jù)來源:蕭文宇辦公室偽裝攝像頭】
【傳輸中……預計3分鐘】
陸誠掐掉煙頭,走回沙發(fā)坐下。
三分鐘后,電腦桌面彈出文件。
他點開,視頻開始播放。
畫面里,蕭文宇和錢世明正坐在辦公桌前。
“錢律師,再審那天,你有把握嗎?”
蕭文宇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慮。
錢世明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放心,我辦事你還不清楚?”
“可是……那個地下原料供應商,他要是翻供怎么辦?”
錢世明擺擺手。
“我已經(jīng)讓人聯(lián)系他家里了,五百萬,夠他老婆孩子舒服過一輩子了。”
“他要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錢世明冷笑,“那就讓他知道,不答應的下場比答應更慘。”
蕭文宇咽了口唾沫,聲音更抖了。
“那……那庭上怎么說?”
錢世明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聽好了,到時候檢方肯定會拿那些證據(jù)說事。”
“你就咬死一點,說所有決策都是杜遠航做的,你只是個掛名股東。”
蕭文宇愣了一下。
“可是……老杜那邊……”
“老杜?”錢世明嗤笑,“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你?”
“再說了,你們倆總得有人扛下來,為什么不能是他?”
蕭文宇沉默了幾秒,咬著牙點頭。
“行,我聽你的。”
錢世明拍拍他的肩膀。
“這就對了,到時候你就按我說的走,保證沒事。”
“那……那萬一檢方有新證據(jù)呢?”
錢世明笑了。
“新證據(jù)?能有什么新證據(jù)?該翻的我都翻過了。”
“再說了,法庭上講的是證據(jù)鏈,只要有一環(huán)斷了,他們就拿你沒辦法。”
蕭文宇聽到這兒,稍微松了口氣。
“那……那我們再演練一遍吧。”
“行。”
錢世明坐回椅子上,翻開案卷。
“假設檢方問你,為什么公司賬上有大量境外轉(zhuǎn)賬記錄。”
蕭文宇深吸一口氣,開始背臺詞。
“我不知道,公司的財務都是杜遠航在管,我從來不過問。”
“很好,繼續(xù)。”
“檢方問你,為什么你的手機里有那些加密通訊記錄。”
“那是杜遠航用我手機發(fā)的,我根本不知道內(nèi)容。”
錢世明點頭。
“不錯,那如果檢方拿出你和杜遠航的聊天記錄呢?”
蕭文宇愣了一下,聲音開始發(fā)虛。
“我……我就說那是他逼我說的,我不得不配合他。”
錢世明冷笑。
“你這演技不行啊,法官一看就知道你在撒謊。”
“來,再來一遍,記住,你現(xiàn)在是個受害者,是被杜遠航利用的無辜商人。”
蕭文宇咬著牙,重新開始。
“杜遠航威脅我,說如果不配合他,就要把我之前的事抖出來。”
“我沒辦法,只能聽他的。”
錢世明拍手。
“對,就是這種感覺,到時候你就這么說。”
“再加點細節(jié),比如說你曾經(jīng)勸過他,但他不聽。”
蕭文宇連忙點頭。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兩人又演練了幾遍,蕭文宇總算找到了點感覺。
錢世明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就這樣,到時候你照著演就行。”
“記住,千萬別慌,慌了就露餡了。”
蕭文宇深吸一口氣。
“我知道了,錢律師,這次真得靠你了。”
錢世明笑了。
“放心,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我還能坑你?”
“再說了,你出事了,我也不好過。”
蕭文宇點頭,送他出門。
錢世明走到門口,突然回頭。
“對了,那個地下原料供應商,你別擔心。”
“我已經(jīng)讓人去辦了,最遲明天就能搞定。”
蕭文宇松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錢世明離開后,蕭文宇坐回辦公桌前。
他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遮住了他扭曲的臉。
“老杜,別怪我……”
“誰讓你那么蠢,把筆記留下來……”
視頻到這兒,畫面黑了。
陸誠關(guān)掉電腦,靠在沙發(fā)上。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這幫蠢貨,以為能瞞天過海。
殊不知,他們的每一步,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
蕭文宇為了防內(nèi)斗,在辦公室裝了攝像頭。
結(jié)果這攝像頭,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
陸誠拿出U盤,把視頻拷進去。
這最后的王牌,不急著出手。
等到庭審那天,再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絕望。
他拿起手機,撥通秦知語的號碼。
“喂?”
“知語,最后一條證據(jù)到手了。”
秦知語愣了一下。
“什么證據(jù)?”
“蕭文宇和錢世明的模擬庭審錄像。”
秦知語倒吸一口冷氣。
“你……你怎么搞到的?”
陸誠笑了。
“別問,問就是天意。”
秦知語沉默了幾秒。
“陸誠,這視頻……能當庭用嗎?”
“能。”陸誠靠在沙發(fā)上,“這是蕭文宇自己裝的攝像頭,來源合法。”
“而且內(nèi)容足以證明,他們在串供、教唆翻供,妨害司法公正。”
秦知語深吸一口氣。
“那……什么時候交給我?”
“不急。”陸誠掐掉煙頭,“開庭那天,我會直接當庭呈交。”
“為什么?”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徹底崩潰。”
秦知語沉默了幾秒。
“行,我聽你的。”
掛斷電話,陸誠站起來,走向臥室。
推開門,夏晚晴正坐在床邊。
她換了身米色真絲睡衣,桃花眼彎成月牙。
“老板,搞定了?”
陸誠走過去,把她摟進懷里。
“嗯,差不多了。”
夏晚晴窩在他懷里,聲音軟軟的。
“那……咱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陸誠低頭看她。
“怎么慶祝?”
夏晚晴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
“你說呢……”
陸誠笑了,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夏晚晴臉頰緋紅,桃花眼里全是期待。
“嗯……我等著呢……”
陸誠低頭,吻住她的唇。
窗外,滄海的夜色漸深。
房間里,只剩下曖昧的呼吸聲。
......
第二天清晨。
陸誠和夏晚晴在酒店餐廳吃早餐。
落地窗外,陽光灑在城市的街道上。
夏晚晴切著煎蛋,桃花眼里全是笑意。
“老板,開庭那天,你打算怎么用那個視頻?”
陸誠喝了口咖啡。
“等他們演完,再掀桌子。”
夏晚晴愣了一下。
“演完?”
“對。”陸誠靠在椅子上,“讓他們把戲演完,讓法官、陪審員、全國觀眾都看看。”
“看看他們有多無恥。”
夏晚晴咬著嘴唇,聲音帶著點興奮。
“老板,你這招太狠了。”
陸誠笑了。
“對付這種人,就得比他們更狠。”
夏晚晴點頭,眼里全是崇拜。
“那……咱們今天干嘛?”
陸誠看了眼手表。
“去見個人。”
“誰?”
“秦知語。”
夏晚晴撇撇嘴。
“又是她……”
陸誠捏了捏她的臉。
“吃醋了?”
夏晚晴臉一紅。
“才……才沒有……”
陸誠笑了,站起來。
“走吧,別讓她等太久。”
夏晚晴跟在他身后,嘟著嘴。
兩人出了酒店,坐上車。
周毅開車,直奔省檢大樓。
半小時后,車停在大樓門口。
秦知語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她穿著黑色女士西裝,肉色絲襪包裹著修長的雙腿。
丹鳳眼冷冷掃過陸誠,又看了眼夏晚晴。
“來了?”
陸誠點頭。
“嗯,走吧。”
三人進了大樓,直奔秦知語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秦知語關(guān)上門。
“坐。”
陸誠和夏晚晴坐在沙發(fā)上。
秦知語走到辦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最高檢批復的抗訴意見書,你看看。”
陸誠接過文件,翻了幾頁。
“嗯,沒問題。”
秦知語坐下來,丹鳳眼盯著他。
“陸誠,這次開庭,你打算怎么打?”
陸誠靠在沙發(fā)上。
“先讓他們跳,跳得越歡,摔得越慘。”
秦知語皺眉。
“你確定?”
“確定。”陸誠笑了,“你就按正常流程走,剩下的交給我。”
秦知語沉默了幾秒。
“行,我信你。”
陸誠站起來。
“那就這樣,開庭那天見。”
秦知語點頭。
“嗯。”
陸誠和夏晚晴離開辦公室,走出大樓。
夏晚晴上車后,撇撇嘴。
“老板,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陸誠笑了。
“你想多了。”
夏晚晴哼了一聲。
“我才沒想多……”
陸誠捏了捏她的臉。
“吃醋的樣子挺可愛。”
夏晚晴臉一紅,推開他的手。
“討厭……”
車子啟動,駛向酒店。
晚上,陸誠和夏晚晴在酒店頂層餐廳吃飯。
落地窗外,萬家燈火璀璨。
陸誠舉起酒杯。
“為了明天,送他們上路。”
夏晚晴舉起杯子,桃花眼里全是笑意。
“嗯,送他們上路。”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窗外,滄海的夜色漸深。
而這座城市里,有人在狂歡,有人在絕望。
但無論如何,法律的審判,終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