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肯定到底怎么回事,但種種跡象都表明小小跟三羊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很有可能小小自己也感知到了什么,所以才會在入塔之前選擇跟上。
也是因為小小的碰觸,黎霧才能聽見鬼魂們說話。
而且……小小作為靈體出現(xiàn)在三羊神祠堂這件事,本身就足夠可疑了。
不論如何,小小的存在一定是特殊的,不難看出本次工作的劇情量和背景很大,而小小肯定也在探索度中占了大頭。
只是目前觸摸到的那么多,還不足夠讓她回想起自己的身份。
黎霧爬上樓梯,準備要去拿那紅鈴鐺。
紅衣厲鬼阻止了她:“你就這么直接上去?”
黎霧:“不然呢?”
“……”紅衣厲鬼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她道:“那鈴鐺上面被施展了【惡咒】,唯有破解上面的【惡咒】才能安全取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黎霧想了想:“【惡咒】……這也是詛咒的一種吧?”
紅衣厲鬼點頭。
“那就不怕了。”黎霧確認之后,毫不猶豫直接快速登上塔頂,一只手立馬抓住那紅色的鈴鐺。
紅衣鬼魂們全都震驚了。
誒朋友~
都說了這上面有詛咒,你怎么更興奮了呢?
就在黎霧觸碰到鈴鐺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警告面板彈了出來。
【警告,檢測到有員工身上有詛咒“鎮(zhèn)魂”正在蔓延,是否選擇使用“遺忘者的眼淚”?】
【警告,檢測到有員工身上有詛咒“虐魂”正在蔓延,是否選擇使用“遺忘者的眼淚”?】
【警告,檢測到有員工身上有詛咒“滅魂”正在蔓延,是否選擇使用“遺忘者的眼淚”?】
三道針對魂魄的詛咒直接侵入黎霧的身體。
甚至還沒來得及讓黎霧默念出“方曉曉”的名字使用【遺忘者的眼淚】去免疫詛咒,黎霧就直接腦內一片空白。
意識被不斷往下拉,最后沉入了一片痛苦的幻境之中。
幻境中,所有人的臉都是模糊。
她能夠感覺到記憶與**都不是她的,她四肢像“羊”一樣跪倒在地上,淚水打濕了她的視野。
周圍被畫上了法陣,這具身體在哭泣,悲痛欲絕,這樣的情緒甚至能夠直觀的共享到黎霧的精神。
痛得宛如靈魂都在上刑。
她的視野瞄準在最前方的男人身上。
男人說著:
“放心,很快……很快你就解脫了,很快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尊重了,呵呵呵。”
一陣紅光猛地從地上炸起,地上只剩下了一個血紅色的鈴鐺。
殘留的聲音在耳邊痛恨凄厲的回蕩著。
然后世界化為一片漆黑。
而底下,有無數(shù)雙人手撕扯著她,要將她的靈魂扯的稀碎。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幫助那些人?為什么?!!!”
“撕碎你!撕碎你!撕碎你!!!”
這份痛苦直接作用到了黎霧的靈魂,疼痛感比起被活人被撕開血肉疼痛百倍不止,連黎霧都難以抵抗。
窒息,痛苦。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黎霧能驚奇的召喚【鬼器】。
她立馬就在心里默念“方曉曉”的名字。
【詛咒已破除。】
黎霧這才清醒過來,眼前的一切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她手里仍攥著鈴鐺,面前的一眾鬼魂包括小小都露出一種驚魂未定的表情看著她。
黎霧深呼吸一口,感覺活著的空氣真好。
她再晚點把詛咒全都破除掉,得直接寄在這兒。
雖說能用【安娜的兔子玩偶】換一條命,但這畢竟是扎根于靈魂的詛咒,如果不是有【遺忘者的眼淚】,她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
還是太冒險了,連【鑒定】都來不及做。
“你……你清醒了?”眾鬼露出謹慎的表情。
黎霧點頭:“剛剛又發(fā)生什么嗎?”
鬼魂們沉吟片刻才開口。
“剛剛……你被附身了。”
黎霧詫異:“對方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嗎?”
紅衣厲鬼搖搖頭:“她只說時間緊迫,說一切都不是我們想的那個樣子,告訴我們……要把消息傳出去。”
“她說等待祭神日降臨,將紅黑白三枚鈴鐺全都打碎。”
“沒有了?”黎霧詢問。
幾人點頭,不過紅衣厲鬼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都是鬼魂,那附身在你身上的鬼魂的怨念……比我們這整座塔加起來都更重。”
所以她們才會如此震驚。
她們都已經(jīng)是紅衣厲鬼了,竟然會有比她們怨氣更重的存在,完全讓人想不到到底要經(jīng)歷什么才能有這么濃烈的怨氣。
黎霧低著頭,紅色的鈴鐺已經(jīng)被緊緊的攥在手心里。
她用【鑒定】看了一眼,紅色的鈴鐺和黑色的鈴鐺描述并無區(qū)別,只有顏色上的不同。
如果她剛剛被人附身,那么看到的記憶就很有可能屬于附身她的那個人。
三羊神?
黎霧下意識的拿出【來自彼端的信】。
她直接詢問:“你是三羊神?”
在片刻的沉寂之后,上面極為緩慢的浮出了一個血字。
“是。”
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后,饒是黎霧也能夠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激動。
這就證明……她們推理的方向沒錯。
她抬起頭看紅衣厲鬼:“那鈴鐺里,鎮(zhèn)壓的是三羊神。”
紅衣厲鬼變了臉色。
“怎……怎么可能?”
鈴鐺里鎮(zhèn)壓的是三羊神?
那鈴鐺不是用來鎮(zhèn)壓他們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小小猛地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適感。
她第一時間抱住自己的腦袋,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好……好痛。”
她抓住了黎霧的手,而周圍其他的紅衣厲鬼也后知后覺,表情也同樣變得痛苦起來。
“有危險在靠近……”
……
外邊,花枝等人并不輕松,她們在勘測情況之后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所有人,幾乎全軍覆沒。
別笛重傷,陳默兒暈倒,嬰尸們慘遭鎮(zhèn)壓。
面對強敵,花枝艱難的站起身來,目光鎖定在那佝僂的身體上,嘴邊殘留著血水。
“別傻了,快走!”陳默兒用最后的力量與花枝心靈溝通。
花枝搖了搖頭,而后張開雙手擋在眾人面前。
“我不會讓你帶走她們的。”
我會……堅持到霧姐回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