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遠把溫清沅牽到一處石凳上坐著,囑咐道:“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我就在那邊。”他用手指了指傅御深那邊“還有,可以喝飲料,不許喝酒。”
雖然他挺喜歡她喝酒之后的樣子,但是僅限于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今天人太多了。
溫清沅似乎也想到了之前兩次喝酒后的經(jīng)歷,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她今天一定滴酒不沾。
江知遠似乎是還不放心,轉(zhuǎn)頭又對宋洛初說道:“宋小姐,麻煩你多照顧一下她。”
宋洛初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微微勾起嘴角,應道:“江書記放心。”
溫清沅不好意思的拽了拽他的胳膊,“你快點走吧。”
江知遠走后,宋洛初笑著道:“江書記跟我聽到的很不一樣。”
溫清沅唇角勾了勾,“他私下確實跟工作的時候很不一樣,明明工作的時候那么干脆利落,私下卻有時候比我爸還啰嗦。”
宋洛初直接笑了出來,想到他們兩人相處的方式,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江書記他對你,……確實有點像老父親對女兒。”
“看得出來,江書記很在乎你。”
溫清沅往江知遠那邊看了一眼,“他,確實對我很好。”
另一邊,秦墨川又開始找虐了。
“老傅,你看我們都成雙成對的,你真不打算找一個?”
江知遠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搖晃了幾下,然后抿了一口。
傅御深的眼睛盯著一處,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回答,就在別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突然,他說了一句:“是有這個打算。”
“老三,我沒出現(xiàn)幻聽吧?”秦墨川呆愣愣的看著江知遠問道,傅御深的一句話把他給砸懵了,這千年的鐵樹終于要開花了?
江知遠沒理會秦墨川,而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傅御深,問道:“有目標了?”
“嗯”傅御深輕聲應道,想到那個女人,他有些郁悶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秦墨川反應過來,連忙湊到傅御深的身邊,“老傅,怎么回事兒?那女的是干什么的,竟然能讓你看上。”
傅御深有些嫌棄的把他推開離自己遠一些,“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秦墨川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而江知遠則一下笑出聲來,秦墨川和傅御深在一起真的太逗了,可惜,老四不在這里。
“老傅,你這樣可真是太傷兄弟的心了,兄弟關(guān)心你還有錯了?”
傅御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關(guān)心我?難道不是想看我笑話?”
秦墨川:雖然是有那么一點點想看笑話的意思,但是他最多的還是關(guān)心。
但是他秦墨川是誰?能承認這一點點的小心思嗎?
當然是,能!
“老傅,你就不能當看不出來我這點小心思?。”
“不能。”拒絕的干脆利落。
秦墨川: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看到秦墨川蔫吧了,江知遠一點兒也不同情他。
他問起了傅御深工作上的事,“于正國查的怎么樣了,年前能拿下嗎?”
“就這幾天的事了。”傅御深想到他們查到的東西,轉(zhuǎn)頭看向江知遠,“你們這位公安局長這些年沒少貪啊。”
江知遠臉上一點兒也沒有意外的表情,“林縣這些年一直這么窮,公務人員已經(jīng)從根子上爛了,”
傅御深點點頭,深以為然,他來松源市以后大概了解過這些縣的情況,林河縣是最為嚴重的。
“年后吧,調(diào)查組就開始入駐下面區(qū)縣,你可要做好準備,我派過去的那個小子可是一點兒情面都不講。”傅御深的眼睛里難得帶著笑意。
江知遠舉杯碰了一下傅御深的酒杯,“盡管放馬過來。”
林河縣是該好好治理一下了,雖然會對林河縣的發(fā)展有些影響,但是不破不立,否則,等他調(diào)任后,林河縣只會被反噬的更厲害。
“本來想年后一起收拾于正國的,誰知道他的爪子不老實。”竟然陷害到他老丈人頭上,不辦他,怎么能讓小姑娘出氣,也算是提前給那些人敲響警鐘了。
傅御深看向江知遠,眼底帶著調(diào)侃的笑,“江書記也有一怒為紅顏的時候啊。”
江知遠睨了他一眼,“你也會有那么一天的。”
他們倆是一類人,不動情則已,動情則會把對方視做自己的命,甚至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傅御深沒有反駁,因為他的那一天早就來了。
傅御深雙臂向后靠,肱二頭肌高高的拱起,他仰頭看向天空,今天的天空格外湛藍,好像這一場雪把天空都給洗干凈了。
“跟家里人說了?”
傅御深沒說什么事,但是江知遠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不遠處的小姑娘一眼,收回視線,閉上眼睛身體微微往下沉,感受著溫熱的水浸潤著肌膚的感覺,才開口說道:“沒說,我堂妹來了,她說的。”
“老太太又催我了,說你已經(jīng)有媳婦了,讓我也快點找個媳婦。”傅御深說話的口氣悶悶的,顯然心中有些不痛快。
江知遠嘴角微微勾起,聲音里帶著絲笑意:“老太太知道了?”
傅御深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兩個老太太什么關(guān)系他不知道嗎?
江知遠:我覺得老太太肯定是知道了。
他想到了自己奶奶和傅御深的奶奶,那倆老閨蜜越老越像孩子,現(xiàn)在兩個人搬到一個大院,離得更近了,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家里有點什么事,對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想當初他和傅御深還定了娃娃親,一看是兩個男娃,兩個老太太才放棄。
說到這里,他想起來他倆的娃娃親已經(jīng)被兩位老人家轉(zhuǎn)移到堂妹江奕可和傅御深的堂弟傅斯銘身上了,只不過那兩個人當事人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這件事什么時候才會被爆出來。
想到江奕可那個性格,江知遠只覺得,這娃娃親啊,有點懸。
“那你也快點把媳婦帶回去啊,怎么,搞不定人家?用不用我教教你?”
呵!咱就說咱們江大書記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自己的老婆當初還是強迫人家跟他在一起的,他到底哪里來的臉說要教人家。
傅御深冷眼看了他一下,“用不著。”他傅御深什么貪官沒搞過,還能搞不定一個女人?
真是笑話!
蘇曉曉:呵!自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