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收拾完廚房便離開了,他得趕緊回家跟母親說清楚情況,之后還要想辦法搞定未來的岳父岳母,最后才能把老婆娶回家。
“沅沅,我現在還覺得跟做夢似的。”夏禾苗靠在沙發上,腦袋輕輕搭在溫清沅的肩膀上,聲音里帶著點恍惚的甜。
“我也覺得像做夢。”溫清沅拍了拍她的手背,心里是實實在在的高興——好姐妹總算有了靠譜的歸宿。
溫清沅想到了江知遠,她要結婚,估計要等江知遠調走以后了。
兩個姑娘靜靜地依偎在沙發上,客廳里的燈光暖融融的,映著彼此眼底的笑意。
……
“小溫,這份文件你給江書記送過去。”
“好的,孟主任。”溫清沅接過孟美岐遞來的文件,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溫小姐。”龐博見她過來,立刻站起身打招呼。
溫清沅尷尬地笑了笑,把文件遞過去:“龐秘書,麻煩你把這個交給江書記吧。”
誰知龐博沒接,反而快步走到江知遠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便直接推開門:“溫小姐,江書記現在有空,您自己交給他吧。”
“呵……呵呵。”溫清沅干笑兩聲,心里暗道——果然是江知遠的秘書,這眼力見兒絕了。
沒辦法,她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
龐博笑著替她關上門,動作貼心又“識趣”。
江知遠早聽見了外面的動靜,知道是溫清沅來送文件。
想起她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個消息沒給自己發,心里那點悶氣還沒散,便故意低著頭批改文件,沒抬頭理她。
溫清沅見他專注辦公,只當他忙著,輕手輕腳走上前,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一角:“江書記,這是孟主任讓送的文件。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江知遠猛地抬頭,看她真要走,那股壓著的火氣瞬間竄了上來。
他幾步上前攥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溫清沅的后腰便抵在了辦公桌沿。
江知遠俯身逼近,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桌面上,將她圈在懷里。
溫清沅慌忙用手抵著他的胸口,杏仁眼睜得溜圓,先緊張地瞥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又轉向他,聲音發顫:“你瘋了?這里是辦公室!不怕有人進來嗎?”
她用力推他:“快起開。”可這點力氣在江知遠面前,就像隔靴搔癢。
江知遠盯著她張合的唇瓣,眼底的暗色越來越濃,突然低下頭,狠狠擒住了那片柔軟。
溫清沅驚得瞪圓了眼,掙扎得更厲害了。
他卻順勢摟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將她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膝蓋分開她的雙腿,穩穩站在其間。
一只手反剪住她的手腕扣在身后,迫使她上身前傾,緊緊貼住自己溫熱的胸膛;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頸,牢牢固定住她的腦袋。
“唔……江……”溫清沅剛想開口,便被他趁勢加深了吻。
他的舌尖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在她唇齒間肆意糾纏,惹得她渾身發軟,漸漸沒了力氣。
掙扎慢慢平息,江知遠的吻也褪去了最初的急切,變得溫柔纏綿,方才憋著的火氣早已煙消云散,只剩下滿心驚濤駭浪般的柔情。
他的唇緩緩下移,落在溫清沅的脖頸上。
她下意識地向后仰起脖子,雙手撐在桌面上,指尖微微發顫。
安靜的辦公室里,粗重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別……會有人進來的……”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難以抑制的輕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連貫。
“放心,龐秘書會處理好的。”江知遠低語著,又低頭覆上她的唇。
……
好在江知遠還記著這是辦公室,沒有太過逾矩。
他伏在她的肩頭緩了片刻,才抬手幫她理了理微亂的衣領。
看著她唇上那抹嬌艷的紅,他忍了又忍——時間地點都不對,反正她早晚是自己的,不急在這一時。
溫清沅拿出手機照了照,果然,嘴唇都有些腫了。
她憤憤地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這家伙真是一次次刷新她的認知。表面上一副清正嚴肅的模樣,骨子里竟是這般……她在心里把江知遠問候了幾百遍。
江知遠挑了挑眉,心情頗好地開口:“在罵我?”
溫清沅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知遠長眉一挑,小姑娘心里想什么都擺在臉上,一看就知道。
“等晚上回家,你想怎么罵都行。要不,你也報復回來?我保證一動不動,任你‘為所欲為’。”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眼底藏著笑意。
“流氓!”溫清沅轉身就往外走,腳步重重地踩在地上,像是要泄憤似的。
“晚上一起吃飯,不許再放我鴿子。”江知遠在她身后喊道。
溫清沅沒應聲,徑直出了辦公室。
看到龐博時,她強裝鎮定地打了個招呼,然后快步離開——總覺得這位秘書什么都知道,臉上都快燒起來了。
龐博等她走遠,才敲響了江知遠的門。
“書記,劉鎮長到了。”
“嗯,讓他進來吧。”江知遠坐回辦公桌后,臉上已恢復了往日的冷淡威嚴,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快下班時,溫清沅的微信震了震,是江知遠發來的:【下班我在停車場等你】。
她左右瞟了瞟,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回復:【不用,你把地址發我,我自己過去】。
江知遠看著屏幕,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叩,回過去:【你先回家,我過去接你】。
這次溫清沅沒反對,乖乖回了個:【好】。
下班后,溫清沅騎著小電驢先回了家。
江知遠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沙發上躺尸。
她不情不愿地接起:“喂?”
“沅沅,下來。”電話那頭的聲音簡潔明了。
“哦。” 溫清沅慢吞吞地起身,渾身上下都透著股不情愿。
雖說兩人現在關系親密,可她總覺得彼此還沒熟到那份上,單獨相處時難免有些拘謹。
下樓后,她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什么人,才快步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跟江知遠在一起,她總有點心虛,像是自己真的攀附了什么大人物似的——盡管事實好像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