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戴虛著眼神,回答了西門慶的詢問。
“回大官人,怕是一萬五六千兩銀子。”
“嗯?張秋戴你踏馬的……”
西門慶差點給他提起來從二樓扔下去,系統(tǒng)都給我準(zhǔn)價了,你還想敢跟我獅子大開口呢?
張秋戴見西門慶瞪眼,不敢再耍心思,心中略作了盤算,這才開口說道:“八千,八千兩銀子足矣,而且還會有些賦予。這錢算借的,小弟必然會還,在還清之前,小弟就是您的狗,您讓做什么,小弟就做什么。大官人,您看,此事成嗎?”
西門慶點點頭,應(yīng)口道:“我答應(yīng)了。一會兒我給你去拿銀票。”
張秋戴聞言急忙搖頭:“大官人,銀票不可。”
“為何?”
“大官人有所不知,這官場行賄之事,須得現(xiàn)金吶。”
事情談妥,西門慶便回了家,開始享受。
一夜無話,但是有聲。
……
三五日后,家底豐厚的西門慶便要帶著張秋戴去錢莊取錢,走路上,他雙腿有些虛浮發(fā)軟。
“這酒色傷我身體,從今日起,我西門慶……戒酒!”
西門慶心中大發(fā)宏愿,到錢莊里取了錢。
“這錢你且拿好,這不是小數(shù)目,若是你不小心弄丟了,我怕是要賣上幾間中藥鋪子,才好捐納托舉你了。”
一箱銀錢交給張秋戴后,西門慶千叮嚀萬囑咐,生怕他把錢弄丟。
“是是是,大官人所言極是,這二位都是我的親信,斷然是信得過的。大官人請放心,待到此事成了,小弟必有厚報!”
張秋戴點頭哈腰,急忙喊來門外候著的兩個親信,抬著錢箱離去。
八千兩交給了張秋戴,系統(tǒng)的提示也就蹦了出來。
【成功完成選項一,獲得獎勵:白銀一千兩。】
“哪呢?”
西門慶四下張望,甩了甩衣服,不見銀子。
這時心念一動,思緒被拉入系統(tǒng)空間內(nèi)。
白茫茫的系統(tǒng)空間內(nèi),拿腳丈量一下,約莫一百個平方左右,沒有公攤的那種。
一千兩銀子整齊碼放在空間一角,極其不起眼。
“還行,不大也不小,夠用了。”
思緒一閃,西門慶打個哈欠,溜溜達達離開錢莊,不多一會兒,便來到了紫石街上。
此時的紫石街,因為武松先前鬧了一陣,早已不似先前熱鬧。
武大郎家的小二樓門上貼了封條,對面王婆家的茶館,也到處都是血跡與浪跡。
顯然,昨日武松回家后沒有找到潘金蓮,殺王婆泄憤時的確很憤怒,差點把王婆的館子都給拆嘍。
站在人煙稀少的紫石街上,西門慶看看武大郎家,又看看王婆家,心中很是納悶。
“嘿,也是怪了,我明明散了上萬兩銀子,這陽谷縣內(nèi)幾乎沒人都能分到一些好處的,拿了我的錢,怎么還不給辦事呢?到底是誰拿出了相關(guān)的證據(jù),讓武松從我布置好的謠言大陣?yán)镢@出來的?”
正當(dāng)西門慶思索之際,街口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吆喝。
“賣梨!賣梨!又香又脆的黃梨呦!”
鄆哥?!
他不是死了嗎!
西門慶聽到鄆哥的聲音,頓時心頭一驚,急忙回頭望去。
長街之上,有一蓬頭垢面臟不拉幾的小矮個,正抱著一個梨筐,齜這兩個大黃門牙,冷笑著朝自己走來。
西門慶松了口氣,不是鄆哥,是時遷。
“你便是那奪人妻子害人性命的西門慶吧?”
時遷作為一個專業(yè)的賊,腳下功夫非常好,一句話的功夫,便已提著梨筐站到了西門慶眼前。
西門慶打量一眼時遷,從容把雙手背在了身后。
先前井內(nèi)投尸時他怕時遷,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西門慶,三腳貓的功夫打不過時遷。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
咱是杜門慶,揍武松跟揍孫子一樣,還在乎你這個不入流的時遷?
西門慶全然不把時遷放在眼中,出言回懟道:“我當(dāng)時是誰呢,小小一個蟊賊而已,你扮成這副模樣做什么?又想去偷誰家的錢財呀?”
時遷不甘示弱,在見識了武松被揍的場面后,也是愿意跟西門慶只斗一斗嘴皮子功夫的。
“偷誰的錢財?當(dāng)然是偷你的錢財,你信不信,如今你西門家的金庫,已經(jīng)被我給搬空了?”
“噢?是嗎?”西門慶沒忍住,笑出了聲來:“哈哈!你若是這樣說,我一會兒便回家中金庫瞧瞧去了。到時候,你可在我身后跟緊了,省的我給你留了門,你找不到地方!”
時遷眼神發(fā)了發(fā)狠:“你真當(dāng)我不敢偷你家呢?挑釁我?”
西門慶擺擺手:“沒沒沒,我何必挑釁你呢?一日為賊終身為賊,你想偷便偷吧,我家那么大的金庫,你又能偷走多少啊?”
時遷有些惱火了。
這世上看不起他人品的人多了,可看不起他技術(shù),西門慶是頭一個。
“好好好!好你個西門慶,你膽敢看不起我?今晚我就……”
時遷正準(zhǔn)備放狠話,聲音卻被街口一聲音打斷。
“時遷,莫要被他牽著鼻子走,論嘴皮子你斗不過他,速速與他談?wù)铝T!”
來人聲音渾厚,身長七尺,長得高大魁梧。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上留著絡(luò)腮胡須,可謂是威風(fēng)凜凜相貌堂堂!
西門慶瞅著他很眼熟,長得就是不是一般人的樣子。
這里可是水滸世界,必然跑不了是梁山上的玩意兒。
但是略微思索就知道,此時的時遷不入流,和梁山上那幫人根本沒有交際。
西門慶實在猜不到眼前這人是誰。
時遷并未讓他疑惑許久,直接拱手說道:“晁蓋大哥,這位就是西門慶了。”
晁蓋?
托塔天王晁蓋?!
他怎么會在這里?
時遷你小子一個混薊州府的,跑來陽谷縣偷東西可能是此處又貴重物品吸引你,勉強說得過去。
可是你這就先巴結(jié)上晁蓋了?
你不應(yīng)該搭楊雄和石秀的線上梁山嗎?你怎么能直接就拜了晁蓋呢?
這世界的劇情走向,好像不太對勁啊。
正當(dāng)西門慶疑惑之際,晁蓋拱了拱手,笑呵呵道:“西門大官人莫要害怕,大官人的身手我梁山已然聽聞,于是,拍下人來著急線索。也是多虧了時遷兄弟引路,這才能在此處尋得到大官人的蹤跡呀。”
西門慶臉一黑,人怕出名豬怕壯,行事太高調(diào)讓梁山給盯上了。
那是盯上我嗎?
怕不是盯上了我西門家諾大的財產(ch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