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陽谷縣出發十字坡,走路需要二十日左右。
但西門慶騎馬,只需要數日便能趕到。
先上前路上等著他們去,省的路上招惹那些不痛快。
數日之后,武松已然來到十字坡附近的溫縣。
溫縣,北鄰黃河,是水陸交通的要沖,也是私鹽販子從沿海往內陸總吹的重要通道。
所以,此處魚龍混雜,也多水匪,也有山賊。
來到此處后,系統并未吱聲,而西門慶并不想生事,只想好好練功,休養身體。
于是,他找了客棧落腳,吞了那九轉熊蛇丹。
這九轉熊蛇丹確實不錯,吃了以后,當即渾身發熱,令人感覺自己內力大增,體力上好似也充滿著使不完的牛勁了。
只可惜的是,這事正經丹藥,它啥都壯,但就不壯陽。
余下的幾天里,西門慶便吃肉喝茶,戒色戒酒,把自己關在客房內運功煉化九轉熊蛇丹,苦練六脈神劍
他只靜候武松三人經過時,趕緊跟上,一同去十字坡,去與張青和孫二娘兩口子見個面,在武松面前裝個逼。
“你瞧,就說有人要害你,你還不信,差點被剁成人肉包子吧?”
十字坡很重要,尤其是對武松而言。
武松那一身典型的行頭,就是從張青孫二娘這兩口子手中得來的。
畢竟西門慶現在實力微薄,忌憚九天玄女,無法殺武松這個不穩定因素。
但是,若換個思路想。
如果痛通過邀買人心,把武松收做己用的的話,好像也不錯。
武松真有九天玄女罩著的,老天爺幫他拉偏架,這樣的人收做小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當然了而,收小弟嘛,好處不能少給。
尤其是行頭,人靠衣裝馬靠鞍嘛。
武松可是在十字坡得到了一串一百單八顆人頭頂骨做成的數珠,還有兩把雪花鑌鐵打造的戒刀。
西門慶雖然家中頗有收藏,但卻沒有人頭骨的數珠,大馬士革的雪花鑌鐵刀也就只有一把而已。
但是,當武松經過十字坡后,加上西門慶先前送給武松的那把雪花鑌鐵刀,武松就變成三刀流了,那實力上更是要更上一層樓啊。
客棧內連住了幾天,西門慶覺得自己六脈神劍已然算是爐火純青。
算算日子,距離武松等人到此,還有三五日的日程。
這時候,西門慶神功大成,閑得發慌。
眾所周知,西門慶最愛的就是???
……
與此同時,武松正在趕來的路上。
武松被董超薛霸押送著連日趕路,每日風餐露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這一夜,董超薛霸雙腳走的起了水泡,實在走不動了,務必要歇息。
夜半時分,三人敲響了一家野店的房門,賠罪著打擾,打算要了一些吃食和客房,要短暫的歇歇腳,養一下精神。
這野店個子很高,儀表堂堂,氣象宏偉,頗有豪杰之態。
但他又顴骨高聳突出的過分,就跟臉上長了兩個拳頭似得,看起來精明又兇悍。
他胡子稀疏,十分枯黃,分叉成了三捋,十分不修邊幅。
見到武松等人進店后,一邊觀察他們,一邊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腦袋,心里好像在盤算什么似得。
嗯,這么高聳的顴骨,只有一個人有。
那就是旱地拔蔥,啊不,旱地忽律——朱貴!
更好玩的是這野店的伙計。
那是賊眉鼠眼身形矮小頭發枯槁,瘸了了一條腿,站在柜臺后頭。
正是梁山眾人大鬧陽谷縣時,被吳用趁機救出來的時遷。
時遷此時正往酒里下了蒙汗藥,就等著武松等人一開口,直接端給他們。
武松一見這二人,便知不是良善之輩。
再加上先前西門慶的提醒,他當即警惕起來,此地不宜久留!
他有心端了這黑店,卻又恐連累二位公人。
“我想先去小便一下,還請二位公人同來后院幫把手。”
武松帶著董超薛霸去了后院,卻并未方便。
而是帶著二人翻了墻頭,直接離去……
……
溫縣,妓院,夜半時分。
酒醉的西門慶搖搖晃晃,出了妓院,上了長街,正準備回客棧休息。
長街之上,空無一人。
忽的,一道長劍寒芒,貼臉而過!
“哪來的宵小?敢惹我天炮星?”
西門慶酒醉之下功力未減,三拳兩腳把持劍的蒙面道人按到了地上,抬拳要打!
那道人哈哈一笑,急忙開口:“好漢饒命!是我是我!”
西門慶停了手,有些發愣:“咦?這聲音好耳熟啊?你是什么人?”
蒙面道士急忙摘了蒙面的黑布,笑嘻嘻道:“大官人別來無恙,公孫勝這廂有禮了。”
西門慶撒開了他,疑惑又警惕道:“咦?你怎么會這的?”
公孫勝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急忙說道:“大官人,我是奉了晁蓋哥哥的命令而來。你家出了些事情,我等實在不好越俎代庖進行處理。
剛好我要去懷州看望家師羅真人。兄弟們知曉我道家法門大成,懂得如何縮地成寸日行千里。這不,今日晌午,哥哥派我順便來給大官人報信,我這到了有一會兒,在這溫縣內好一番尋找,總算是找到大官人了。”
西門慶沒說話,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公孫勝。
他覺得,公孫勝這家伙,那爛嘴吹牛逼沒邊兒。
日行千里?
縮地成寸?
你是公孫勝,你不是戴宗啊,擱著裝什么逼呢?
再一個,我西門府能出什么事?
“噢,我西門府出了何事?”
“生意上的事。”
“我生意多了,哪方面的生意?”
“大官人,是販鹽的生意。
“你家大娘子前些日與林教頭說,你家的剛剛打通的鹽路必要經過青州,但是青州那邊的盤踞了一伙賊人,已經接連數日劫走了你家的鹽車,損失慘重。
“大娘子拿不定主意,便叫林教頭去與我們說說,看能不能與對方協商一下,將那價值萬貫的鹽車歸還。
“此事終究大官人的家事,我梁山是否出手,還是要看大官人的意見。大官人若是有意,我明日看望過了恩師,當晚便可回到梁山。
“到那時節,我梁山便去青州端了那伙賊人去。”
西門慶眉頭一皺,心中一痛。
歪日來,花了那么些錢搞定的買賣,讓人給劫了?
而且,還是一回呢!
我才剛出陽谷縣,這就鬧出了這么多事?
行,這公孫勝可以,不管他日行千里是真是假,反正他把消息帶來了。
武松的事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但這四個多月要是天天讓人劫鹽車,那完蛋了,賠掉腚了呀要!
什么賊人這么大膽?
弄死他們!
可這活兒,還真不能讓梁山替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