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是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了嗎?”
石蘭聽到父親這樣的說話,立即問道。
石敢當(dāng)點點頭:“嗯,三個月的時間雖然不短,但也不長,我怕時間不夠,而哀牢山那么大,里面的情況也那么復(fù)雜,要找的兩種藥同樣極為珍稀,我必須盡快出發(fā),盡可能爭取多一些時間去尋找。”
石蘭聞言,同樣緊迫起來:“那爸你小心一些,我聽人說過哀牢山里面兇狠異常。”
“好,還有你這次傷好之后絕對不能再去周家那個拳館了,甚至周哲和周家人,你盡量少接觸,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周家最近一段時間和李家走得很近,但目前還不清楚他們兩家人想要搞什么,不過我覺得對我們石家來說,總該不是好事情。”
“等我回來之后,我再去周家為你這一次的受傷討個說法。”
“敢動我石敢當(dāng)?shù)呐畠海褪翘焱趵献樱乙膊粫o面子。”
石蘭看見父親一如既往地疼愛自己,心里高興:“爸你不用擔(dān)心,也不用想著幫我報仇,這個仇我要自己報回來,你安心幫媽媽找藥就可以了。”
她這一番話不是在安慰父親,不是只想著讓石敢當(dāng)安心去找藥,而是真這么想的,自己的仇自己報回來,那樣才解恨。
“行,這才像我!”石敢當(dāng)滿意笑了笑:“不過有一個前提,就是必須等我回來之后再去報仇,又或者你的實力強大到足以碾壓周家的時候,你再去。”
石蘭點頭答應(yīng)。
“對了!”石敢當(dāng)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女兒啊,你日后對陳羽的態(tài)度要好一些,不要再罵他,不要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情。”
“而且要盡可能照顧他的感受。”
他嘆了口氣:“畢竟陳羽在外面生活了十年時間,我相信這十年時間他一定過得不好,忽然之間來到我們石家生活,面對已經(jīng)成為武者,甚至還是云市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女兒,面對我們石家這樣的豪門家族,陳羽心里會自卑的。”
“萬一他一時間想不通,離家出走了,到時候你找誰哭去,你去哪里找自己老公回來。”
石蘭聞言,絕美的臉頰擠了一下,覺得父親的這一番說話非常有道理:“爸,你放心,我知道日后該怎樣做了。”
“好了,這一次爸真的該走了,車隊和人馬已經(jīng)在等我。”
“去吧去吧,小心一些,爸。”石蘭收起了平日和自己父親打趣的相處態(tài)度,因為她忽然之間覺得心中有點不安,感覺父親這一次來和自己道別,是永別,剛才說的那么多話,好像是在交待最后的遺言一般。
事實上石敢當(dāng)確實抱著交待遺言的想法來見自己女兒的,這一次前往哀牢山,石敢當(dāng)已經(jīng)暗暗下定了決心,找不到那兩種藥,那就是死也要死在里面。
而且他很清楚,哀牢山里面危險重重,兇狠異常,極大可能無法活著走出來。
石敢當(dāng)走出病房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隨之變得凝重起來,他一邊快步走向電梯,一邊在一個超過百人的微信群里發(fā)消息。
“石家的一切就麻煩諸位前輩了!!”
石蘭半躺在病床上,盯著門口看,足足過去了五分鐘才緩過來,擔(dān)心父親這一次的哀牢山之行,然后又想起父親剛才那一番讓自己對陳羽好的話語,忽然間她非常想念陳羽,很想看見對方,很想陳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買水果怎么那么久都沒有回來?”她皺眉,疑惑說了一句,然后拿起床頭的手機,撥通了陳羽的電話。
“老公你去哪里買水果?怎么這么久呀!”
嗯……電話那頭的陳羽心中驚咦一聲,忽然之間感覺到石蘭這丫頭的語氣變得那么溫柔了,而且直接喊自己老公。
愣了幾秒鐘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不是腦子也被打壞了?”
石蘭愣了一下,沒想到陳羽竟然會如此反應(yīng),差點氣得破口就開罵,不過又立即想起父親剛才的叮囑,笑著說道:“你是我的未婚夫,遲早是我的老公,我現(xiàn)在提前喊你老公,有什么問題。”
“你快回來吧,我想你了,陳羽。”
語氣依然是溫柔的。
確認石蘭的腦子沒有問題,陳羽放下心來,緩緩開口:“快了,我在揀榴蓮啊。”
“我之前沒怎么買過水果,現(xiàn)在更是第一次買榴蓮,不知道怎樣的榴蓮才好吃。”
“隨便吧,反正只要是你買給我的,都好吃。”
“嗯,如果實在不知道買哪一個,你就讓店里的人幫忙選一個。”
“不行,萬一他們騙我怎么辦,我還是要自己揀,你等等,不用太長時間。”
掛斷電話,陳羽又立即聯(lián)系了如花似玉,讓她們兩個幫忙去買榴蓮,并在醫(yī)院樓下等著自己,他是沒有時間去買了,他要去搞定周家的地下拳館呢。
這會他就站在周家地下拳館所在的那個夜場門口,剛才如果不是石蘭的一通電話,陳羽已經(jīng)走進夜場了。
在命令如花似玉二女幫忙去買榴蓮之后,陳羽大步流星地朝面前的夜場走進去。
這個時候還是大白天,還是上午,自然不會有人來夜場玩,但周家這一家夜場的大門還是開著的,因為有不少人武者,還有不少觀眾到夜場下面的拳館去。
陳羽走進夜場,看見這里面有著好幾個阿姨級別的女人在打掃衛(wèi)生,另外還有四個男在其中一張桌子圍起來打牌。
這時他們四個人也注意到陳羽,當(dāng)然是變了樣子的陳羽。
“你誰啊?”
“是來練拳的嗎?好像沒有見過你,你有卡嗎?”
其中一名最為年輕的男子沖陳羽喊話。
陳羽面無表情,緩緩走過去:“我不是來練拳的,我是來踢館。”
踢館……
“臥槽!!”
當(dāng)即桌子前另外一名男子大叫一聲:“找死,敢來踢館,打死他!!”
隨著他一聲怒吼,另外兩名原本同樣坐著的漢子騰地一下起來,和剛才喊話的年輕男子,三個人一同沖了過去。
陳羽腳步不停,繼續(xù)緩緩向沖過來的三個人走過去,忽然抬起左手,就是一巴掌拍下去。
砰!!
沖在最前面的那一名年輕男子被一巴掌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