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旅長先一步帶著陳凡去到新一團的團部,李云龍則留下來安排晚上的布防。
夜幕降臨,外面戰士們大口吃著肉,嚼著窩窩頭,團部堂屋里借著陳凡的光,也是擺了一桌還算豐盛的晚飯:一碗燉豬肉、一碗燒雞、一盤炒白菜、一碟花生米,外加一個繳獲的牛肉罐頭。
當屋內火盆驅散寒冷,旅長、李云龍和陳凡圍坐在桌旁。
旅長拿起筷子給陳凡夾了一塊瘦肉,然后自己吃著花生米,看向李云龍:“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小弟提前給你留了一千支毛瑟98k步槍,這天底下還沒有老子不知道的事情。”
“有了小弟給你的補充,你李云龍的新一團也就不再是基干團。”
“主力團、基干團,兩字之變,你要給老子變出殺氣來,變出一支能打仗,敢打仗,敢打勝仗的部隊出來。”
“以前你新一團沒有政委就算了,但現在不行。部隊打仗靠指揮,思想建設也得跟上,沒有政委抓思想工作,戰士們的士氣和紀律性容易出問題。”
此話一出,曾經跟好幾個政委都尿不到一個壺里的李云龍本能的排斥,言語反駁:“咱的大旅長誒,俺老李知道政委重要,可之前找的幾個政委,要么跟俺合不來,要么……”
“沒有那么多要么!” 旅長拍桌決定,“趁著送武器裝備,我會跟師部打招呼,盡快給你派個有經驗的政委過來,另外再配個副團長,幫你分擔些指揮壓力。”
知道李云龍的尿性,狠狠瞪了一眼:“老子告訴你這是命令,沒有拒絕的權利。”
面對比天王老子還要大的旅長,李云龍見這事兒沒商量,只能苦著臉點頭:“是,旅長,俺老李聽你的。”
但心里帶著抵觸情緒嘀咕:又來個啥都不懂的酸秀才管老子,以后想打個仗都得打報告,麻煩!
陳凡在一旁吃著飯,瞅見李云龍委屈的樣子,忍不住調侃:“我說老李啊,有政委和副團長來幫你,你不用一擔挑,以后輕松些專心琢磨怎么打鬼子,多好啊。”
“哎,”李云龍接受現實,嘆氣一聲:“也就你覺得好。”
次日天剛蒙蒙亮,旅長一聲令下,由新一團一營、獨立團二營和旅部警衛營護送物資出發。
不出意外,睡夢中的陳凡被旅長站在床邊輕輕搖醒,當了壯丁,開著貨車往返運送 150mm 重型榴彈炮和 105mm 輕型榴彈炮。
隨著陳凡和旅長帶著第一批榴彈炮抵達旅部,政委和參謀長盼望已久,王政委快步上前,握住旅長的手,又轉向陳凡,“老陳,我恭喜你發財了呀。”
“這位...是咱們的財神爺陳凡同志吧?”
旅長給了‘恭喜發財’的政委一拳,轉而引薦道:“陳凡,名副其實的財神爺。”
“陳凡,這兩位是王政委、周參謀長,另外的許副旅長暫時在771團指導工作。”
握手后,陳凡上車取了兩條煙作為見面:“一點小小的心意。”
王政委看了一眼旅長,得到眼神回答,調侃:“財神爺,這是想讓我們犯錯誤啊。”
“犯什么錯誤?”陳凡一時間還以現代人的思維思考,等回過神找補:“政委,煙是家里面自己種的,又沒花錢,不算犯錯誤。”
“這樣...晚上我和老周也給你寫一篇文章,算是回禮。”
“那感情好。”陳凡看出了王政委二人眼中對于重炮的急切,不在話題上停留。
周參謀長走到車后,瞧著貨車上的榴彈炮,過慣了苦日子的他伸手觸碰,感慨道:“以前跟小鬼子打仗,咱們總是被他們的炮火壓著打,這次有了這些炮,咱們也能讓鬼子嘗嘗被炮轟的滋味了!”
“是啊,以后我們一個旅拉出來也能跟一個旅團的小日本鬼子拉開架勢,硬碰硬的干一場。”王政委同樣如此。
一會兒時間,旅長見二人過了眼癮,不過多停留,由陳凡坐在副駕駛,他開車折返新一團駐地。
直到傍晚,三個營往返數次,才將所有的武器裝備運至旅部倉庫。
這時,負責清點記錄工作的王政委望著一整個德系重炮師的裝備,眼中震撼:“乖乖,這是多少武器裝備,咱們發財了啊?”
負責清點完武器裝備,記錄在案的周參謀長看著手中的名冊:“老王,一個滿編德系重炮師,一句發財就打發了?”
一旁的旅長瞅見兩人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嘴角咧到耳后根,樂呵呵的報出一串裝備數字。
而到了晚上的飯桌上,旅長、王政委、周參謀長三人在看到陳凡碗中堆起來的小山,旅長停下手中動作商議起裝備的分配:“旅部自留一部分,剩下的都送去師部和副總指揮的指揮部,由總部統一調配。”
王政委沉默剎那,開口提議:“旅部留 2000 支毛瑟 98k 步槍、50 挺 MG34 重機槍、50萬發子彈用以增強771、772團的戰斗力;20 門 81mm 迫擊炮、8 門 75mm 山炮,外加 2000 發炮彈分別組建一個旅部直屬的迫擊炮營,暫編山炮團。剩下的裝備以及重炮,送去大夏灣的指揮部,留作副總指揮和師長安排。”
對于政委的安排,旅長和周參謀長眼神經過意見的交換,均表示同意,而陳凡也沒意見,只要殺小鬼子就行。
次日一早,留下一小部分的武器裝備,旅長同陳凡率隊伍再次出發,運送武器裝備朝著大夏灣的指揮部趕去。
大夏灣位于太行山深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我軍前方總指揮部和 129 師指揮部的所在地。
當時間接近中午時分,旅長同陳凡抵達大夏灣。
這時的陳凡坐在貨車副駕駛上,遠遠望去,幾排錯落有致的土坯房坐落在山坳里,對于見到副總指揮等人,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開車的旅長察覺到陳凡情緒上的波動,一只握緊方向盤,一只手拍著肩膀:“小弟,你緊張了?”
“嗯!”陳凡沒有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