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當李云龍即將陷入熾熱的愛情旋渦時,太原司令部的筱冢義男得知山本一木特工隊全軍覆沒的消息再一次陷入暴怒。
傷剛剛好的佐官低頭聽著將軍猙獰的咆哮聲,還有東西凌亂散落在地面的聲音,頭皮發麻,腦海中已經預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狂風驟雨。
果不其然。
筱冢義男看著地面的狼藉,心中怒火再次增長,抬頭望向低頭不語的佐官,咬牙拿起將官刀,用刀鞘抽打佐官的后背。
佐官很委屈,然而森嚴的制度下,為了前途和未來,他選擇忍氣吞聲,咬牙忍受后背傳來的痛苦。
然而佐官的強撐,沒有聽到哀嚎聲和求饒聲的筱冢義男眼神兇厲,手上的動作不由加重三分。
九九八十一下,伴隨著一股腥甜從胸膛涌入舌尖,佐官再也扛不住了,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昏死倒地。
筱冢義男見狀,停下手中的動作,聲音急促道:“來人,把醫務官叫來。”
當佐官小林弘毅被擔架抬走,走出門外,小林弘毅痛苦的睜開眼,拉著醫務官的手:“幫幫我!我還不想死!”
一句話說完,小林弘毅血紅色的視線再次變黑,原本握住醫務官的手也垂了下去。
醫務官用手試探了一下鼻息,并摸了脖頸處的大動脈,確定沒有反應后,轉身走進司令部。
“將軍閣下,小林君盡忠了!”
筱冢義男對于自己打死了一個佐官這件事根本不放在心上,眼神冷漠的看著醫務官:“土八路暗殺了小林君!”
醫務官諂媚的哈腰:“將軍閣下,需要我去一趟小林君的住所嗎?里面可能有土八路暗殺的痕跡。”
“喲西!”已經消氣的筱冢義男上前拍了拍肩膀:“搜尋到土八路在小林君住所的痕跡后,記得寫一個總結呈報上來。”
“嗨!”醫務官應下,轉身出去后,決定用黃金做總結,把握住這一次升官的機會。
當時間來到夜幕時分,佐官小林弘毅的尸體被安放在停尸房后,醫務官已經憑借總結脫掉了尉官服,換上了少佐的軍裝,那臉上的笑容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甚至于在此刻,他的腦海已經展開了幻想,浮現出一個將軍夢。
與之形成強烈反差的新一旅旅部夜校,拿著小本本的,坐在小板凳上的李云龍看著身邊跟個小尾巴似的秀芹,心里很是無語,怎么就......
“咱說秀芹同志啊,你一整天跟著咱老李干什么?你不是趙家峪的婦救會的主任嗎?你.....”
楊秀琴同樣拿著小本本,低著頭,小聲的說:“老李,俺是婦救會的主任沒錯,可俺現在也在干事啊!難道我自己的單身問題不是問題?”
“再說了,我還可以一邊在夜校學習,一邊為咱趙家峪婦救會的女同志選一選,看一看,要是我覺得有合適的,我當主任的也能當個媒人牽線搭橋。”
李云龍無奈嘆氣,對于楊秀芹同志,他是拿她沒有任何一點辦法。
“那先說好,你可以聽咱趙政委教課,但絕對不能打擾咱聽課。”
楊秀芹保證:“老李,俺不是傻子,俺也喜歡學習!說不定你還學不贏俺呢!”
李云龍想要開口爭辯,但害怕一爭辯,楊秀芹同志又順著話往上爬。
‘哎!’
這時,身后的王承柱聽見旅長的嘆氣聲,看向身邊的副團長孫大炮,眼神交流道:“嫂子?”
孫大炮擠眉弄眼:“旅長跟嫂子形影不離待一天了,能不是嗎?”
王承柱點頭:“以后喊嫂子?”
孫大炮:“廢話!”
李云龍回過頭,瞧見兩人眉來眼去,沒好氣的撒火道:“柱子,大炮,你們兩個給老子干什么呢?”
王承柱嘿嘿一笑,像個傻子:“旅長,俺們沒干什么,俺就是想大炮了!”
李云龍伸手拍了一下王承柱的帽檐:“以后少在老子背后眉來眼去,老子告訴你,老子腦袋后面也長有眼睛。”
恰巧忙完手頭工作的趙剛進來,見李云龍動手打人,擾亂課堂秩序,一個瞪眼過去,嚴厲批評道:“老李,上課就要有上課的樣子,老子讓你維持的課堂秩序,你就是這樣子給老子完成的?”
李云龍有口難辯,苦著臉忍下:“報告趙政委,咱知道錯了!咱以后注意!”
趙剛路過的時候,順手拍了一下李云龍的帽檐,憋笑道:“老李,鑒于你第一次犯錯,我就放過你了,下不為例,坐下吧。”
楊秀芹瞅著老李的苦瓜臉,還有腦袋上頂著的斜帽,盡管已經捂住了嘴,但笑瞇瞇的眼神還是暴露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等李云龍一臉不開心的坐下,楊秀芹伸手扶正帽檐,端端坐好,開始認真聽課。
五天后,經過組織的考察,確定楊秀芹同志的思想品質極其良好下,旅長和王政委各自開著車,一個去120師給楊秀芹的哥哥當說客,一個去到新一旅。
旅長剛到新一旅旅部,門口站崗的魏大勇敬禮,轉身想要進屋告知時,被旅長一個眼神制止。
旅長詢問道:“和尚,李云龍現在在干什么?最近的表現怎么樣?”
和尚是個榆木腦袋,沒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道:“報告旅...司令,旅長現在再跟趙政委處理幾個團根據地的安置問題。最近旅長的表現...俺只知道旅長現在被咱趙政委和楊秀芹同志管的死死的。”
旅長拍了拍魏大勇的肩膀,笑著進去。
而指揮部內,李云龍聽到外面的汽車聲,還以為是給他送150mm榴彈炮的財神爺來了,跟趙剛對視一眼,剛放下手中的事情,準備興高采烈的迎出去,結果......
剛踏進門的旅長見原本臉色笑嘻嘻的李云龍臉色突然僵住,板著臉道:“李云龍,你小子這么不喜歡待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