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記住,別犯四姐的忌諱,別進她的房間,就不會有事,其余的也別打聽。”
“行了,食不言,別打擾我吃飯。”
林青墨吃相優雅端莊,張口不露齒,湯不掛唇,咀嚼幅度很小。
呂炎托著臉看,竟覺得別有一番美感。
對于這個時代女子來說,吃飯喝水和漏腳都挺羞恥。
被呂炎一直盯著,很是別扭,便用袖子擋住。
“唉。”
“無趣。”
呂炎索然無味,等林青墨吃完,把碗筷收回餐盒。
拜別回到銀雀苑。
“別犯忌諱能理解,瘋批房東的臥室也有秘密?難道容貌奇丑無比,被人看見會殺人滅口?”
呂炎猜測。
把疑問揣進心底。
等到第二天。
兩部七品功、兩部八品功全部大成。
“八品巔峰了!”
“好快。”
呂炎攥拳,難掩興奮。
趁這今天沒事,呂炎決定兌現承諾,前去湖畔小屋。
“憨貨,開門!別睡了!”
呂炎哐哐哐一頓砸門。
小富婆睡得沉,每次喊醒她都要費老鼻子功夫。
“昨晚肯定又熬夜看小說話本了。”
呂炎無奈,指尖在木門上屈指一彈,氣勁震開門栓。
“嘶?”
“燒著炭火睡覺?”
進門就見鍋爐里鐵炭通紅,再扭頭一看,門窗關地嚴實。
“你他娘!”
“我就說一個快七品武夫,怎么會嗜睡!”
呂炎趕忙推開門窗,然后把小富婆扶起來,被褥滑落。
“嗯?”
一片白花花映入眼簾,就剩件粉紅肚兜,還繡著肥嘟嘟的萌虎。
兔子不大不小,一只手剛好能握住的程度,邊緣白膩擠壓出誘人弧度。
腰肢纖細修長,毫無贅余,仿若上天造物,渾然天成。
裸睡啊!
呂炎直咽口水。
殊不知,墻角地板磚掀開縫隙,一只木偶人正幽幽注視這一幕。
隨著呂炎動作,木偶人忍無可忍,地板縫隙越開越大。
猩紅眼眸滿是惡意。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呂炎強行挪開視線,開啟【玄鑒靈視】第三階段,瞬間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變得理智。
木偶人一愣,不再動作,靜靜注視。
“喂喂喂,快醒醒!”
呂炎拍打姜荷白凈臉頰,手感真不錯,像豆腐一樣。
“唔?”
姜荷被打了幾十下,愣是疼醒了,迷迷糊糊睜眼,下意識伸個懶腰,滾到呂炎懷里。
像是半睡半醒。
以為還在夢里,又往呂炎身窩里蹭,嘀咕道:“別吵,讓我再睡會。”
“別睡了!”呂炎捏住姜荷鼻子。
“哎呀,好煩吶!總是打擾我睡覺!”
姜荷氣鼓鼓的,剛一起身,發現光溜溜的,就剩條褲衩和肚兜。
“呀!你個色胚!果然想對我動手!”
姜荷一把推開呂炎,揪住被褥往里鉆,好看大眼睛瞪著他:
“色胚!趁我睡覺占便宜!”
呂炎黑著臉道:
“先別急著指責,我問你,你是不是從幾天前開始,就總是一睡不醒?”
姜荷被問住了,仔細回想,道:
“是的!”
“大概是這有草木有湖泊,環境好,睡得比較香吧。”
呂炎嘆氣:“憨貨,你那是中毒了!房間不通風,床榻位置比較低,又燒炭火,所以你才一覺不醒!”
“如果不是我每天準點給你送飯,每次把你吵醒,你現在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
說到底,姜荷還是七品武夫。
體質的確強悍,像她這樣一直睡,持續不斷的一氧化碳中毒,睡個幾天幾夜,積少成多下,不死也要重傷。
“說你憨貨,真沒說錯人。”
“中毒昏過去,還當是睡眠質量好。”
呂炎豎起大拇指夸贊。
這么逆天的憨貨,前世今生也就見過她一個。
“真的假的?”
“燒炭會中毒?”姜荷嚇得臉色泛白。
她可不想娘親白發人送黑發人。
“怎么說呢,炭火會生成一種有毒氣體,對普通人很致命,對武夫難以造成傷害,但你被毒了一夜,昏睡不醒,持續下去,說不準釀成大禍。”
“如果我有事,幾天沒來給你送飯,有可能會死。”呂炎努力給她科普。
“這樣啊...”姜荷臉紅尷尬,囁嚅道:
“難怪我自從燒上炭火,睡眠時間比以前長了,在這里又無聊,吃了睡,睡了吃,索性就多睡一會...”
牛逼!
把中毒當助眠!
呂炎無言以對,揉揉太陽穴,把餐盒推過去:
“先吃飯吧,下次注意點。”
“正好這兩天我有空,吃完飯你再易容一下,咱們出去玩。”
姜荷頓時來了精神,從床上蹦起來:“好耶!”
急急忙忙準備去洗漱。
低頭一看,沒穿衣服。
“出去出去!你怎么一點不自覺!”
姜荷推著呂炎,攆出門。
等洗漱完,吃了飯,又收拾一通。
“怎么沒易容?”呂炎好奇。
姜荷翻個白眼:
“我第一次見面時就和你說過吧,易容是為了幫教派干活,我原本面貌沒在官府掛名,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是哦。
為什么我要多此一舉呢。
呂炎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姜荷太漂亮,不想被其他人看見。
沒錯,我的占有欲就是這么強!
呂炎自我認知清醒。
“還是易容吧,不差這點時間。”呂炎提議。
“行吧。”
姜荷很聽話,也不問原因,乖乖照做。
“記得扮丑點,別化好看了。”呂炎再次提醒。
“色胚!你是有什么怪癖嗎!”
姜荷不樂意了。
她假裝男人時,都要化的俊美無儔的,哪肯扮丑。
最終,還是拗不過呂炎,聽從了。
她底子太好,想扮丑實在太難。
扮地再丑,其實也比所謂的花魁還好看。
“走吧!”
“出去玩咯!”姜荷興奮極了。
二人翻墻出去。
來到外面時,呂炎伸出胳膊,努嘴示意。
“干嘛?”姜荷狐疑。
“我在城里,也是有頭有臉,響當當的人物!”呂炎把胸脯拍的邦邦響,厚著臉皮道:
“那些人對我的家庭情況一清二楚,突然冒出個陌生人,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
姜荷沒問他是什么大人物,憨態可掬道:“我什么身份?”
呂炎挺起胸膛:“能挽著胳膊逛街的,你說什么身份?”
“我呸,你又在誆騙我占便宜!色胚!”姜荷大怒。
“不挽就回去。”
呂炎作勢要走。
“別別別...出都出來了,回去干嘛。”姜荷一把挽住呂炎胳膊,撅起紅唇嘟囔:“這下行了吧。”
“嗯!”呂炎矜持頷首。
裝著淡定,實則心臟快蹦到嗓子眼。
老臉不禁紅了。
‘什么情況,絕對理智加持下,我還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