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爽快發(fā)布。
簡星夏爬上竹梯摘桃子,她的掙錢**空前濃厚。
既然胡叔叔說找人來幫她,她就多摘一些,多賣點錢。
既是保障自己的生活所需,也是盡早升級莊園,開啟莊園商城。
桃子才裝了半個籃子,后院外頭就傳來一道聲音。
“敢問,可是這里有人要砌灶臺?”
簡星夏從桃樹的縫隙看過去,只見一個瘦瘦小小的老頭,站在野草邊緣往這邊瞧。
瘦瘦小小的徐老漢挑著擔子,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山間的房子。
他是鄉(xiāng)間手藝人,砌灶臺、壘雞窩、蓋院子,都是會的。
算不上走南闖北,但也是去過州府縣臺的。
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房子,說大吧,這屋子看著也就三開間,堂屋,帶著左右?guī)俊?/p>
連個二進院子都沒有,就前后兩個敞院。
說小吧,這房子竟有兩丈多高,一間屋就四五米寬,墻又平又白,連窗戶都開得楞大。
徐老漢有些發(fā)怯。
正猶豫著想走,簡星夏已經(jīng)從樹上下來了。
“老伯,是這里,我找人砌灶臺修屋頂。”
簡星夏看出徐老漢的離意,連忙下來招呼他。
徐老漢挑著擔子,硬著頭皮過來,不敢瞧簡星夏。
這姑娘穿著雖怪,但一看衣裳料子鮮艷,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徐老漢避諱著不直視人家。
“姑娘,老漢我雖是泥瓦匠,但往日里只修過土磚屋子,至多見過幾次青磚大屋,姑娘你這房屋老漢沒見過,怕是修不好哩。”
徐老漢誠實道。
簡星夏打開院門,讓徐老漢進來:“沒事,您先進來看看,能修就修,修不了我再另想辦法。”
“哎,哎,可不敢當您稱呼。”
徐老漢臉上一窘,自覺當不起這個“您”字兒,哪有東家這么稱呼幫工的。
又覺得自己到底是學不會州府那些人說話的本事,一樣的話,人家就能說得熨帖又好聽。
徐老漢進廚房左瞧右瞧,有些舍不得走了。
哪個泥瓦匠見到這些新奇玩意兒能狠心走啊?
徐老漢摸著廚房里的墻壁臺面,連連贊嘆。
“這磚是燒的陶磚吧,比土磚結實多了,又比青磚輕便,顏色還好看。”
“這灶臺上鑲的是啥?怎的摸著跟瓷一般冰涼平滑?”
“這地面是如何夯實的?竟這般平整!”
簡星夏也硬著頭皮解釋:“應該是吧,磚窯廠燒出來的,用的也是黃泥。”
“老伯你說的沒錯,這東西就叫瓷磚。”
“地面是水泥的,具體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用黏土和石灰,拌勻了先燒再磨,用的時候和水使用……”
簡星夏哪里知道,請了個臨時工,還要負責給人解釋這些東西。
徐老漢倒是放心不少。
簡星夏說得雖然含糊,但細細一想,確有可能,只不過尋常人家舍不得這樣花費罷了。
他不怕了,只是有些不解,簡星夏家中這般富貴,屋子也蓋得闊氣,怎會找他來修理灶臺和屋頂。
簡星夏也實話實說:“我著急用,等不及從山外請人。”
徐老漢恍然,原來是急活,那確實不挑人。
徐老漢從自己的挑擔里拿出干活的家伙事兒,有撅頭、鐵耙、篩子、抹刀等物。
他對簡星夏說:“老漢不會使你說的水泥,倒是見著山下有黃泥和黏土,我用這個給你補,如何?”
簡星夏毫無意見。
只要不花錢,湊活也無妨。
她剛才悄悄問過系統(tǒng)了,徐老漢的工錢待遇。
【當前臨時工能力等級為:二級熟練工,時薪標準為10元,工作酬勞每小時不得高于10元,不得低于6元。】
四個小時干滿,也不過40元罷了。
這要是從現(xiàn)代請人,工錢400起步不說,估計還得要上門費。
甚至就算她愿意給上門費,人家也未必愿意來。
所以她一點兒都不嫌棄徐老漢。
徐老漢是個干活的人,很快就拿著工具去外頭挖土了,挖了土回來,先用水洗,又用篩子篩,再加上石灰等物和勻,把廚房坍塌的墻壁和灶臺缺的角都一一補上。
他干活還不用簡星夏打下手,簡星夏也怕徐老漢發(fā)問,她答不上來。
于是便將廚房交給徐老漢,她去忙自己的事。
明天要趕集,她將家里缺的東西一一列表,防止遺漏。
“碗盤都有,買一把筷子,一口鐵鍋。”
老屋的竹筷發(fā)霉了,鐵鍋生銹,簡星夏除完銹才發(fā)現(xiàn)鍋底砂眼漏了。
“床單被套暫時不用換,但要換個枕頭。”
她睡不慣姥姥的玉石枕頭。
“蚊香和雄黃買一點。”
有大母雞,這些備用就行。
“油鹽醬醋來一套,大米回頭問問陸阿嬸。”
村里人都種有糧食,在村里買,比在鎮(zhèn)上買合適。
“再買幾包菜種。”
把后院外面的荒地開出來,撒下去,快的話一個月就有菜吃了,等兩三個月之后,蔬菜吃都吃不完。
簡星夏只列了生活必需品,家里還缺冰箱洗衣機,但她現(xiàn)在錢不夠。
簡星夏嘀嘀咕咕地列好,那邊徐老漢在后門邊上咳嗽一聲。
“東家,灶臺和屋頂我都補好了,墻也砌上了,砍下來的桃樹放廚房外頭了。”
徐老漢搓著手,讓簡星夏檢查。
簡星夏放下筆,去廚房一看,豈止是修好了,簡直是重裝了一遍。
水泥地面裂縫的地方,都用黃泥補上了,歪掉的木頭窗戶,也重新釘好了。
就連灶臺底下的灶灰都清理出來了,姥姥留下的柴火也都靠墻碼好了。
簡星夏著實沒什么可挑剔的。
見簡星夏滿意,徐老漢咧著嘴試探道:“姑娘,這工錢……”
“噢對,工錢你有什么要求?先說好,我不給錢,給東西。”
徐老漢連連點頭:“是這樣的,是這樣的,來前說好了的。”
簡星夏好奇:“也是山神娘娘說的?”
“啥?”徐老漢搖頭,“是許仙姑說的。”
怎么又來了個許仙姑?
徐老漢說:“老漢家中添丁,孩兒他娘身子不好吃不下東西,也喂不了孩子,每日里只得熬些米湯水,大人孩子日夜哭。”
“請了許仙姑來看,許仙姑說往山上尋,給山上的貴人干了活兒,能找貴人尋摸些精細的吃食,給孩兒和他娘補補。”
這樣也行?
簡星夏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