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蕭老夫人的親自接見,錢家夫婦倒是沒有料到。
聽到蕭福這話,他們連連答應(yīng)下來。
趙旻跟蕭云清回來的時候,剛進(jìn)蕭府就看到蹲在一旁玩兒的錢文豪。
“小胖子,你不是在家嗎?”
蕭云清不由得有些好奇,畢竟錢文豪帶了那么大個好消息回家,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在蕭府。
而趙旻則是絲毫沒有驚訝,錢文豪不在這里才奇怪。
“我爹娘都來了,我這不也跟著來了嗎?”
果不其然,待客廳內(nèi)傳來一陣愉悅的歡笑聲,蕭云清疑惑的看了一眼,“祖母也在!”
錢文豪看了眼他們身后,“王子玉和武月麟他倆沒跟著你們一起回來嗎?”
蕭云清攤開手聳了聳肩,“沒有,他們以為你回家了,就沒來。說的是明日再來家里做繪本。”
這幾天為了好好的畫繪本,他們幾乎是天天都來蕭府。
今天王子玉跟武月麟沒來,怕是就是沒辦法湊一起商量繪本,想著明天繼續(xù)。
誰知錢文豪是跟家里一起過來的。
錢文豪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憨厚的笑出了聲。
“我也沒想到我爹娘那么著急,非要來找趙旻。”
剛好蕭福出來看到趙旻他們,臉上頓時掛上了笑容。
“你們總算回來了,趙旻,老夫人跟錢家老爺和夫人都在廳里等著你呢!”
“那你快去看看吧。”
蕭云清立刻催促趙旻去看看情況,自己則是跟錢文豪去了小院子里繼續(xù)搗鼓繪本的事。
趙旻自然是清楚他們來做什么的,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蕭福身后,去往會客廳。
里面的笑聲依舊時不時的傳出,看來他們聊的很是開心。
“蕭老夫人,錢老爺,錢夫人。”
趙旻一一見禮,蕭老夫人連忙讓他起來。
“趙旻雖然是我們蕭家的書童,卻也是我們的小恩人,如果不是他,云清也不至于那么刻苦好學(xué)。”
說著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他最關(guān)心的就是蕭云清的學(xué)業(yè),如今更是做夢都能笑醒。
這句話也非常巧妙的把蕭家跟趙旻捆綁在了一起。
錢家夫婦看到趙旻,更是熱情的沒邊了。
尤其是錢夫人,恨不得把趙旻拉過來細(xì)細(xì)的瞧個究竟,“我一直聽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提起你,沒想到年紀(jì)竟然這么小。”
錢老爺也十分感慨,明明是差不多的年歲,但趙旻的頭腦可聰明多了。
“還得多虧了你,文豪才能在學(xué)堂學(xué)進(jìn)去,最近又開始琢磨他那個繪本了,豪不夸張的說,你也算是我們家的恩人啊!”
說到底錢家也只有錢文豪這么一個兒子,兒子成器,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趙旻謙虛的開口道,“伯父伯母過獎了,我跟錢文豪是兄弟,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
錢夫人欣慰的嘆了口氣,“趙旻要是個女孩我肯定要搶兒媳婦的!”
趙旻嘴角抽搐了片刻,“倒也不必……”
然而錢老爺一聽,眼底閃爍著異樣光芒。
“趙旻啊,你說的那個活字印刷術(shù),可是幫了我錢家的大忙,這個你拿著,以后你我雖非父子,但情同父子,只要是有需要,隨時都可以來錢家找我!”
說著錢老爺遞給了趙旻一塊令牌,趙旻接過一看,大大的“錢”字異常顯眼。
“這……伯父,這使不得。”
雖然趙旻還不知道這塊令牌代表什么,但是打眼一看對錢家也是異常珍貴的東西。
“憑借此令牌,我錢家各地的分號你都可直接做主,他們見令牌跟見到我是一個道理!”
錢老爺把令牌往趙旻手里一塞,這也是他在賭,雖然錢家現(xiàn)在也有不少產(chǎn)業(yè),但是還做不到在清河一家獨(dú)大。
不過有了活字印刷術(shù),他相信錢家的地位不僅是在清河,就連整個大梁,也會影響頗深。
趙旻如今才年過五歲,就有這么高的天賦,未來定非池中之物。
越早下注越好。
蕭老夫人自然明白了錢老爺?shù)囊馑迹皶F哥兒,既然給你了,你就拿著吧。”
看來錢家跟蕭家的選擇一樣,蕭老夫人心里不由得倍感欣慰。
錢家往后的日子會發(fā)展如何還未可知,但他相信,有趙旻在,就會相輔相成。
趙旻聽蕭老夫人都開口勸說了,也不再推辭。
“謝謝伯父,令牌我收下了。”
錢老爺這才眉開眼笑的拍了拍趙旻,“這就對了嘛,以后跟我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
一直到天色將黑,錢家人這才離開,趙旻深吸了一口氣,回到住處后開始展開紙張,把腦海中那些詩詞都給默寫了下來。
這些詩詞都是文化瑰寶,每一篇拿出來都足以流傳千古。
不過多數(shù)都非他所作,他也不愿意獨(dú)享名頭,更不愿埋沒了好東西。
希望流傳出去后,對大梁的文人學(xué)子們能有些許啟發(fā)。
趙旻把詩詞整理成詩集后,署名處特意寫了個“佚名”。
想起前世小時候看到那些佚名的文章,還以為佚名是個非常出名的作者,趙旻不禁笑了起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趙旻就讓蕭福找人,把他寫好的詩集送到錢家。
蕭福看到趙旻臉上掛著的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
“又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怎么還熬夜寫了這么多。”
然而等他翻開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愣怔當(dāng)場。
“旻哥兒,這都是你寫出來的?一晚上時間?這么多……”
趙旻立刻否認(rèn)了,他可不敢獨(dú)攬大名。
“福叔,這些并非我所作,很多都是夢里所聽所見。”
前世種種,又何嘗不是黃粱一夢。
蕭福心里卻認(rèn)定了都是趙旻寫的,不過他那么小的年紀(jì),有這種才能的確容易遭人嫉妒。
能藏拙是好事兒!
“好,我這就親自送到錢家。”
今日到學(xué)堂的時候,溫先生已經(jīng)在學(xué)堂里等著了。
眾人見溫先生身體無礙,自然松了一口氣。
但是想到溫先生平日的嚴(yán)苛,又忍不住汗毛戰(zhàn)栗。
這么多天不見,溫先生不會又要考他們吧?
“溫先生?你身體如何,怎么不再多休息兩日?”
趙旻非常自然的跟溫先生打著招呼,這么一來可把其他不明所以的學(xué)生們嚇壞了。
“趙旻沒事兒吧,竟然用這種語氣跟溫先生說話?”
“他不知道溫先生很恐怖嗎?”
“可能是趙旻在數(shù)算上也有天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