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杜鴻德捂著紅腫的面龐,怒擊反笑。
“我今天非要親眼看看,你這個一天醫(yī)都沒有學過的廢物,到底是怎么醫(yī)治自己爸媽的!”
“只是希望你治死你爸媽后,別哭著喊著要我們醫(yī)院負責!”
秦逸冷笑一聲,徹底將這個小丑丟在腦后,扭頭看向秦安柔聲道:
“去,給哥找一套銀針過來?!?/p>
豈不料聽見這句話后的杜鴻德卻豁然大笑起來,甚至笑的快要斷氣。
“我當你氣勢洶洶的回來還有什么高招,結(jié)果最后要用中醫(yī)?”
他一邊笑一邊看戲的掏出一套銀針丟了過來,滿臉鄙夷。
“要是中醫(yī)真的有用,你也不會將爸媽送到我們醫(yī)院了。”
“這種垃圾東西,只配在路邊開個針灸館騙騙那些不懂行的蠢蛋?!?/p>
“你給我閉嘴!”秦安柳眉一擰,呵斥道:“我相信我哥,你要是在喋喋不休打擾我哥救人,我要了你全家的命!”
不得不說,經(jīng)過秦逸的熏陶后,秦安也發(fā)生了些許變化。
面對秦安滿臉的厭惡和威脅,杜鴻德訕訕的閉上了嘴。
秦逸此時卻面容嚴肅的緩緩將銀針取了出來,他面容莊重神圣,仿佛手中的不是銀針,而是爸媽的命。
隨著靈氣緩緩注入手中銀針,原本平平無奇的銀針忽然微微顫抖,甚至發(fā)出了柔和的白光。
眼前生氣的一幕瞬間讓秦安和杜鴻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杜鴻德甚至忍不住靠近了幾步,揉了揉眼睛,仔細觀察了一番。
可得出的結(jié)果卻幾乎震碎了他的三觀,這光居然不是特效,而真的是秦逸弄出來的。
在杜鴻德震驚的目光中,秦逸手中的銀針仿佛被看不見的絲線牽引,一個接一個的緩緩懸空,依次排列。
倘若有熟知星象的人一樣就能看出來,這就是黃道十二宮的模樣。
“去!”隨著秦逸猛地下令,霎時間懸空而起銀針紛紛下落,噗噗噗的刺入**之中。
只見到針尾瘋狂顫抖,一縷縷黑氣順著銀針緩緩飄出。
秦逸見此心中松了口氣,知道威脅父母性命的腐骨散正在被緩緩排出。
“怎么…怎么會呢?”杜鴻德不安的來回踱步,望著秦父秦母逐漸紅潤的面孔滿臉不可思議。
“難不成,中醫(yī)真的那么厲害?”
“不好!”就在此時秦逸暗喝一聲,連忙抓住父母的雙臂體內(nèi)靈氣如同不要錢的一樣灌輸而進。
只見到秦父秦母的身體忽然劇烈顫抖,口中不斷嘔出黑色腥臭的血液,不斷慘叫起來。
“哥,怎么了?”秦安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關(guān)心問道。
杜鴻德卻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這醫(yī)術(shù)多厲害,現(xiàn)在看來完全就是個戲法?!?/p>
“等到以后你秦家破產(chǎn)了,完全可以出去擺攤賣藝吧?!?/p>
“我讓你閉嘴!”秦安終于忍不住一巴掌扇了過來。
被打了一巴掌的杜鴻德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譏諷道:“急了,這就急了?”
“有氣別沖我發(fā)啊,不是你哥非要給你爸媽治病,害死了他們嗎?”
“哥?”瞧見父母吐血不止的模樣,秦安終于堅持不住,扭頭看向秦逸。
卻見到秦逸面色逐漸淡然,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銀針純度不夠,影響了我的施針?!?/p>
“原本只是想給爸媽先把病治好,卻沒有想到無意中幫助他們洗精伐髓了一番。”
“洗精伐髓對身體有危害嗎?”秦安怯生生的問道,滿臉不安。
秦逸笑了笑,“危害沒有,就是憑空多出了三十年壽元,并且從此以后無病無災。”
“就是可惜爸媽大病初愈,先要沖個澡了?!?/p>
秦安瞬間明白,秦逸這哪里是施救失敗,反而是給爸媽一場天大的造化。
她忍不住粉拳砸向秦逸的肩膀,嬌嗔道:“哥,你壞死了?!?/p>
杜鴻德此時卻冷眼旁觀,“我看你們兄妹是腦子都有問題了,還憑空多出了三十年壽元?”
“分明是你哥施救失敗,被嚇的胡言亂語?!?/p>
“果然院長大人的診斷沒有出錯,你哥這輩子都是癡呆,改不了!”
秦逸冷笑一聲,扭頭看向他淡淡道:“那我要是救人成功了呢?”
杜鴻德沒有片刻猶豫,“你要是成功過了,老子就跪下喊你爹!”
話語還未落地,便聽見“啪啪啪!”的幾巴掌突然扇臉上。
“我可沒有你這種禽獸孫子!”
“你……”杜鴻德下意識發(fā)怒,旋即被不可置信替代。
中氣十足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們秦家雖小,卻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要!”
一個樣貌俊朗,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人忽然翻身起床,正是秦高歌。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原本如同跗骨之蛆的傷痛已經(jīng)不翼而飛。
就是肌膚之上,許多腥臭的污垢正在不斷排出。
“爸!”秦安滿臉驚喜,忍不住撲了過去。
一旁的魚憶然也緩緩起身,滿臉困惑:“我們的身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逸笑而不語,“爸,媽,你們先洗個澡,剩下的事情咱們慢慢說。”
“見……見鬼了。”杜鴻德聲音顫抖,突然感覺自己很像小丑。
趁著一家人敘舊,連忙頭也不回的跑了。
秦逸淡淡撇了他一眼,沒急著去追,照顧父母要緊。
上百萬醫(yī)院的病房,自然是有配套的衛(wèi)生間。
別看秦高歌和魚憶然一把年紀,卻十分恩愛。
二人也不顧忌兒女就在房間外,一起在衛(wèi)生間沐浴更衣。
“所以你說,這背后不只有葛文輝和劉婉儀作祟,背后還有一個神秘女人?”
洗完澡后,秦高歌面容嚴肅起來,從秦安口中將先前發(fā)生的事情緩緩聽完。
秦逸點了點頭,“那女人應該不止對咱們秦家下手?!?/p>
“我懷疑那腐骨散她給了很多人,新送來醫(yī)院的那批病號就是證據(jù)?!?/p>
提到愈泉醫(yī)院,想到自己剛剛和妻子被丟在床上等死,秦高歌忍不住呵斥道:
“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地方!”
“難道我秦家的錢不是錢?”
“要不是你遭遇奇遇,恐怕我現(xiàn)在和你媽已經(jīng)死了!”
對于秦逸被天雷劈中,幾乎換了一個人的事情。
秦父秦母選擇相信兒子,畢竟他眼中對父母深深的敬愛,是騙不了人的。
秦逸笑著拍了拍父親的背,安慰道:“放心吧,今天的事情,咱們必須找愈泉醫(yī)院算賬?!?/p>
“砰!”的一聲,病房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人未至,冰冷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
“哪來的野狗,還敢找我家醫(yī)院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