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lán)問,“能得多少賞銀?”
“抓了兩個劫匪,能得二十兩銀子!”
“徐永川,你餓不?”林藍(lán)沖他眨了眨眼。
“餓!啃了兩天干糧,這會兒就想吃點(diǎn)熱乎的。你等著,我去獵只野雞來,咱們做叫花雞吃。”
“別去,我這兒有東西吃!”迎著他不不解的目光,林藍(lán)嫣然一笑,“你忘了,我有空間啊!”
“你空間里還能做飯?”
“自然!我不說了嗎,那是我住了十多年的家,里面自然啥都有。”她拍了下虎頭,“小斕,放我下來!”
老虎乖乖趴在了地上。
“走,咱回山洞!”
等來到熟悉的山洞,林藍(lán)心念一動,電飯煲,還有那鍋冒著熱氣的烀蹄膀,黃豆?fàn)F豬腳,一一出現(xiàn)在他跟前。
“吃吧!我昨天就嘗了,蹄膀燉得入味著呢。”
看著這一幕,徐永川一臉嚴(yán)肅,“媳婦兒,空間這事除了咱們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
“我懂!吃吧!”
見老虎立在一旁,林藍(lán)又盛了一碗,放到老虎跟前,摸了摸它的頭,
“小斕,你吃了肉就回去吧,你家還有孩子呢,得看著點(diǎn)。不過,抓了那伙江洋大盜,你那巢穴也安全了。”
“嗷嗚嗷嗚”老虎用毛茸茸的虎頭在她身上蹭了蹭。
“吃吧,吃完了鍋里還有!”
徐永川大笑,“媳婦兒,他們只吃生的,不吃熟食!”
林藍(lán)眼珠子一轉(zhuǎn),“所以,你那天問我,我們是不是吃生的?”
“對呀,母老虎可不就是吃生的!”
“徐永川,……”
老虎只看了那碗熟食一眼,就把頭撇開了。
林藍(lán)分明看到它眼里還有嫌棄。就差說,凈糊弄俺!
“小斕,下次啊,等下次,我讓徐永川抓活雞給你吃!”
老虎走了,兩人相視而坐。
“徐永川,你喝酒不?等吃了飯,咱就下山吧,一直在山里轉(zhuǎn)悠,也挺累的!”
“你還帶酒了?”
“對啊,我把家里的生活用品,都扔了些進(jìn)去。以后咱什么都扔里面,反正挺大的,進(jìn)了山也方便,又能省力氣,多好。”
“好,那我要!媳婦兒,你也陪著喝一杯!”
“行!這么好的菜,不就酒可惜了!”
山風(fēng)微拂,帶來草木的清香。
林子清涼,就算午后陽光,也不潮熱。
吃完飯,兩人在山洞歇了一會兒就下了山。
山腳下,老梁叔正帶著一家子鋤地呢。
其中,一個瘸腿高個青年,很是顯眼。
那人與林藍(lán)四目相撞,麻木,冷漠。
“喂,看什么看?還不干活?大男人家,就得養(yǎng)家糊口。”梁家人呵斥道。
“我,我腿疼!”鐘小軍收回目光。
“干活要用腿嗎?不是用手?”
“爹,娘,你們也別老說他,他……”
“妮兒,你就護(hù)著他吧,一個大男,要是養(yǎng)不活媳婦兒孩子,還有什么臉稱是男人?”
“他,他能養(yǎng)活俺的。”
鐘小軍垂下頭,掩住了眼底的嫌棄。
這個丑女人,一到晚上就跟餓虎出籠似的,而且,薅起來就沒個完。
而他一個上門女婿,又哪有反抗的份?
他覺得自己就要被榨干了!
晚上累也就算了,白天還得跟著梁家人一起下地,他就是一混混,啥時候干過這么多活。
他覺得自己準(zhǔn)是跟百花村相克。
要不咋來了這里一趟,傷身又傷心呢,還陪上了自己的一輩子。
要是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絕對不打林白的主意。
“永川,這次得了些啥?要是有合適,也賣兩只給我們,讓我們解解饞。”老兩口叔杵著鋤把子,笑著問他。
徐永川擺手,“梁叔,不好意思,這次啥也沒有。”
“你還有空手的時候?”
“那自然,干我們這行,空手是常事。”
閑聊了幾句,兩人就回了家,在家美美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兩人扛著鋤頭去了地里。
地里,麥苗隨風(fēng)舒展,嫩綠綠的。
只是,苗長得快,雜草長得更快。這不,才幾天沒來,地里的雜草都快一尺來高了。
這次林藍(lán)有了經(jīng)驗(yàn),拿出一雙手套套上,這才彎腰拔草。
等地里的草拔得差不多了,兩人就扛著鋤頭回了家。
院子里,徐永川正收拾魚,林藍(lán)則在喂雞。
夕陽如金,給萬物鍍上了一層橘紅的光。
林藍(lán)端著魚去了后院,徐永川坐在灶塘前燒火。
就聽屋頂傳來一些聲響,像是有人爬上屋頂?shù)穆曇簟?/p>
林藍(lán)沖徐永川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lǐng)神會,若無其事的出了廚房。
然后,拿出棍子,照著屋頂那坨使勁一桶,……再捅,……連續(xù)捅了好幾下,都是下了力氣的。
頓時,屋頂就傳來,哎喲,哎喲的疼呼聲。
最后,更是撲通一聲,從屋頂滾了下一東西來。
“呀,是二表嫂啊?好端端的,你趴我們家屋頂干啥?”林藍(lán)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我打算撿點(diǎn)干竹殼引火的,誰知道腳下一滑,就摔了下來,剛好摔到你們家的茅草屋上。”白小玲眼珠子一轉(zhuǎn),已想好應(yīng)對之策。
“永川啊,你下手也太黑了,你瞧你給我捅的,都青了?”白小玲揉了揉膝蓋。
不止膝蓋,全身都疼!
“永川,你還杵在那干啥?拿點(diǎn)藥酒給我抹抹啊!”
徐永川冷冷地,“我們家沒藥酒,你回去抹唄!”
“你給我捅成這樣,你就一點(diǎn)沒責(zé)任?”
“哦,那你想我們怎么負(fù)責(zé)?”
“都是一家人,說什么負(fù)責(zé)不負(fù)責(zé)的,也太見外了。我腿疼,走不了了,得在你們家歇會兒!”白小玲嗅著廚房的香氣,一臉滿足。
他們家晚上做的肉,她都看見了。
“那你歇著吧!徐永川,關(guān)門,吃飯!”
徐永川默默進(jìn)了屋子,正要關(guān)門。
白小玲蹭的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林藍(lán),你也太過分了,俗話說上門都是客,……”
“白小玲,你不是站不起來嗎?”
“我,這不是讓你給氣的。”
“徐永川,去,通知二表哥來領(lǐng)人。”
“永川,別,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最終,白小玲還是一瘸一拐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娘家,她得去找她娘討個主意。
一連兩天,兩人都在地里忙活。
等地里的雜草拔完,林藍(lán)才說,“徐永川,今天你去衙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