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姑奶奶也不是極品靈根,卻能比長風叔叔的修煉速度還快,說明什么?說明努力不是毫無價值的。
努力刻苦是有用的。
不得不說“靈根”這一誤會,給了顧知正很大信心。
“你們顧家有這么多有出息的族人在,顧家將來必然會在這西州有一席之地。
等顧家到來,你也算是祖宗級別的人物了,你想落后太多,被你的小伙伴們甩在身后、被你的后輩嘲笑嗎?“
這一刻,顧知正想了很多,想到了小姑奶奶一直說要把顧家接過來的堅定,想到了族人們對他的照顧,想到了臨走之前父母對自己的期盼······
“不想!師父,我會好好努力修煉的!小姑奶奶天賦那么好,都那么努力,我沒道理不努力!”
許統(tǒng)欣慰的拍了拍他:“這才像是我的徒弟,你師父我別的沒有,就是有不服輸?shù)木瘛!?/p>
顧知正狠狠點頭。
以前是他想左了。
因為身邊的族人都是天才,就總是沉浸在自己的天賦非常不好非常差不可自拔。
就算族人們從沒因此區(qū)別對待過自己。但是面對困難瓶頸的時候,他還是會想,要是他天賦好一些就好了。
可是作為凡人界出生的人,他能夠擁有靈根已經(jīng)是一件幸事了。
以后不會了,他一定要向師父看齊,他相信只要肯努力,他將來也會有一番成就的。
這邊御獸宗兩師徒斗志滿滿,那邊天行宗起云峰上,鄭長老正與楚肅大眼瞪小眼。
準確的說是鄭長老瞪大了雙眼,楚肅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低頭不敢看鄭長老。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你是說天劍老祖喝的宗主的靈酒,讓我們起云峰付賬?”
鄭長老都快被氣笑了,手里的“賬單”晃的“嘩啦嘩啦”響。
楚肅依舊低頭不好意思看他,但是該傳達的話卻一句沒少。
“師父前幾天說,要不是齊修竹會來這里,天劍老祖也不會來這兒,不來這兒,師父就不會被喝那么多靈酒。”
說到最后也有些底氣不足。
“其實這、”
后面的話剛起個頭,就被鄭長老打斷了。
“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天劍老祖喝沒喝宗主的酒我沒看到,但是他指點你劍法我可看到了。”
鄭長老越說越氣憤,也不管楚肅是楚宗主的弟子了,對著他據(jù)理力爭。
“那些可都是老祖級別的劍修,你以為平時能輕易請到嗎?
要不是小祖的族人來這兒,你以為你能夠得到天劍、雙劍還有秦銳老祖他們?nèi)焕献娴闹更c?做人不要太忘本我告訴你!”
楚肅小聲回道:“不是的,其實我這次來不是要這個賬。這些酒我來的時候,師父也說算了,不追究了。師父說天劍老祖等人的指點已經(jīng)抵消靈酒的費用了。”
鄭長老的火氣一頓,有些不明所以:“那你還給我看這賬單?”
楚肅指了指鄭長老手里的紙張:“你看后面。”
鄭長老看了眼楚肅,疑惑的把賬單翻轉(zhuǎn)過來,不自覺的開始讀。
“天劍老祖和雙劍老祖酒酣之下削掉起云峰隔壁山峰峰頂,令天行宗損失半座山峰,折價一千塊上品靈石。
天劍老祖與秦銳老祖切磋劍術(shù),秦銳老祖使用了萬劍歸宗之劍術(shù)。致使宗門劍修長老、弟子,靈劍有損。修補費、重鑄費若干,折價五千上品靈石。
天劍老祖與雷辰老祖切磋,雷辰老祖劈了起云峰往南兩個山頭,其中一座山頭上有一株六階靈植,折價·······
雙劍老祖與秦銳老祖切磋,驚擾九焱峰眾人煉丹,致使諸多丹修炸爐,折價·······”
“······”
鄭長老都沒有念完,就直接停下來了。
沉默,是長久的沉默。
楚肅低頭,是長久的低頭。
眼看鄭長老馬上就要溺斃在巨債中出不來了,這時候顧葉溪過來了。
“說什么呢?剛才就聽你們吵吵。楚肅,你欺負我們鄭長老啊?”
楚肅看到顧葉溪來了,趕緊彎腰行禮:“楚肅見過小祖。回小祖,我沒有欺負鄭長老。”
顧葉溪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行了,起來吧起來吧。看你這么老實,也不像是能欺負鄭長老的人。”
這話一出,很快她就會被打臉了,恨不得把說過的這句話重新吞進去。老實人認真起來才嚇人呢。
鄭長老此時正處于巨大債務的壓力下不可自拔,連顧葉溪到來都沒能及時反應。
顧葉溪看出了鄭長老的反常,又看著他手里折過來的巨大紙張,好奇的看了過去:“這是什么?”
鄭長老第一反應就是收起來,生怕顧葉溪受刺激,但是他的手怎么能有顧葉溪的眼快呢?
“什么一千塊上品靈石?”
顧葉溪從鄭長老手中把紙張抽了過來。
“小祖別看!”
可惜鄭長老阻止也來不及了,他又不能從顧葉溪手中把賬單搶回來,只能看著顧葉溪從上看到下,臉色越來越黑。
過年那天她喝多了靈飲,加上經(jīng)脈沒有完全修復,需要趕緊閉關(guān)消化靈飲中的靈氣,以免再次損傷經(jīng)脈。
沐峰主還有鄭長老當時喝了不少酒。小伙伴還有他們的師父,還是宗主過來幫忙去送的。
當時她還想著宗主他人怪好的,還幫她善后。沒想到啊,在這等著呢?
這才剛出洞府,就給她搞出了一個天價賠償單。
認是不可能認的,要是認了,她這后半輩子就不要過了。
“宗主當時應該也知道天劍老祖損毀天行宗山峰的事情了吧?怎么當時沒有索要賠償,就那樣直接放人出去了?”
面對顧葉溪的質(zhì)問,楚肅非常平靜的回道:“回小祖,但當時師父還沒有折算好損失。”
“那這些損失是誰記錄的,寫的這么清楚?他看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