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家也都好奇地看向顧族長。
“不確定,得等溪寶醒來再說。”
“哎呀!你要急死我!”
雖然話是這么說,趙翠蘭也不追問了。她知道老頭子不想說的事情,就算多問幾遍他也不會說的。
強打起精神把大家都送出門,她回屋抱著顧葉溪睡著了。
等顧葉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爹!娘!溪寶醒了!”剛進屋的錢萊看到從床上坐起來的顧葉溪,激動地出門喊人。
這兩天一直在發愁的顧族長和趙翠蘭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進來。
進了房間之后,趙翠蘭一下子把顧族長擠到了一邊,坐在床邊眼含淚水:“乖寶你終于醒了,可急死娘了。有沒有不舒服啊?”
說著就要把顧葉溪上下檢查一遍。
顧葉溪現在狀態出奇的好。
這兩天她雖然在昏睡,但是她也不是對外界完全沒有感知的。
只是靈魂跟空間進行融合需要一些時間,再加上沐君淵把解開她靈根先天封印的辦法也給她了。
她需要時間消化,身體上根本動不了。
“娘,還有爹,我沒事兒。”
說完立刻下床伸出胳膊轉了幾圈給他們看:“看!這不是挺好的嘛,什么事都沒有。”
趙翠蘭高興之后又阻止道:“哎喲你怎么下來了!趕緊上床上去躺著,你兩天沒吃東西,別再暈那兒了。”
“對對!你娘早上做的飯還有呢,我去給你熱一熱。”
說著顧族長就要去廚房忙活。
在兩人身后擠不進去的錢萊立刻出來阻止:“爹,你在這陪著溪寶,我去給小妹準備吃的。”
爹也真是的,早上那飯不是餅子就是咸菜,溪寶現在能吃嗎?
溪寶兩天沒吃飯了,她還是給溪寶重新熬個粥吧。
被兒媳嫌棄的顧族長絲毫不知情,樂呵地留了下來繼續陪顧葉溪說話。
“娘,我想喝水。”兩天滴水未進,她著實有些渴了。
“誒!娘給你倒!”
趙翠蘭起身去倒水,顧族長趁機坐在顧葉溪床頭。
剛開始也只是說些關心的話語,說著說著就問到了在山洞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顧葉溪沒正面回答。她想到了顧家主支必須留守在顧家村的祖訓,想知道她爹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開口問道:“爹,咱們顧家為什么一定要留在這里啊?”
顧族長在顧葉溪開口問這個事情之后,基本上就確定了事情跟他猜想的差不多了。
趙翠蘭這時候把水端來給顧葉溪喝下,“你們爺倆說話吧,我去廚房里看看。”
說完轉身去了廚房。
“好,娘你去吧。”
等屋里只剩下兩人之后,顧族長繼續道:“說起來,顧家人只知道有這條祖訓,卻并不知道緣由。歷代只有顧家族長才有資格知道真相。”
顧族長站了起來,像是陷入了回憶。
“在知道這個祖訓,并且當這個祖訓要落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心里是不甘心的。
我跟你大伯當初可不是像現在你大哥二哥那樣謙讓,我們倆都想著要出去。
可是我才學武藝實在平庸,都不如你大伯。最后我就成為了那個留下來的人。”
“那您就沒想過不管祖訓嗎?”
可能是她上輩子所待的地區已經沒有宗族觀念了。所以她實在不能理解顧家宗族為了一條祖訓,就能讓顧家人一代又一代堅持留在這兒的行為。
顧族長有些不贊同閨女的說法:“你怎么會這么想?既然老祖宗讓我們留下主支一脈守在這兒,肯定是有原因的,哪能不管?”
后來也就是當他正式當上族長的那一刻,才算是正式知道關于顧家世代保守的秘密。
“我們顧家有兩份族譜,一份是給大家看的族譜,另外一份是顧家族長能看的族譜。
那份族譜記載了我們初代的顧家來到這里的原因。那就是守護“救世神”。”
“當時的顧家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擊。他們孤注一擲來到這里不單是為了守護“神”,也是為了氣運功德。
初代顧家功法特殊,能測算天機。
但是需要一直做好事積累功德氣運去用來測算或者抵擋泄露天機帶來的懲罰,當時守護這里就是他們能夠想到的最持久的積累氣運功德的辦法。”
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了守護這個所謂的神就能積累氣運了。
但是這么多年顧家就算在這個小村莊還是不停地出人才就能看出來,他們留守在這還是有用的。
顧葉溪有些疑惑:“那為什么必須是主支一脈?”
“因為主支血脈純正,能夠更好的激發這種功法。這種功法是顧家老祖自創的,只有顧家血脈能用,自然是越純越好。”
顧葉溪更疑惑了:“這些年我也沒看到大哥二哥他們修學習什么功法呀?也沒見他們需要做多少好事啊?”
“這種功法被老祖的兒子改造了一下,直接給融進血脈了,后人不再需要修煉,只要留在這兒就能一直積累氣運。
那個老祖是個“怕麻煩”的人,也不怎么喜歡做好事,他覺得守在這產生的氣運已經夠顧家用了。”
怕麻煩都算是委婉的了。
別說做好事了,他甚至都不喜歡顧家的老本行,他覺得測算天機對以后的顧家沒好處。
在他的努力下,現在都沒有相關的書籍傳下來。
甚至都沒有功法傳下來。
經歷了那么多代,他們顧氏宗族早就跟平常凡人界的宗族沒什么區別了。
“溪寶,按常理來說,這些宗族秘辛只有顧家歷代族長才能知道。但是據我猜測,你應該是在隕神山見到了什么,所以我把這些先告訴你。”
溪寶能忽然問關于祖訓的問題,就說明她可能已經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顧家一直守護著的“神”。
其實族譜還記載著一個預言:顧家后代將會應運而出,帶領顧家重回修仙界!
要不是溪寶和長風他們發生了這個事情,他都要忘記這個預言了。
“是!爹,我、”
顧葉溪忽然發現關于沐君淵的記憶竟然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她用力甩了甩頭,她剛才要說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