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這次試煉提前了這么多年,可是有什么說法?”
被稱為大祭司的老者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看了一眼桌面之后緩緩搖頭:“卦面上沒有顯示,真實情況應該不是我等能夠窺探的。”
大家雖然有些失望,但不多。
畢竟只要是有關于圣地或者整個世界的大事,卦面上都不會顯示,大祭司都卜不出來。
他們也早就習慣了。
其中一個青年人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那此次試煉對我們來說,是兇是吉?”
“我再來看看。”
說完,大祭司雙手捧著一個表面有神秘紋路的巨大烏龜殼,上下晃動。
“桄榔桄榔!”
銅錢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一種特殊的律動吸引著大家的注意。
大祭司閉著雙眼,口中默念著大家聽不懂的咒語。
大祭司動作停止的瞬間,龜殼表面像是蒙上了一層金光。
這層金光并不刺眼,卻讓在場的眾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等大家全都能看清眼前的時候,龜殼內的銅錢已經全都平整地鋪在桌子上了。
他低頭看著卜出來的卦面,濃眉一挑:“這次試煉對中州來說,好像有些不利啊。”
大家一聽,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容。
一位中年樣貌的修士有些激動:“真的?!那太好了,只要不是中州贏得靈脈,其他州誰贏我都樂意!”
“東州贏靈脈都行,就中州不能贏!”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駁了:“東州不行,東州亂得很,不團結。我看他們也贏不了。”
“西州倒是團結,但是西州太偏僻了。靈氣濃度不高,上次他們也是僥幸才贏得了兩條靈脈,我看這次應該夠嗆。”
對西州印象還不錯的首領搖搖頭。
“不能這樣說,西州上次能贏不全是僥幸,人家也是有實力在的。要不是靈力濃度拉了他們的后腿,西州早就能趕上我們了。”
眾人聽到首領這么一說,紛紛露出疑惑、驚訝、不信的神情。
“首領,你怎么對西州的評價這么高啊?我覺得他們也就那樣吧。”
“對啊,他們是比東州強一些。但是要說靈氣濃度高,就能趕上我們。我覺得太高估他們了。”
“不要關注其他州了,說其他州能贏,倒不如說我們南州能贏。”
“········”
就在大家紛紛出聲對西州進行否定,對南州信心十足的時候,大祭司忽然出聲打斷了大家的談論。
“此次試煉,利在西方。”
·······
北州內。
一名大漢看著孔武有力,聲如洪鐘:“這次試煉怎么提前了這么多?該不會是圣地那幫子鳥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另外一位不輸上一位體型,皮膚稍黑的修士,就那樣大大咧咧、毫不遮掩地就把吐槽圣地的話給說出來了。
“管他們呢?一幫子裝神弄鬼,閑得卵疼的人。干什么都要繞彎彎,裝神秘。跟他們說話都不如跟西州雷光宗的體修打架來得爽快。”
北州的修士基本上以體修為主,大部分都是直爽有話就說的性子。
讓這些體修跟圣地的人學會繞彎彎,那是比登天還難。
最先開口的那位壯漢略加思索,肯定地點點頭:“這倒是。”
他也不想著圣地的修士了,提到了其他事情:
“哎?上次你不是輸給西州雷光宗的雷辰了嗎?聽說他近幾年收了一個徒弟,天賦了得。
他這次可能不會參與試煉了,但是他徒弟有可能參加。怎么樣?有沒有信心讓你徒弟跟他徒弟打一場?”
都不等那人說話,一直站在皮膚稍黑修士身邊的少年立刻上前表示:“師父,弟子有信心打敗他!”
“你還沒見過他呢,就有信心了?”
“年輕人嘛,就是好斗!”
“說的就跟咱們不年輕了,就不好斗了一樣。”
“·······”
這時候那少年的師父,也就是那位稍黑的修士,非常自信地說道:“我徒弟可是有特殊體質的,區區雷辰之徒。不足為懼!”
這話一出,在場的修士紛紛點頭。
“這倒是,這擁有特殊體質的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天才可以比的。”
“那我就等著,看你們師徒倆打雷辰那老小子的臉了。”
“那就提前恭喜你們師徒倆,得勝歸來了!哈哈哈~”
“·······”
在眾人的肯定聲中,師徒倆露出了一個對勝利和靈脈勢在必得的笑容。
與其他州的斗志昂揚、談笑風生不同,東州內的修士在聽到試煉的消息之后,也就激烈地談論了一段時間。
然后就各過各的日子去了。
對于如何選拔試煉人員、什么時候舉行選拔比賽,基本上都不怎么關心。
至于關心這件事的人,又有些太過于考慮自己的得失。
就比如各宗門各勢力,在得到消息之后,整整爭論了三天,都沒確定好具體的選拔試煉人員,進行比賽的時間。
每個宗門都有要等待的出關的修士,都有還就差一個時機就能突破、甩開同齡人的弟子,都有前去尋找機緣還未返回的天驕……
所以每個宗門,都想定下有利于自己人的比賽的時間。
這也就導致了幾個宗門,對于下一步一直進行不下去。
眼看一再耽擱,別的州都已經讓弟子們著手準備了,他們還爭論著呢。
幾個宗門的老祖沒法子,只能出面打了一架。最后才定下了一個折中的時間。
一個宗門的老祖有些憂愁。
“你說咱們東州這情況可怎么辦?要是這邊能與西州那邊一樣團結,我就算是現在修為倒退一步也是愿意的。”
另外一位老祖接道:“西州那邊有墨老,咱們這邊就缺一個令眾人都信服的人一錘定音。”
提到墨老,在場的人有些羨慕:“怎么就西州那么幸運?”給他們州也來一個“墨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