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族長招手讓顧葉溪進去,并叮囑顧葉溪往前走的時候一定要踩著他走過的地方。
顧葉溪跟著顧族長朝里走,這條暗道不算黑,能看清楚兩邊的墻壁。
兩人一前一后一直走,走到了一處比較明亮的地方停了下來。
顧葉溪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原理,有密室就算了,怎么還能有石門呢?
“這好像不是在顧家村,又好像在顧家村。”凌天在識海里一直看著,有些不確定。
顧族長這時候在石門中間的凹槽處滴了一滴指尖血。
石門緩緩打開。
跟顧葉溪想象中的珠光寶氣或者金光閃閃完全不同。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非常寬敞的房間,里面放著好多的書架,書架上全是書籍和族譜。
顧族長指了指不同顏色的書架:“去看吧,那邊是一些書,比較雜,什么都有。但是歷代族長研究了這么些年也沒研究出什么名堂。”
而后又指了指紅漆木的書架:“那邊是咱們族里完整的族譜,看看能找出什么。”
顧葉溪點點頭,朝那些書看了一眼之后就扭過頭朝族譜那去,帶著凌天開始翻族譜,企圖從中找一些蛛絲馬跡。
凌天在識海里開始迅速的翻書。
顧族長只看到書架上的族譜同一時間內開始“嘩啦啦”的無風自啟。
密室內只能聽到書頁不斷翻開的聲音。
即使知道自己閨女有機緣的顧族長看到此種情景還是有些驚訝。
書頁翻開的同時,顧葉溪也在接收凌天傳來的信息。
她把有前幾代還能修煉的老祖的信息看了又看,也沒從中找到有用的東西。
其他能夠修煉的、從修仙界回來過的族人的信息也看了,也沒什么發現。
老祖宗真的就沒有留下一丁點只言片語嗎?
忽然,顧葉溪看到了一本與其他族譜封面不同的書,眼神亮了亮。
厚厚的一本書,外書皮還是她不認識的材料。
她親自拿起翻了翻。
發現是二代老祖的自我介紹和畫像,還有一些他說過的“放蕩不羈”的“名言警句”,其他也沒有什么了。
要不是顧葉溪急著找到秘境的線索,顧葉溪還挺想仔細看看的。
比如:“那些老古董每天除了杞人憂天,就會放大屁”的言論。精神狀態可以說是遙遙領先。
正要把書合上放回原位,凌天忽然開口了。
“先別放,我感覺到了養魂木的氣息。”
“哪有什么養魂木?”顧葉溪環顧四周,也沒看到有什么可疑的木頭。
凌天仔細觀看著顧葉溪手里的書,最后確定:“你手里的書就是,這書上有個類似于障眼法的陣法。需要特定的血脈才能破開。”
顧葉溪心念一動。
“爹,你過來!”
顧族長閑來無事也在翻書,聽到顧葉溪的呼喚趕緊站起身。
“怎么了,找到什么了?”
顧葉溪指著手里的書:“爹,你滴一滴血試試。”
“滴血?這是不是有些褻瀆老祖宗了?”就算二代老祖再不靠譜,也不能弄臟他的自傳吧。
“爹,你滴試試,或許有發現呢。”
“好吧。”顧族長看顧葉溪非常認真和堅持,最后還是答應了。
他把手指戳破,把血滴進了書上。
兩人兩雙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書本。
半晌,眼睛都酸了,沒有任何動靜。
“沒道理啊!”凌天看著毫無反應的書本,有些奇怪。
“讓顧家主支留在這里不就是為了保持顧家血脈的濃厚來解開這些限制和陣法嗎?怎么會沒有動靜呢?”
就在顧葉溪要放棄、合上這本書的時候,一陣刺眼的白光亮起,顧族長眼疾手快的把顧葉溪拉遠了一些。
“哈哈哈~我可愛的后輩,從失望到驚喜的過程,是不是很刺激?”
顧族長一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一手圈住顧葉溪捂住了她的眼睛。
都沒來的及睜眼看是什么情況,就聽到了一道非常欠扁的聲音。
顧葉溪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她跟他爹好像不在顧家宗祠的密室里了,像是在另一個空間里。
顧族長哪經歷過這種情形,緊張地抱著顧葉溪環顧四周。
“別看了,我的后輩,現在你們看到的不過是我的一點點的小手段而已。讓我看看喚醒我的是顧家的哪位天驕?”
一道年輕的身影懸在半空,感覺裝的也差不多了,慢慢轉過身來。
一張俊秀的年輕的面龐出現在顧族長和顧葉溪面前。
這不是她剛才看到的二代老祖宗嗎?
顧族長也認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不但不害怕,還有些激動,剛要行禮。
“喚醒我的顧家后輩怎么是一個老梆子?!”
顧族長本來還是非常激動的,在聽到對方這樣說自己之后直接石化了。
心里一直勸自己,這是祖宗,這是祖宗。
祖宗說自己得忍著,還得跪著見禮。
“顧家第一百九十九代子孫顧江義拜見離殤老祖。”
顧葉溪也跟著行禮:“顧家第二百代子孫顧葉溪拜見離殤老祖。”
好大一會兒,離殤老祖都沒說話。
良久,感嘆了一句:“都過這么多年了啊!都二百多代了。”
他去世的時候已經離開中州四千多年了。
族譜重寫,他算是第二代,現在后輩子孫已經排到二百多代了,看來又是許多年過去了。
他目光和藹的看向眼前跪著的兩人,正要開口問話,忽然像是看出了什么,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你們先起來。”
顧族長聞言拉著顧葉溪站了起來,垂首乖乖的站著。
“你倆抬起頭。”
兩人抬起頭。
顧族長不敢直視祖宗,低垂著眼,顧葉溪卻在悄悄的觀察這個老祖宗。
這就是她爹說的那個離經叛道的第二代老祖宗嗎?不得不說修仙就是好哈,死了還能保持的那么年輕,跟二十多歲似的。
活了兩輩子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鬼魂呢。
“你是第一百九十九代?”離殤老祖指著顧族長。
顧族長點點頭。
然后他又指向顧葉溪:“她是第二百代?”
顧族長繼續點頭:“是。”
離殤老祖表情更奇怪了:“那你們倆是什么關系?”
“自然是父女關系。”顧族長有些莫名其妙。
傳到后輩的書上都寫離殤老祖不靠譜,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都這么明顯了還需要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