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用天源木當報酬的青燃老祖,立刻斜眼看向楚宗主:你臉呢?信不信我把那柄暗金色靈劍的顏色變成七彩的。
楚宗主目視前方,裝作看不見青燃老祖憤怒的眼神。
墨老淡然一笑,直接不見了人影。
不過空中留下了他的囑咐聲:“你們倆商量吧,只要給我徒弟的那柄劍修復好就行。”
“墨老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小祖的靈劍修好的!”青燃老祖對著空中大聲喊道。
喊完,她當即轉頭看向楚宗主,“宗主,我想用天源木當報酬。”
楚宗主頓時轉過了頭:“不行。”
青燃老祖生氣:“你說不行就不行,那是墨老的!”
楚宗主不為所動:“墨老說讓咱們倆商量,所以我也有權力發表意見。”
青燃老祖威脅:“宗門的那柄我不修了!”
楚宗主反威脅:“那我就回去跟小祖說,取消交易。你也得把天源木還回去!”
“·······”
兩人視線相對,誰都不讓誰。現場的氣氛非常緊張。
兩人接下來的爭論暫且不提。
正在突破的顧葉溪不知道,她在劍冢內契約三柄廢劍的事情,已經在各宗門,乃至整個西州,全都傳開了。
雖然這不是什么丑事,但是這倒霉程度,也夠大家議論一段時間的了。
一些知道顧葉安的修士,都開始拿她跟顧葉安比倒霉了。
西州風云宗地界的一處酒樓里。
大家從宗門大賽聊到了各天驕修為,從試煉聊到了劍冢……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顧葉溪身上。
“你說這天行宗的那位顧小祖,氣運一直不是挺好的嗎?
生在凡人界卻是單系土靈根,來到西州第一天就被墨老收徒,被天行宗上下稱小祖,修煉至今毫無瓶頸·····
一路下來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怎么就這次契約靈劍這么倒霉呢?”
這時候有人試探性地問道;“難道是氣運用完了?”
提出問題的人趕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修士要來算賬之后才把那人的嘴給松開。
他低聲喝道:“你想倒霉別拉著我,墨老的弟子是你能隨便胡說的嗎?”
說修士氣運用完了,跟說她修煉之途已盡有什么兩樣?
被捂嘴的修士訕訕一笑:“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嗎?”
那人沒接話,喝了一口水平復一下心情。
這邊安靜下來,其他地方還議論著。
“說到顧小祖倒霉,就得說到另外一個人了。”
”誰啊?”
聽說天行宗有個倒霉蛋的叫顧葉安,那是喝水都會被噎住的主兒。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著?”與他同桌的修士好奇問道。
在場的人也紛紛豎起了耳朵。
“聽說啊,那顧小祖與那個倒霉蛋顧葉安同宗同族。前段時間顧葉安回來了,這顧小祖的氣運變差會不會和他有關系啊?”
“和他能有什么關系?難不成倒霉,還是顧家人從祖上傳下來的?那其他顧姓的天驕怎么沒有這種情況?”
“我就是那么一說。”
“這話還是不要亂說了,各個大宗門都有顧家天驕。萬一被他們的擁躉聽到·····”
后面的話,那人沒有說完,但是表達的意思卻顯而易見。
雖然顧家的幾個孩子基本上都是跟族人往來的多,但是幾人出眾的天賦和快速提升的修為,還是讓他們有不少的擁躉的。
在場想要繼續議論的人瞬間閉上了,想要繼續八卦的嘴。
連連點頭:“對對對!”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開始議論別的話題的時候,其中一人從酒樓里離開了。
那人行到沒人的角落,布下了一個結界,掏出一個冊子并翻開,直接劃去了一個名字。
最后把手中的冊子合上,極速離去。
等人完全沒影了,那人所在的地方才忽然出現了兩名修士。
一老人一青年。
一兇惡一文氣。
黑胡子老者望著遠方,沉聲說道:“剛才那人掩蓋了自己的修為,按布下的結界來看,那人至少也有合體期。”
青年不關心那人的修為,只關心那冊子上的內容:“看清楚那冊子上寫了什么嗎?”
老者回道:“他的警惕心太高,我只看到了一個顧字。”
就算他有窺視結界和陣法的能力,但是在布下結界之人與他的修為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他也不是全都能看到啊。
不過對方剛在酒樓里聽了小祖的事情,出來就在冊子上畫下一個“顧”字。說跟小祖沒關系他都不信。
青年緩緩吐出一個字:“沒用!”
黑胡子老者不樂意了:“你有用,你說說你的用處是什么?!”
青年嘴角微勾,看向老者:“我在他身上下了追影術。”
追影術,青年的獨門絕技。下在修士身上,用于追蹤和找尋。
此術法等級較高,且比較偏門,便是比他高一個境界的人也不一定能發現。
“還是你牛。”老者這下算是服氣了,也不反駁了。
“要不是墨老說不要打草驚蛇,我非得讓他試試我的其他獨門術法不行。”
說到獨門術法,青年笑得陰惻惻的。
老者被他笑得渾身發毛:“你別這樣笑行不行?你好歹是個劍修,不是毒修。而且你也是有徒弟的人了,你也不怕嚇到你徒弟。”
青年瞥了他一眼:“你管我!”
然后直接消失在原地,應該是去根據術法追人去了。
被丟下的老者仰頭望天:“我的天吶!為什么墨老要讓他過來?”
感嘆完發現附近完全沒有青年的氣息了,他才趕緊伸手追上:“等等我。”
兩人在原地消失,沒有激起任何波瀾。在場的修士沒有一人注意到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