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修士走遠之后,青年和老者才出現在原地。
那老者看樣子有些不太甘心,問向青年:“咱們就這么讓他們走了?什么也不做?”
青年抱著劍,望著遠處。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老者有些不耐地拍了拍他:“看什么呢?你倒是說句話啊!”
青年回過神來,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不然呢?咱們能怎么辦?墨老可是說過的,不可以打草驚蛇。”
這兩個只是來打聽消息的嘍啰,就是全殺了又有什么意義?
老者提議:“不然咱們把那冊子搶回來呢。”
經過他們這些日子的跟蹤,他也慢慢看到了冊子上面記錄的東西。
他本以為對方是要記下什么重要的東西或者事情,可是在看到過十幾字之后。他就打消這個念頭。
那冊子上面,記錄地分明都是西州各位天驕的名字。
有的甚至都劃掉了。
對方記下這個干什么呢?被劃掉的又是什么情況?
而且他們也只是記下或者劃掉,并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這讓他非常費解。
就在他們感到奇怪的時候,沒想到這次還有意外之喜。
那人還有同伙!
那同伙的任務好像跟他們跟的這個人不太一樣。兩人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就一起離開了。
弄得他現在都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兩人身后的人到底是誰?他們要找誰?又要讓那位大人確定什么?
面對老者的提議,青年一臉不贊同:“搶回來有什么用?那又不是什么寶貝。得找到他背后的主子才是正理。走!先回去!”
老者一臉疑惑,“咱們就這么回去了?不是要找他們背后的勢力嗎?”
“這就不是咱們的任務了。回去先跟墨老復命,墨老自有定奪。”
青年都這么說了,老者再是不愿。也只能先跟著回去。
誰讓對方才是這次任務的領導者呢。
天行宗。
聽到了二人詳細匯報的墨老,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就讓兩人下去了。
兩人再想知道后續,在看到墨老正在思考時,也不敢開口詢問。只能悄聲退下在背地里討論。
兩人走后,墨老拿出了一塊不知名材料的令牌。
此令牌通體幽暗,周圍都是一些古老晦澀的紋路。
在令牌的最上方,既非兇獸,也非龍鳳。而是幾朵逆風而行的烏云。
哪怕是被朔風吹得四散,也依舊一副一往無前的模樣。
烏云下方是一個碩大的墨字,在陽光的照射下,偶爾閃過幾道幽光。
顯得整個令牌神秘而危險。
墨老手指一劃,令牌閃過一道光芒,而后又消失不見。
此時遠在西州邊界的一些人,感應到令牌的波動之后。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紛紛朝西州外的方向行去。
………
在整個天行宗地界都在下雪的這天,顧葉溪帶著宗門內的幾個族人和起云峰上的三人回天行城去了。
因為有了靈氣罩的保護,即便幾人冒著大雪飛在途中趕路,也并不覺得寒冷。
顧葉溪在飛行陣盤上坐著,望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片雪花,有些出神。
她有多久沒有見過這種程度的大雪了?
置身于這種天高地闊,渾然一色的雪景之中,還真的讓人覺得放松。
好像多日以來的疲憊和壓力全都沒了。
要不是得控制著飛行陣盤的方向,她都想躺下來。
鄭長老乘著大刀,一臉地興致盎然:
“小祖,這還是顧老爺和顧夫人來到西州以后,要過的第一個年呢。咱們這次非得多放一些煙花炮竹熱鬧熱鬧不可。”
楚長老想到了自家侄子的匯報,笑著說道:
“顧老爺自從知道小祖等人要回去過年之后,那是高興得不行。這些天都在激動地等著呢,偏偏又不好意思表露出來。”
跟著的顧長書、顧知初,還有顧葉安幾人,聽著楚長老的描述。想象著顧江義等人等著大家的場景,紛紛露出了笑容。
顧知初、齊修竹還有顧長柔,因為契約靈劍而要突破的三人,早就已經突破并從洞府里出來了。
現在還沒有出關的,就只剩下赤煉宗內,正和異火較勁的顧長風了。
顧長書將手伸出靈氣罩,接住了一大片雪花,“今日大家冒著這漫天大雪回去,爺爺他們怕是又要嘮叨我們了。”
在沒有修為的平常人眼中,無論是大雪還是大雨天氣。都不是適合趕路的日子。
他們仗著身有靈力,冒雪前進。即便爺爺他們知道自己等人不會有事,怕也會念叨一番。
“這不是巧了嗎?誰能想到能下這么大雪啊!大家忙著忙著就忙到年底了。
明天就大年初一了,今天要是不回去,咱們就過不上和家人以及族人們在西州的第一個年了。”
對于冒雪前進,顧葉溪也沒有想到。
剛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飛一會兒就下雪了,飛到一半下大了。
回去也是冒著大雪,繼續前進也是冒著大雪。倒不如繼續往前走了。
反正這天氣還不到影響他們視線的程度。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來西州三年了,還沒見過這么大的雪呢。
顧葉安望著這漫天大雪,有些擔憂。
“修竹、知玄和長柔今日也說要回天行城。可是他們不比咱們離得近,也不知道在路上能不能順利?”
至于其他族人。
長風還未出關,知正因為契約了本命靈獸正在閉關突破。其他兩個顧家旁支子弟,一個剛引氣入體不久,正在向煉氣期一層邁進。
一個正在修煉出丹火的關鍵時刻,不能過來。
這些人都不用擔心。
只有那些正在路上的,才令人擔憂。
被顧葉溪“拐來”的沐星淮開口說道:“他們身旁有人保護,不會有事。”
這幾個哪個不是各宗門看重的天之驕子,各個宗門怎么可能讓他們獨自出行?
就比如他們這一行人,身后就有高階修士跟著保護。
只是大家不一定知道就是了。
顧葉安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多慮了。”
還真是關心則亂,竟然忘記族人們的天賦和各宗門對族人們的重視了。
顧知初忽然指著前方:“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