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羽老祖剛要開口回答,就聽到東州那邊又有人嘴欠了。
“這窮酸之地就是窮酸之地,怕是州內沒有天才了,這么重要的試煉竟然讓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過來了。”
鴆羽老祖和同樣聽到此話的黑姝老祖一前一后,全都朝東州的方向看去。
這次說這話的,是一位筑基期修士。
他此時還沒有察覺到兩位老祖的視線,正和旁邊的同門小聲蛐蛐西州呢。
鴆羽老祖都氣笑了。
她都不知道該說東州的修士沒長腦子,還是該說這修士自作聰明了。
說他沒長腦子吧,人家是在與身邊的同門說悄悄話,說西州壞話的時候還知道放小了聲音。
說他聰明吧,有旁邊其他宗門老祖的前車之鑒,都還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而且都筑基期了,不會還不懂,無論自己說話的聲音再小,周圍的高階修士都能聽到的事實吧。
有時候鴆羽老祖本人都覺得挺無助的,遇到這種沒腦子還自以為是的蠢貨,她跟對方計較都覺得掉價。
黑姝老祖對其傳音問道:“那蠢貨說你們西州呢?要不要我給他一點兒教訓?”
鴆羽老祖搖搖頭:“算了吧,跟這樣的人計較,我都嫌丟人。”
南州那邊聽到此話的修士們也都無語壞了。
這個世界到底能不能少一些頭腦不正常的修士啊!
你說你實力一般,還敢光明正大地蛐蛐其他州,蛐蛐其他州就算了,還蛐蛐不到重點上。
人家既然敢把這幾個孩子派來,就說明這幾個孩子肯定是有過來參與試煉的能力的。
他也不想想,能被一整個州選出來的修士,能是什么軟茬子嗎?
沒看他們州的天驕,在看到這幾個孩子之后,都不自覺地關注起來了嗎?
不過東州的修士,也不都是剛才那樣的蠢貨和奇葩。
大部分東州天驕們,從顧葉溪幾人露面時,都不自覺地關注了起來。
在發現自己等人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之后,警惕心更是直接拉滿。
特別是那些煉氣期和筑基期的修士們,都已經把顧葉溪幾人看做是試煉中可能會遇到的敵人了。
不過剛才那人嘴欠的事情還沒完,畢竟對方說西州窮酸了,西州不表示一下,豈不是顯得西州人人可欺。
在面對外人的時候,西州修士一向團結而護短。
于是,接下來,西州這邊的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們,全都看向東州的那位修士那邊。
指指點點的同時,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你看那名弟子,他長得好像一頭低階妖獸哦。”
“別侮辱低階妖獸了好嗎?低階妖獸都比他好看,也沒他嘴臭。”
“可不是嘛,嘴要是不臭,能說得出那么惡心的話來嗎?”
“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才筑基期修為,嘖嘖~天賦不太行啊。”
“……”
在西州修士的言語渲染下,現場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位修士身上。
那修士惱羞成怒,指著西州這邊大聲喝道:“你們胡說些什么呢?!”
顧長風看都沒看他,像是沒聽到他的惱怒一般,繼續跟旁邊的同門和小伙伴吐槽:
“你說這年頭還真是什么人都有。有撿金銀珠寶的,有撿靈石法器的,撿這些就算了,畢竟也都是些值錢的東西。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主動撿罵的!”
顧長風的一位筑基期同門,“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不值錢,所以總喜歡撿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吧。”
周圍的筑基期修士紛紛點頭:“有道理。”
其他境界的修士全都眼帶笑意,如顧知玄這樣表現夸張一點的,都已經笑出聲來了。
“你們找死!”
東州那位修士惱羞成怒,抬手就朝這邊攻來。
顧長風與周圍的修士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即使東州的那名筑基期修士都快攻到西州人眼前了,東州那邊還是毫無作為。
也只有那人的宗門長老假意呵斥一聲:“不得無禮!”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東州那名修士的其他宗門長輩見狀,都沒有阻止的意思。有些還盯著西州這邊金丹期及其以上的修士看。
臉上的意思很明顯:你們不會幫忙吧?
西州其他人,動都沒動。全都是看好戲的神色。
他們這么多筑基天驕,還對付不了對方這一個?
在那人攻過來的時候,西州這邊的筑基期修士還裝模作樣地大喊。
“哎呀!道友,何故無辜傷人呀?”
“道友如此不講道理,那我們也略懂些拳腳。”
顧知玄拎著錘子就往前沖:“跟他廢這話,干就完了。”
十名筑基期一股腦地圍了上去,讓那名東州的筑基期明白了,什么叫做捅了馬蜂窩。
那修士的宗門長輩見狀有些不悅。
其中一位元嬰期的修士開口說道:“西州如此行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天行宗連天峰藍峰主接道:“如何不妥?哪里不妥?筑基期的事情,讓他們筑基期自己解決,我們又沒插手。哪有不妥啊?”
東州那邊又接道:“以多欺少,實非君子所為。”
御獸宗的一位峰主說道:“他們團結我們有什么辦法,不然你們讓其他筑基去幫幫他呢?”
那名元嬰期頓時不出聲了。
這時候顧長風已經扛著丹鼎開始砸人了。
一邊砸還一邊嘟囔。
“咚!”
“讓你說我們西州窮酸?!”
那名修士受了內傷。
“讓你說我們毛都沒長齊?!”
那名修士吐出一口血。
“咚!”
“讓你小人行徑,只能自己說別人壞話,別人不能說你分毫!”
顧知玄立刻跑了過來,又補了一錘。
讓那修士從哪來的,飛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