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殿主心情愉悅地看著各境界修士,如同一個個螻蟻一般,在他準備的世界里努力掙扎。
如果不是有眾多修士在場,殿主怕是已經笑了出來。
就在大家為世界雛形里面的情況而擔心的時候,現場出現了一聲聲驚呼。
中州的某個勢力,在看到自家渡劫期老祖在世界雛形里面的遭遇后,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老祖!”
更有人直接指向了罪魁禍首的家族:“百里家的,你們家老祖竟然敢傷我家老祖!”
面對這個勢力的指責,百里家的人絲毫不懼:“笑話,怎么不敢!
爭奪寶物自然會有傷亡。這么害怕你家老祖受傷,當時你家老祖進去的時候,倒是把他勸下來啊!”
“你…”
現場的百里家和中州的某一勢力因為老祖的事情爭吵了起來。
殿主抬眼望去,發現,在幾位渡劫期老祖所在的那塊兒云鏡里,百里家的那位老祖剛剛把搶來的寶貝收起來。
而中州某個勢力的那位老祖,因為寶貝被搶,自身受傷,第一時間就選擇打了回去。
百里家的老祖瞬間迎戰。
一時之間,兩人打得如火如荼,卻也各有損傷。
其他的幾位老祖也沒閑著,全都因為爭奪寶貝的事情,各自血拼著。
小世界外面幾方勢力之間的氣氛,也因為世界雛形中自家老祖的情況,而變得緊張起來。
有種一觸即發的趨勢。
圣地殿主面具下面的笑容越來越大。
打吧打吧,都打死了才好。全都死在那里,也不枉本座費盡心機給你們選的這塊兒風水寶地。
與殿主的愉悅不同,世界雛形中,正在爬山并且還有對付石怪的五州修士,心里都快要把圣地給罵死了。
這到底是誰想出的招兒,給這里下了禁制讓他們爬山不說,還壓制了他們體內的靈力。
更氣人的人,還給他們在爬山的路上,設置了這么多石怪。
這些石怪沒有生命氣息,前一秒還是普通的大石頭,下一秒就變成能殺人的怪物了。讓人防不勝防。
現在顧葉溪看哪塊兒石頭都像是潛在的怪物,要不是她現在實力不夠,她都想把山都炸了。
看著有些被石怪包圍,一邊打怪還要一邊爬山的隊友們,顧葉溪一下子掏出了許多靈符。
“楊從容,你別拎個鼎來回砸石怪了。這些炎爆符給你,給離你遠一些的石怪用,它威力還挺大的,別不小心傷到自己了。”
“韓希葉,給你落雷符。落雷符威力也挺大的,用的時候小心點兒。”
“喻方軒,這劍氣符給你。”
“······”
“謝謝顧小祖,顧小祖你可算是解我燃眉之急了。”
“謝謝小祖。”
“·····”
隊伍里因為靈力被壓制,戰力受限,此時境遇比較艱難的隊友,顧葉溪都送了靈符。
而后,西州這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裂聲和雷電擊打聲。
看得北州一行人羨慕非常。
現在他們承認了,在某些時候,靈修好像是比他們體修要厲害一些、輕松一些。
當然了,只是某些時候。
越往上爬,石怪的等級就越高,數量也越多。
這一會兒的工夫,上面已經有不少修士被石怪打下來了。
還差點砸到顧葉溪她們。
這下子,顧葉溪等人不只要提防旁邊的石頭忽然變成怪物,還要提防上面忽然有人落下,砸到自己。
太難了。
和金丹期這邊的困難相比,煉氣期和筑基期那邊就顯得簡單了不少。
第一面旗幟所在的那座山上,并無禁制,可以直接飛上去。
靠近那座山,也不會被壓制靈力,戰力絲毫不受影響。
更沒有諸多石怪擋路。
一切都容易的不可思議。
但正是因為沒有任何限制,每個人的戰力都不怎么受影響。
所以這里的打斗才越發激烈。
每個修士都在為奪旗發揮出自己最強的戰力。
此時煉氣期和筑基期所在的空間里,眾多修士已經因為奪旗之事打紅了眼,甚至有人隕落了。
元嬰期、化神期以及合體期那邊,與之相比,又更殘酷了一些。
整個試煉過程中,都有種生怕這些修士死不了的感覺。
關卡難就算了,眾人還沒有任何補給。
以前的試煉,大多是進入秘境試煉。還能摘些靈植靈草,遇到些天材地寶。
現在到這個世界雛形里,除了各種奇特的怪物就是一些荒蕪的周圍。
一點兒都沒有一個新世界該有的樣子,說這里像是魔修的地盤他們都信。
外面的修士們都懷疑,圣地早已經把里面搜刮完了。
可是偏偏渡劫期老祖那邊,還有本源寶貝在。
這讓大家很是矛盾。
這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難道真如有些人猜想的,這里面孕育的,是一個魔界?
在金丹期那邊,當又有一位南州修士從山上掉落的時候。外面觀看云鏡的南州修士們有些忍不住了。
背地里傳音亂飛,看樣子不是在商量事情就是吐槽誰。
南州第二部落的大祭司直接站出來請求道:
“殿主,可否再給金丹期那邊再派兩個保護他們的修士?”
那兩位圣地修士因為要請罪跑出來之后,圣地殿主就又派了兩位修士進去。
結果這兩位修士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人還沒救呢,自己先受傷了。
受傷以后他們就跑了出來,殿主也沒再提派人的事情。
殿主輕嘆一聲:“哎呀!本座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瞧瞧你們,也不早些說。”
大祭司:他當時沒說嗎?你回答我了嗎?你當時的注意力不全在渡劫期老祖那里嗎?
怎么什么話都是你說的!
他此時已經能感覺到,在此次試煉中,圣地殿主的態度和行為有些不對勁了。
他總有種圣地不安好心的感覺。
可是,他們五州,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圣地覬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