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葉溪不解地點點頭,她確定自己沒見過對方。
但是怎么感覺眼前這個人像是聽說過她一樣。她也不至于有名到,來到中州都有人知道她吧?
黑衣男子看顧葉溪承認身份之后,眼中的打量更加直白了些。
甚至還繞著顧葉溪轉了一圈,邊觀察邊感嘆:“這也沒什么特殊的?。俊?/p>
要不是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顧葉溪都想開口懟他,她什么時候說自己是特殊的了?
不過形勢比人強,她忍。
黑衣男子看顧葉溪跟個木頭似的站這兒,也不說話,不滿地冷哼一聲。
“哼!你是不會說話嗎?我跟你說話呢,你也不開口,還跟這跟個木頭似的立在這。也不知道墨老到底看中你什么了,竟然收你為徒?”
顧葉溪此時確定了,這人不是敵人,他很有可能是仰慕她師父,但是拜師不成,嫉妒自己的“酸人”。
既然對方對自己一行人沒有惡意,顧葉溪的膽子也就大了一些。
她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師父看中了我什么,大概是因為我比其他想要拜他為師的人強那么一些吧。畢竟人還是需要對比才能顯示出來差距嘛。”
黑衣修士聽到這話都要氣死了,這是影射誰呢?影射誰呢?
他咬著牙威脅道:“小丫頭,你就不怕我把你殺了?!”
顧葉溪一臉不明所以:“前輩殺我做什么?我又沒得罪前輩。”
黑衣魔修眼睛一瞇,持續威脅:“我們魔修殺人不需要理由?!?/p>
顧葉溪輕聲回了一個字:“哦?!?/p>
“哦?!”
后面的眾人都能從對方的語氣中,感覺到此人心中的不可置信和氣急敗壞。
顧知玄抱著錘子想道,不知道他們顧家村最會氣人的其實是他小姑奶奶嗎?
要不是“長輩”這個身份禁錮著她的本性,她早就放飛自我了。
魔修此刻有些懷疑人生。難道因為他長時間不出來,所以不知道他們魔修的風評變了,不嚇人了?
不然這個小丫頭怎么一點都不慌張?還有后面的幾個大鬼頭,也絲毫不擔心。
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是怎么回事啊?剛才的警惕和擔憂呢?
顧葉溪想到等著他們的金丹期旗幟,開口說道:“前輩,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
眼看顧葉溪轉身就要走,黑衣魔修連忙問道:“等等,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在這里?”
顧葉溪讓大家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著。順著魔修的話問了一句:“那前輩為什么會在這里?”
黑衣魔修瞥了她一眼,昂著頭說道:“不告訴你?!?/p>
說完還瞥了一眼顧葉溪,一臉“你求我”的表情。
顧葉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前輩,我們真沒時間陪你鬧了,我們還要去奪旗呢。您自己玩吧?!?/p>
能有為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圣地搞得鬼??偛荒苁菍Ψ街鲃右M來的吧?
說完,顧葉溪踩著飛行陣盤就朝前飛。
被撇下的黑衣魔修在風中凌亂:他這是當成孩子了?怎么感覺他還沒有一個小姑娘成熟呢?
想到墨老的冷臉,黑衣魔修一個激靈,趕緊追了上去。
“哎!等等我,我跟你說到底怎么回事?!?/p>
順便保護一下他們的安全。
現在外面的修士進來那么多,還不知道都落到哪里去了呢,他哪能讓這群人亂跑。
在路上,黑衣魔修主動敘述了圣地的所作所為,并且深刻分析了一下此時的局勢。
顧葉溪等人從頭聽到尾,神情從驚訝、慌亂,最后變成了擔心。
顧葉溪問道:“我師父和我西州的修士們會有危險嗎?”
司空烈也急忙接道:“我北州的修士和老祖如何了?都被這個世界吞進來了嗎?”
云霽神情也很是焦急:“南州呢?南州的人如何了?我云隱部落的大祭司在來之前就預測到了危險,卻沒想到這危險是圣地親自造成的?!?/p>
早知道會是這個情況,她就勸部落不參加這次試煉了。
現場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著自己牽掛之人的現狀,每個人都表達著對在乎之人最真切的關心和擔憂。
這讓本來有些惡趣味的黑衣魔修也變得“正經”起來,耐心地回答著眾人的問題。
想他堂堂魔修首領,說出去都是能止小兒夜啼的人物,此時竟然在為這些后輩解答問題。傳出去簡直是笑掉大牙!
不過,魔修首領掃了一眼顧葉溪等人焦急擔憂的神情,在心里嘆道:算了,就當是看在墨老的面子上吧。
在大家趕路的時候,金丹期第五面旗幟那里,正在經歷著一場混亂。
正如顧葉溪所料,金丹期的第五面旗幟被設在了元嬰期的地盤。
現在筑基、金丹、元嬰,這三個境界之間的空間壁壘全部消失,各個境界是很容易碰面的。
而中州、南州、北州三州的金丹期,就是在找到第五面旗幟的時候,遇到了路過那里、正在尋找旗幟的東州元嬰期小隊。
這群東州的元嬰期修士在看到蘇尋儀等人時,也是愣了一下,和前面大家相遇時的反應一樣。
在經過了詢問、試探,最后確定眼前人是真的修士之后,這些元嬰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知道,他們東州的金丹期和筑基期隊伍去了哪兒。
各州修士在前面剛把東州的修士們打死、打散,現在又忽然遇到了他們的元嬰,心里自然會有些慌亂。
眾人的慌亂被這群東州元嬰看了出來,他們當即就變臉了。
有人逼問、有人打算給大家用吐真丹、還有打算搜魂……
就在這群蘇尋儀等人要落入東州元嬰之手的時候,其他州的元嬰隊伍也到了。
試探詢問暫且不提,這些人在得知東州元嬰竟然要對他們州的修士動手時,立刻亮出了兵器,與東州的元嬰期打了起來。
現場一片打斗之聲。
說來蘇尋儀等北州修士膽子也大,元嬰期之間都打得那么厲害了,他們還想著去拔旗呢。
趁一片混亂,大家注意力都在元嬰期修士身上的時候,蘇尋儀一行北州修士悄悄地上了山。
等其他州金丹期修士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趕到半山腰了。
中州和南州的修士見此情況,心中有些無語:到底是誰說北州修士沒有心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