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殿主的語氣太過讓人誤會,就像是大家來到這里,是墨老搞得鬼一樣。
“墨老?”
“墨老怎么會知道這里?”
“……”
各州修士心有疑惑,大多朝墨老看去。但也有一部分認為圣地殿主在故弄玄虛,目光仍在殿主身上。
西州眾修士聽到對方將墨老扯出來,立刻就激動了起來,對著圣地殿主不忿道:
“少要拉人下水,是你將我們弄進來的,關我們墨老什么事?”
“圣地一向喜歡裝神弄鬼,這次將我們帶到這里,不知道又想了什么歪點子。”
“挑撥離間這一招你倒是用得順手,但也要看我們到底上不上當。”
“…~”
西州的修士,都覺得他們被“空間雛形”吸進來,是圣地殿主搞的鬼。
方才的話,不過想想禍水東引,將污水潑到墨老身上罷了。
而且,就算是墨老知道此地,也只能是因為墨老活得久,知道的多。這是墨老的能耐,哪輪得到別人以此來挑撥離間?
西州修士篤定的神情,讓其他州修士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到了殿主身上。
南州黑氏家族的老祖,黑姝老祖開口說道。
“殿主,既然把我們弄到了這里,總得說出個所以然來吧。而且也不要將盆子扣在西州墨老身上,我們可不會上當。”
圣地殿主輕嗤一聲,掃了眾人一眼:
“我什么時候說那老東西的不是了,不過都是你們的臆想罷了。
而且,你們不會以為,是本座將你們弄進來的吧?”
眾人疑惑:難道不是嗎?
“你們還真是蠢,如果是本座將你們弄進來的,那本座為何要跟著你們一起進來?’”
北州的一名老祖回道:“你就是想親眼看著我們拼死掙扎卻又無能為力唄。畢竟你就是這樣的人。”
他在此之前也觀察對方挺久了。當時他們都在外面的時候,只要“空間雛形里”的人一倒霉,或者一沒命。這位圣地殿主就高興得很。
那股興奮勁都要透過面具露出來了。
其他北州修士也跟著點點頭,沒錯,圣地的殿主就是這樣的人。
圣地殿主都要被對方的自作聰明氣笑了,他好不容易說回真話,反倒是沒人信了。
——————
空間雛形內,各州天驕的陸續失蹤,使各州修士不敢冒然前行。
經過大家的協商,各州修士打算先找一個地方警戒休息,坐下來好好梳理一番這次的事。
顧長柔幾人沒有休息閑聊的心情,在剛布置的結界內,個個滿臉愁容。
因為他們當中,不單是丟了顧葉溪一人,顧長風和顧葉安兩人也不見了。
更別提大家的同門了
顧知玄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后悔和自責。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逞強,小姑奶奶也不會為了救我不見蹤影。”
齊修竹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知玄你別這樣,小姑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陷入自責中的。就算是小姑姑的失蹤是因為救你,那長風和安伯的失蹤又因為什么呢?”
長風和安伯可是他們在尋找小姑姑的時候消失的,他們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顧長柔坐在兩人面前,認真地分析著。
“長風和安伯失蹤的時候,咱們沒發現就算了,畢竟咱們修為不算高。但是合體期的老祖們也沒發現任何異常,這就有些不正常了吧。”
難道說,這里還有大乘期和渡劫期不成?
顧知初隨著顧長柔話接道:“這么說的話,背后之人,不是大乘就是渡劫。”
齊修竹百思不得其解:“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別說他們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就連結界外面的化神期和合體期修士們也沒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和手段。
除了東州之外,他們各州修士都聚在一起。但是卻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這么些人。
無論他們怎么探查、追蹤都找不到。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就算是大乘期或者渡劫期做的,也能留下一絲痕跡吧。
南州的一群合體期此時正搗鼓著手里的東西。
有卜卦的、追蹤的、啟動蠱毒的……結果都是毫無動靜。
“噗!”卜卦的那位修士一口鮮血噴出,旁邊的人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
卜卦的那人對自己的卜卦能力產生了懷疑,“算不出來,還遭到了反噬。”
同州修士急忙問道:“那位神秘之人出的手?”
卜卦人搖了搖頭:“不清楚。”
“嘭!”
一聲巨響,正在追蹤丟失天驕的那位南州合體期修士,她的追蹤法寶竟然爆了。
要不是她丟出去的快,現在非得受傷不可。
這動靜把其他州的修士也給引過來了:“怎么回事?”
那名南州修士臉色有些不好看,心疼地看著已經成為碎渣渣的法寶:“我的尋蹤儀炸了。”
“炸了?”
眾人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又出現了新的狀況:“啊!我的蠱王!”
大家的目光又轉移到了另外一邊。只見一名年輕女子小心地捧著一只金燦燦的蠱蟲,滿臉心疼。
大家仔細看去,才發現剛才還活躍的蠱蟲,現在已經死掉了。
北州修士望著南州修士們,傷得傷,炸得炸,既震驚又擔心:“這、這背后之人這么厲害嗎?”
背后之人這么深不可測,那丟失的天驕,還能安穩地回來嗎?
就在大家心里非常不平靜的時候,西州那邊的人群里傳來了動靜。
“知初!”秦銳老祖手持長劍,朝空無一人的空中揮去。
“知玄!”雷辰老祖躍至上空,想要把顧知玄幾人搶回來。
“少宗主!”
“修竹小叔祖!”
西州各勢力的修士,連帶著北州的一些修士見此情況,連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