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認為這是考驗,也可以認為這是我對你的試探,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寶貝孫女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我有必要試探你的深淺和來意。
你放心,你救了我孫女三次 ,我會讓他們收點力的。”顧震北笑著說到,
“當然,你要是害怕了,現在就可以走了,我會給你三百萬,離開我孫女,我顧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的。”
“那我要是贏了呢,老爺子,你能給我什么呢?既然是對我的考驗,我要是通過了,總該有什么獎勵吧!”林風雙眼似劍,盯這顧震北說到,
“要是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三個條件 ,什么條件都行。”顧震北瞇眼說到。
“好,那……三位,請吧”
林風負手而立,衣袍無風自動,眉心劍紋隱現。他立于顧家正廳中央,宛如一柄出鞘未盡的絕世寒劍,鋒芒內斂,卻已令滿堂生寒。
顧震北端坐主位,眼中精光閃爍,不動聲色地揮了揮手。
“轟!轟!轟!”
三道身影如鬼魅般從廳角閃現,落地無聲,卻帶起三股狂暴靈壓——正是顧家三大供奉:鐵山、雷怒、寒江,皆為地境初期巔峰強者,常年鎮守顧家靈陣,一人可鎮一城,三人聯手,曾斬殺過地境中期的妖修。
“小子,家主有令,點到為止。”鐵山低吼,聲如洪鐘,雙臂一振,肌肉暴漲,竟化出半妖之體,皮膚泛起青銅色,拳風未至,地面已裂。
“但你若撐不過三招……”雷怒冷笑,***光跳躍,紫電如蛇纏繞,“那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
寒江不語,手中寒晶短刃輕轉,周身溫度驟降,地面凝出冰霜,悄然布下“寒淵困陣”。
三人成三角之勢,靈力交織,殺機鎖死林風周身每一寸退路。
廳外,月隱云涌,風卷殘葉。
林風卻笑了。
他笑得淡然,笑得孤傲,笑得仿佛這天地間,唯他一人可執劍問心。
“三百萬就想買我離開?”他輕聲道,“顧家主,你未免太小看我林風了。”
話音未落,鐵山已動!
“轟——!”
一拳轟出,如山崩地裂,拳風卷起碎石斷磚,直取林風面門。這一拳,足有萬斤之力,尋常地境初期強者挨上一擊,也要當場吐血。
林風不閃不避,右手輕抬,兩指并劍,輕輕一劃——
“嗤!”
一道無形劍氣破空而出,如裁云斷水,竟將鐵山的拳勁從中劈開!拳風炸裂,氣浪翻涌,四周屏風盡碎,而林風衣角未動。
“什么?!”鐵山瞳孔驟縮,還未反應,林風已欺身而近,指尖輕點其肩井穴。
“退。”
一聲輕喝,鐵山如遭雷擊,整個人倒飛而出,撞塌半堵墻,口吐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鐵山!”雷怒目眥欲裂,雙手結印,雷光暴漲,“雷獄·天罰!”
九道紫雷從天而降,封鎖八方,形成雷網,欲將林風困殺于其中。
寒江同時出手,寒刃劃地,冰霜蔓延,瞬間凍結林風腳下,試圖限制其行動。
兩大供奉聯手,靈壓如潮,整個大廳仿佛化作雷獄冰窟。
可林風,依舊未動。
他只是抬頭,望向雷云翻涌的穹頂,輕嘆一聲:“雷法……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下一瞬,他眉心劍紋猛然大亮,護心玉白光沖天,一道純粹至極的劍意自體內爆發——
“劍意·破妄!”
劍氣如虹,沖天而起,竟將九道紫雷一一斬斷!雷光炸裂,如星火四濺,而那劍氣余勢不減,直沖屋頂,轟然洞穿穹頂,露出一片夜空!
雷怒慘叫一聲,被劍氣余波掃中,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雷印破碎,經脈受創。
寒江臉色慘白,正欲逃遁,林風指尖輕彈,一道劍氣如影隨形,精準點中其手腕。
“叮!”
寒刃落地,寒江跪倒,冷汗如雨。
三供奉,敗!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全場死寂。
顧震北猛地從座椅上站起,眼中震撼如驚濤駭浪。他深知這三人實力,聯手之下,足以抗衡地境中期!可在這青年面前,竟如孩童般不堪一擊!
“你……究竟是什么境界?”他聲音微顫。
顧震北內心震撼不已,這么多年來,他早已從地境巔峰突破天境后期,并且已經摸到了突破至天境巔峰的門檻,但就算是他,也沒能看清林風真正實力,連林風怎樣出手都沒能看清楚——
林風緩緩收回劍意,負手而立,目光如星:“我未出全力。若我真想傷人,他們已死。”
顧震北沉默良久,內心早已認可林風實力,捫心自問,他在林風手下,可能也撐不過一回合,
便長嘆道:“好!好一個林風!我顧家,從不虧待強者。你既勝了,那三個條件,我顧震北,一諾千金!”
就在此時——
“爺爺!你又在胡鬧什么!”
一聲清叱如清泉擊石,廳外一道纖影疾沖而入。
她一襲月白色長裙,發如墨瀑,眸若秋水,臉色因焦急而泛紅,正是顧家大小姐——顧晚柔。
她沖到林風身前,上下打量:“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林風望著她,心頭一顫。她頸間那道淡青色印記,正與玉符、小青羽翼遙相呼應。
“我沒事。”他輕聲道,“倒是你,不在公司上班,怎么跑出來了?”
“我聽說爺爺要試探你……我怕他傷了你……”顧晚柔咬唇,轉身看向顧震北,眼眶微紅,“爺爺,林風救了我三次,你為何還要試探他?他若真有惡意,早在太清山下就動手了!”
顧震北一愣,隨即苦笑:“我……只是怕你受騙。王家那些人,手段太狠,我不能讓你再涉險。”
“可林風不是他們!”顧晚柔聲音堅定,
顧震北怔住,望著孫女那雙再非病弱無依的眼眸,終于緩緩閉目,長嘆一聲:“是我……老了,太怕失去。”
他抬眼,看向林風,目光已無試探,唯余鄭重:“林風,我顧震北一生縱橫江湖,從不低頭。但今日,我愿為晚柔,低一次頭。你若真能護她周全,我顧家所有資源,任你調用。”
林風微微頷首,聲音沉穩如山:“不必調用,我自有手段。但有一事——從今往后,莫再試探她的心意。她若不愿,天王老子也逼不得。”
兩人目光相撞,一老一少,皆是執拗之人,卻在這一刻,達成無聲的盟約。
雨,不知何時落了下來。
細密的秋雨灑在顧家別墅的琉璃瓦上,淅淅瀝瀝,如訴如吟。林風撐開一把黑傘,立于門廊之下,側身看向身旁的顧晚柔:“走吧,我送你回公司。”
兩人并肩走入雨幕,傘下空間狹小,肩線偶爾輕觸,卻誰都沒有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