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愿跟著我,我可以和兄長說。”
紅杏尷尬,“小姐,奴婢也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想著她家小姐從小養尊處優,去了尼姑庵事事都得自己動手,她這金枝玉葉哪里受得住?
她更是讓柳念棠去找安王或是郡主服軟,柳念棠停下來。
“紅杏,我沒有做錯任何,為何要服軟?”
柳念棠直接進屋,“你老實去收拾東西就是,現在就是大哥嘴上說說而已,我能否去的了還是個問題。”
她的心里已經有了法子,不管是他謝家誰的意思,柳念棠大仇未報,想要她走可沒有那么容易。
不過得知她要被送走了,謝云湘滿懷得意。
柳念棠前腳才進來,她后腳就跟過來了。
“哎,妹妹,這事情也不是我的意思。”
“誰讓你那么不懂事,去招惹了安王呢。”
“你不走,我謝家如何和安王府的人往來?”謝云湘嘴角的笑容都藏不住了,“我大哥那是為大局著想。”
“嫂嫂的消息還挺快,你不會以為在我大哥耳邊吹吹枕邊風,我就會在尼姑庵呆著不回來了吧?”
柳念棠來到她的身邊,面帶笑容的靠近她。
還不忘在她的耳邊也吹了吹。
“要不是嫂嫂教我這一招,我都忘了,這謝家做主的人還是你大哥了。”
“你說,我若是上了他的床,也像是嫂嫂一樣,給他也吹吹枕邊風,謝家大公子可否還舍得送我走?”
“聽人說這尼姑庵進去的容易,出來就難了,還得斷了七情六欲。”
柳念棠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只怕不夠格進去,免得我這一去呀,還把那里弄的烏煙瘴氣。”
“你!”
“嫂嫂,我還得收拾東西呢,就不送你出去了,”柳念棠起身行禮,“嫂嫂慢走。”
柳念棠并未收拾東西,她知道謝昀一定不會那么做。
劉婆子來催她的時候,她只帶著紅杏一人,手中提著一兩身衣服就出去了。
“大哥哥。”
謝昀果然在馬車旁等她。
她的心也放了下來。
看著他就主動的貼上去,飽滿的山峰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身上蹭著。
謝昀不動聲色,可他也是個正常男人。
柳念棠就不信了,自己還吃不定他。
“上車。”
“大哥哥你對我好兇呀,人家要你扶上去。”
她伸出手來,謝昀一伸手,將她扛了進去。
柳念棠得意,再次朝著他的肩膀上靠著。
謝昀閃躲不及時,她跌進了他懷里。
“難怪京城女子都說大哥哥是男人中的精品,讓他們望而止步。”
“我偏偏不信,非要嘗嘗大哥哥的味道。”
她的手正準備探入他的衣衫,謝昀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可知道現在我要將你送往何處?”
柳念棠笑了,“知道知道,不就是尼姑庵嗎?”
她再次往上貼,“可是大哥哥,怎么辦?我這紅塵的事情還未做了斷,去了那里,怕也無法放下對大哥哥你的眷念。”
“一日想,兩日望,三日只怕我就得了相思病了,大哥哥,難道你不怕我還去玷污了那圣潔的地方?”
謝昀推開她,“我何時說要送你去尼姑庵?”
柳念棠聽他所說,不明白是何意。
柳修遠和謝云湘不都說了,她是要被送去尼姑庵嗎?
難道……
“大哥哥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不去尼姑庵?”
見謝昀沒有說話,她連忙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去,的確不是去尼姑庵的路。
柳念棠的臉上瞬間露出笑容,又順手就把謝昀的胳膊抱在懷里。
“我就知道,我生的如此好看,大哥哥怎么會舍得送我去那種地方。”
“那不就是暴殄天物嗎?”
“不去不去,我還得和大哥哥濃情蜜意呢。”
謝昀皺眉,他低頭瞥了柳念棠一眼。
初來府上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躲在柳修遠的身后,見他時更是低頭不語。
如今怎么突然還來了性子。
一口一個大哥哥的叫著,是真不怕外人笑話?
“誰許你這般叫我?”
柳念棠抬頭,對上他的眼。
謝昀雖說是移開了,可柳念棠還是注意到了他眼里的慌亂。
她知道,就憑著她的美色,這天底下的男人,包括他謝昀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不叫你大哥哥,難道你是想要讓我改口叫你夫君?”
“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娶我。”
“還得是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把我娶進門,不然這吃虧的事情,我柳念棠可不做。”
謝昀:?
他何時說過要迎娶她的話?
念在她父母早逝的份上,謝昀也不與她一般見識。
“到了那邊,你要小心謹慎。”
哪邊?
馬車在一處大院停下來,這里雖說不如謝家氣派,可比起柳家也相差無幾。
謝昀先下了馬車,柳念棠再次伸出手去。
她嬌滴滴的說,“大哥哥,我怕摔著。”
說來也奇怪,這謝昀向來都不近女色,哪怕在這之前,對她柳念棠也是不待見。
今日的他不僅配合,這幾日對她的照顧也不少。
身邊的侍衛都覺得奇怪,他們的主子什么時候還那么和善了?
藏川見狀,上前去弓著背。
“柳小姐,你扶著奴才……”
“不要,我就要大哥哥。”柳念棠站在門口不下去,直到謝昀伸出手來,她才含笑的將手放入他的手心。
難怪柳修遠當初都沒有做其他選擇,非要娶她謝云湘。
有謝昀這個靠山,柳家兄妹的確可以站穩腳。
“大哥哥,這是什么地方?”
謝昀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放在小腹上。
他氣宇軒揚,不管在任何地方,那貴公子的傲嬌作態,是他與生俱來的優勢。
“謝家族學。”
謝家?族學?
柳念棠眨了眨眼,她一個柳家的人,怎么還被帶到這里來了?
豈不是里面都是謝家的人?
“柳小姐,我們族學招收的都是謝家的子弟。”
“當然了,外族的人也可以進入,但必須要通過謝家族學的考核。”
“只有符合條件的人,才得以在這里接受教導。”
藏川說起來,也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他只是謝昀身邊的一個侍從而已,居然都能滿面紅光。
這謝家是真養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