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沈雪眸光一凜,瞬間從疲憊狀態進入高度警覺。
她武藝雖好,但長期未用,一直對外宣稱落水后體弱多病了,而今日得知祖母要去南江,便將自己的暗衛青月留在了鎮國府,現在只能看身體的本能了。
那刺客顯然沒料到這位傳聞中體弱的將軍夫人竟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一擊落空,微微一愣。
就是這瞬間的遲疑,給了沈雪反擊的機會!
她并未選擇硬碰硬,而是手腕一翻,手里多了一枚平日里用來盤發的普通銀簪如閃電般射出,直射刺客握劍的手腕!
同時,另一只手抓起一旁桌案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對方面門!
刺客揮劍格開銀簪,卻被飛來的茶杯阻了視線。
沈雪趁此間隙,身形如蝶,迅速拉開距離,同時高聲喝道:“來人!有刺客!”
刺客見行動敗露,且目標遠比想象中難對付,眼中閃過一絲焦躁。
他心知將軍府守衛森嚴,拖延不得,當即不再戀戰,反手從懷中掏出一物,猛地擲向地面。
‘噗’的一聲輕響,一股粉紅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帶著一股甜膩異香。
“迷藥?”
沈雪心頭一緊,立刻屏住呼吸,衣袖掩住口鼻疾退。
但那香氣似乎無孔不入,她還是吸入了不少。
刺客趁機撞開窗戶,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待府中護衛聞聲趕到時,屋內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煙霧和破碎的茶杯。
“小姐!您沒事吧?”
暗衛青月被祖母呵斥了回來,剛翻墻而入,就聽到沈雪那聲呼救,急匆匆跑進來,看到屋內的情形,嚇得臉色發白。
沈雪強作鎮定,揮散眼前的煙霧:“我沒事,讓人收拾一下這里。”
她感覺除了最初的一絲眩暈,并無太大不適,這迷藥看來效果不強?
然而,隨著侍女進入,開始收拾狼藉,沈雪才漸漸察覺出不對。
一股莫名的熱意從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體內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讓她心煩意亂,口干舌燥。
這感覺……絕非是普通的迷藥!
她猛地想起那夾雜在其中的甜膩香氣,一個可怕的念頭劃過腦海——難道是……媚藥?
沈雪心中又惑又怒,是誰如此下作?
沈芙?
還是太子殿下?
亦或是……謝將軍的政敵?
此刻容不得沈雪細想,身體的異樣越來越強烈,肌膚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神也開始迷離。
她咬破唇瓣,利用痛楚保持清醒,對青月急聲道:“去浴池,準備浴湯!要冷水!快!”
青月雖不明所以,但見自家小姐臉色潮紅、呼吸急促,不敢怠慢,連忙去準備。
沈雪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進浴房里,也顧不得褪盡衣衫,便一頭扎進了盛滿冷水的浴池之中。
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全身,暫時壓制了那股焚身的燥熱。
沈雪將整個身體沉入水中,只留口鼻在外呼吸,貪婪地汲取著這片刻的清涼,意識稍稍回籠。
但好景不長,那藥性極其霸道,冷水也只能暫時緩解。
半炷香的時間后,那股更猛烈的熱浪再次席卷而來,比之前更甚!
冰冷的池水仿佛都變得火熱了起來。
沈雪只覺得渾身酥軟無力,意識逐漸模糊,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些旖旎的畫面,眼前隱隱約約出現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是謝聽風嗎?
“嗯……”
一聲細碎難耐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從她唇邊逸出。
與此同時,浴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謝聽風處理完軍務回府,便聽聞有刺客對沈雪出手,又聽侍女稟報沈雪行為異常,急需冷水沐浴。
他心中疑慮,快步趕來,一進浴房,便看到沈雪整個人浸在浴池中,衣衫盡濕,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臉頰透紅,眼神迷離如水,那一聲嬌吟更是聽得他心頭一顫。
“沈雪!”
謝聽風臉色一沉,急忙上前。
察覺到有人靠近,意識模糊的沈雪本能地想要掙扎,卻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力氣。
謝聽風俯身,伸手探入水中,想要將她撈起。
掌心觸碰到她滾燙的肌膚,他瞬間明白了!
是媚藥!
而且還是藥性極烈的那一種!
“涼……好涼……”
沈雪感受到謝聽風掌心微涼的溫度,仿佛沙漠中的旅人遇到了甘泉,竟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攏,滾燙的肌膚無意識地蹭著他微涼的手心,嘴里發出小貓般的嗚咽聲。
此時的沈雪,平日里暗藏的殺氣和偽裝的淡然全然不見,濕透的紫衣勾勒出曼妙身姿,緋紅的臉頰艷若桃李,迷離的眼眸氤氳著霧氣,媚眼如絲,卻又因藥力控制下的迷茫掙扎,透出一種純真無辜的誘惑,千嬌百媚,我見猶憐。
謝聽風眸色一暗,體內一股無名火起。
他不再猶豫,手臂用力,將濕漉漉的人兒從水中打橫抱起。
沈雪落入一個堅實而微涼的懷抱,久違的舒適感覺讓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雙臂主動環上了謝聽風的脖頸,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帶著誘人的芬芳。
“唔……舒服……”
她含糊地囈語著,像只尋求安慰的小獸,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扭動。
謝聽風身體瞬間僵硬,喉結滾動。
他低頭看著懷中嬌媚入骨卻又不失可愛的人兒,眼神復雜難辨。
他抱著沈雪,大步走向浴房內間里的床榻。
謝聽風將懷中滾燙嬌軟的人兒輕輕放在錦被之上,試圖抽身去喚府醫,或是尋個穩妥的法子解這媚藥。
然而,沈雪的雙臂卻如同柔韌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他的脖頸,不肯松開分毫。
“別走……熱……”
她眼眸半閉,長睫濡濕,平日里清冷的嗓音此時又軟又糯,帶著令人心顫的乞求。
藥力徹底摧毀了她的理智,只余下最本能的渴望。
她不安分地貼近謝聽風微涼的軀體,試圖汲取更多能緩解體內燥熱的清涼。
謝聽風身體繃緊,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幾分。
他可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懷中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此刻又是這般活色生香、任君采擷的模樣。
若說毫無觸動,那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