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又回到二丫的床邊,看著穩婆正在給二丫下面做最后的處理。由于剛剛進行了側切,小九特意讓穩婆給二丫縫上一針,以防止傷口裂開。穩婆雖然不太明白小九的用意,但還是聽話地照做了。
不一會兒,熱水就端來了。小九小心翼翼地給孩子清洗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么輕柔。二丫的娘湊過來,滿臉期待地問道“小九啊,是丫頭還是小子啊?”剛剛大家都太緊張了,竟然都忘記看孩子的性別了。
二丫此時雖然下身還疼得厲害,但聽到娘問起孩子的性別,她也立刻豎起了耳朵,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小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回答道:“是女孩。”
這三個字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屋里每一個人的心上,原本喧鬧的房間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時間仿佛凝固了,沒有人說話,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突然,一陣尖銳的哭聲打破了這片沉寂。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回過神來,目光齊刷刷看向床上的二丫。
二丫哭著喊叫“咋會是丫頭呢!我明明懷的是兒子啊!”
小九聽了二丫的話一陣無語,這人怎么就是不愿意面對現實呢!女孩就不好嗎?于是小九開口問道“嫂子你這話是何意,難道說你生的是兒子我們給你換了不成,這女孩咋滴啦!女孩就不好嗎?女孩不是爹娘的小棉襖嗎?更何況你又不是不能生,以后再生便是。”
孫母也出聲說道“是啊!小九說的對,丫頭也是我們孫家的孩子,以后咱們再生小子就是了。”
小九聽了自己娘的話 覺得娘還沒有老糊涂,還沒有重男輕女那個嚴重地步。
二丫的娘聽了小九的話,不樂意地撇撇嘴,小聲嘟囔“丫頭片子,以后總歸是要嫁出去的,哪能跟兒子比。”
二丫一聽她娘這話,哭得更厲害了,雙手捶打著床沿。
孫母的臉色沉了下來,“親家母,話可不能這么說,如今這世道,女孩也能有大出息,你看我家小九,就很有出息,有些男人還不如我家小九有本事呢!。”二丫的娘被懟得一時語塞。
這時,站在門外的孫父開了口,“行了,都別吵吵了,孩子平安出生就是好事。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咱們家的孩子,快點抱出來讓我們大家看看。”大家聽了孫父的話,都安靜了下來。
小九把洗干凈的孩子包好,抱出房間,給孫大柱看,“大哥,你看這孩子長的多像你啊!大眼睛多好看。”
孫父看了一眼說道“剛出生的娃娃能看出啥,還能看出來像誰。”孫父說完再次看向襁褓中的嬰兒,這孩子還真的是長的大,而且胖乎乎的,不是很白,但是也挺好看。
顧慕寒也好奇地湊近,仔細端詳著孩子,然后不禁夸贊道“這小家伙還挺胖乎的呢,圓滾滾的,真是可愛極了!看這模樣,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坯子啊!”
就在這時,穩婆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臉上洋溢著笑容,對孫老頭說道“恭喜孫老頭啊,你這大孫女可真是胖嘟嘟的,招人喜歡呢!”
小九見狀,趕忙讓顧慕寒把之前買好的糕點拿過來,然后又從兜里掏出五兩銀子遞給穩婆。穩婆看到這些,眼睛都亮了起來,尤其是當她發現這些糕點竟然是鎮上那家有名的糕點鋪出品時,更是喜出望外。
她接過銀子,一個勁地向小九道謝,嘴里還不停地說著“哎呀,真是太感謝你了,姑娘啊你真是大方啊!這糕點我可喜歡吃了,每次路過那家店都忍不住想買呢!”
顧慕寒看著穩婆開心的樣子,也微笑著說道“你辛苦一晚上了,這些糕點就當是給你的一點心意。還有這五兩銀子,也是您應得的酬勞。”
穩婆連連擺手,說道“這怎么好意思呢,我就是做了我該做的事,哪能收這么多錢啊!”
小九笑著說“你就別推辭了,這是你應得的。你看你忙前忙后的,多辛苦啊!這錢你就收下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點感謝。”
穩婆聽小九這么說,這才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銀子,然后又千恩萬謝了一番。
最后,顧慕寒駕著馬車,親自送穩婆回家。畢竟這穩婆已經忙碌了一整晚,都沒合過眼,現在又忙乎了大半天,確實非常辛苦。
顧慕寒送穩婆走后,小九抱著孩子回了屋。
二丫還在抹眼淚,小九把孩子放到她懷里,輕聲道“嫂子,你看看這孩子,多可愛,以后她肯定能孝順你。”
二丫低頭看著孩子,哭聲漸漸小了,每個女人的母愛都是天生的,當看到孩子那一刻也就喜歡了,“小九啊!你說這孩子像我和你大哥我倆誰。”
“嫂子,現在孩子剛出生,還小看不出來像誰,不過這孩子不丑。”
這時,村里的幾個嬸子聽說二丫生了,都過來看望。看到孩子后,紛紛夸贊孩子長得好。
“這女娃子以后肯定有福氣。”一個嬸子笑著說。
二丫的娘聽大家都夸孩子,也不好再念叨女孩不好了。
孫母則忙著招呼大家,端出糖水。小九又去廚房煮了些紅糖水,給二丫端過去。“嫂子,喝點紅糖水,補補身子。”二丫接過碗,看著小九,眼中有了些許感激。
大家圍著孩子,有說有笑,屋里的氣氛漸漸熱鬧起來,之前因為孩子是女孩的陰霾也消散了不少。
小九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屋內溫馨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嘴角微揚,轉身默默地走向廚房。
廚房里,灶臺上的火舌歡快地舔著鍋底,水在鍋里翻滾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小九熟練地將一顆顆雞蛋輕輕地放入水中,仿佛它們是珍貴的寶物一般。
過了一會兒,雞蛋煮熟了。小九用漏勺把它們撈出來,放入早已準備好的一盆涼水中。待雞蛋冷卻后,她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從水中撈出,放在案板上。
接著,小九拿出一盒紅色顏料,用刷子仔細地將每一顆雞蛋都涂抹成鮮艷的紅色。這些紅雞蛋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顆顆紅寶石,散發著喜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