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意桉本就不愿意因為冬青的身體耽誤行程,冬青在孟菱歌的事情上又不識相,令他惱怒之余更想給這個丫頭一點教訓。
所以第二天他就啟程趕路,并且依舊讓冬青做各種雜事。
冬青毫無怨言,在床上僅睡了一晚,第二天開始便將床鋪又讓給關意桉了。
或許是那幾服藥的效果,她的臉色相對好了一些,雖然經常感覺乏累,但還堅持得了。
下身的淤血也一日少過一日,身體在往好的方面改善,可冬青的精神卻飽受折磨。
連續多日,關意桉多次與她溝通報復孟菱歌的事,威逼利誘讓她做出選擇,離京城越近,逼迫的次數越多。
雖然她一直堅定決不傷害小姐,可面對關意桉時而寵溺時而傷心時而蠱惑的步步緊逼,她的堅持也開始搖搖欲墜。
巨大的壓力與心理負擔令冬青神情恍惚,根本未察覺到關意桉看她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冷,對她也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了。
這日兩人到了一處集市,冬青對這個地方還有一些印象,當初與孟菱歌幾人正是在此處遇到了六個地痞,這是她們當時離開京城后入住的第一個地方。
這意味著,明天他們便能到達京城。
冬青今日尤其忙,將一切雜事做完后,她還抵當了身上的首飾,買了全套的刺繡工具。
關意桉見冬青在一雙男士鞋靴上繡纏枝紋,嘴角輕扯一抹嘲諷,明知故問道:“這是給我繡的?”
冬青嬌羞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刺繡時不能分心,鄭大哥早點休息吧,不用管我。除了鞋靴,我還準備了荷包腰帶,扇子枕套,夠我繡好多日的了。”
她擔心受不了關意桉的逼迫,做出什么不利于小姐,遺憾終身的事來,可她又舍不得離開關意桉,所以便想了這么一個法子。
只要她忙得沒有空閑,耳根便能清凈很多,也不用面臨二選一的難題。
她的這點小伎倆,關意桉自是一眼就能看穿。
他很想將冬青的刺繡都扔到地上踩個稀爛,告訴她這玩意一文不值,也想將這些東西一把火燒了干凈,看這傻丫頭還能找些什么理由。
可眸光轉了轉,他輕笑一聲,到底控制住沖動,幾乎聽不出語氣地道:“好,那你慢慢繡。”
冬青聽著這輕淡的語氣,卻是心一慌,扎到了手指。
鮮紅的血粒滴到鞋面,像是纏枝紋上開了一朵紅花。
冬青連忙將受傷的手指含到嘴里,堵住險些出口的呻吟。
半掩的窗戶偶有微風,將燭火吹得搖晃。
冬青坐在桌前,近乎虔誠地勾勒手中的繡品。
關意桉躺在床上,面朝墻壁,眸冷如霜。
房間里靜極了,只有冬青刺繡的聲音。
一個時辰后,冬青已經很累了,但她不敢停下,她怕一停手,關意桉便會轉過頭來,眸光定定地看向她,問她考慮得怎么樣了。
直到兩個時辰過去,燭火即將熄滅,床上傳來陣陣鼾聲,冬青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將刺繡的東西收好。
輕手輕腳地取出被子,鋪在地上,疲憊地躺上去。
她困意沉沉,幾乎是身體沾著被子的瞬間便睡了過去。可并未睡多久,具體多久她也不知道,只是渾身還是很累,并沒有睡飽之后的輕松舒適感。
這時燭火已徹底熄滅,窗外還有微弱月光。
她感覺被人從腰間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她正想驚叫,便透過月光看到抱她的人正是她的鄭大哥。
冬青的聲音咽了回去,甚至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驚著了動手的男人。直到那男人手掌輕松剝落她的外裳,又靈巧的去解她的褻褲,她才霎時清醒過來。
“別,鄭大哥,再等幾日可好……我有些不舒服,再給我幾天時間……”
她是愿意給心上人的,鄭大哥第二次救她時,她便連命都愿意舍出去,何況是貞節。
可她剛剛想起她下身還有輕微淤血未盡,此時同房不僅傷她身體,對男人而言應該也是忌諱的。
她不好直接言明此事,只推說身體不舒服,以為男人會就此罷休,可關意桉卻誤會了她的意思。
關意桉以為她故作扭捏,或是想以此談條件,讓他放過孟菱歌,不論是他以為的哪一種,都令他生氣。
其實經過萬總管與孟環燕那件事后,他的**便降了許多。
冬青這瘦弱的身板也不是他喜歡的那一款,可這些天他各種手段用盡,這傻丫頭橫豎就是那一句話,不能傷害小姐,委實令他有些無奈。
他能想到的最后一招,便是睡服。
他確定冬青很迷戀他,可他到底一直沒有給這傻丫頭吃下一顆定心丸,她心里肯定搖擺不定,無法全身心支持他。
名分當然不能真的給一個丫頭,但讓這丫頭變成他的人,倒不是很難的事。
不過是他犧牲色相,忍辱負重一回。
抱著受委屈的心態來睡冬青,結果冬青倒扭捏上了,關意桉當然是不爽的,他用力更大了些,輕松便將褻褲扯落下來。
寬大的手掌捂上少女的嘴唇,霸道的氣息靠了過去。
“我說過,我的女人要聽話,從現在開始,不準出聲。”
少女身體青澀,被他一嚇更是僵直著四肢不敢動彈,這副楚楚可憐之態在此時,倒給了關意桉意想不到的趣味。
要是關鍵時候她的聲音弱上幾分,抖得不那么厲害,就勉強也能成為他合格的床伴。
關意桉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兒,何況他對冬青本就只有利用,雖然現下少女在床上令他有幾分歡愉,卻依舊無法讓他生出惻隱之心。
到了后來,冬青求饒的聲音漸漸弱了,甚至不再動彈之時,關意桉也以為她只是累了,睡著了。
而此時,關意桉也已盡興,大發慈悲的放過少女,攬著她沉沉睡去。
直至天光大亮,關意桉悠悠醒轉,才發現冬青依舊未醒,且面色慘白的厲害。
關意桉掀起錦被,入目全是刺目的鮮紅。
并非破處的朵朵桃紅,而是如同術后的血崩,染紅大半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