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陌休息的營帳離中帳并不遠,中間僅隔了幾個帳篷。
兩人分離兩月,一朝重逢,恩爰更甚從前。見孟菱歌沒有拒絕,溫止陌溫柔的給孟菱歌重新圍上面巾。
兩人攜手一道走了出去。
軍營中的三位大將曹然,任煬,劉副領(如今已升為主將)都是認識孟菱歌的,以后與這幾人見面的情況也多,所以孟菱歌的身份瞞不了他們。
早在兩日前,溫止陌便將孟菱歌到來之事告知幾人。且與三人說過狗皇上的和離旨意不作數,孟菱歌是他唯一的妻子,現在是他的王妃,但為了保護孟府,暫時不要對外公布孟菱歌的身份。
曹然三人對此并無異議,孟菱歌是北疆王的王妃,等同于他們又拉攏了一位朝中文官,且孟行淵算得上是京城文官之首,有他相助,來日攻破京城又多了一分勝算。
曹然三人不會泄露孟菱歌身份,但軍營中的小官及侍衛也有不少是認識孟菱歌的,不可能都與他們一一解釋,這些人也并非是百分百值得信任。
所以孟菱歌在軍營中還是戴上面巾更為穩妥。
一路而來,侍衛們見溫止陌與孟菱歌舉止親密,甚是稀罕。
他們這位北疆王,冷面心熱,但對女人似乎很是疏離冷漠,從京城到南綿山,莫說與女子攜手,就是與女子說話,都幾乎沒有。
軍營中女子是少,但并非沒有。
幾位大人的親眷里就有幾個妙齡姑娘跟隨,中途休整時,當地也有官員送上美人,可北疆王對這些姑娘一直是退避三舍。
北疆王容許這個外地客商的姑娘蒙著面巾進出中軍大帳,已令他們意外,現在竟然還與其攜手共進他的私人營帳,眸光更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溫柔。
顯然,這位姑娘甚得北疆王的喜愛。
侍衛們不敢直接盯著孟菱歌看,等人走過去,才用眼角余光追隨。相比較北疆王往日的形單影只,他們更喜歡北疆王身邊有紅顏相伴,畢竟英雄配美人,一直是戰場中激動人心的風景線。
而且北疆王身手矯健,出手狠絕,往日里冷著臉時令他們心生畏懼,現下北疆王與這位姑娘在一起時收起了鋒芒,帶給他們的壓迫感都輕了幾分。
侍衛們心中都打定了主意,往后對這姑娘一定要禮貌尊敬,萬萬不可得罪。
孟菱歌與溫止陌未在意侍衛們的偷偷打量以及震驚,徑直到了休息的營帳后,派人傳來晚膳。
溫止陌吩咐侍衛無事不可打擾后,又用暗號命令暗衛退下,然后拉上帳簾,湊到孟菱歌面前。
晚膳是兩碗稀粥,以及半只烤好的兔肉。
軍營之中肉食稀少,這只兔子還是他前幾日上山獵來的,想著娘子要來了,他讓廚娘處理后風干保存,所幸天氣涼快,兔肉尚未腐壞。
從發現孟菱歌等人的馬車后,他便命廚子將兔肉一分為二,一半給孟菱歌帶來的客人食用,剩下的一半都留給他的娘子。
他平時在軍營中粗茶淡飯慣了,總不能讓娘子天天與他稀飯咸菜。
眼下娘子還有了身孕,更不能少了營養,看來有空還得去山中一趟,若是獵回一頭鹿,就能管上好幾日。
或者命暗衛去別的地方購置一些肉類來。
他可以與將士們同甘共苦,但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他的娘子孩兒。
溫止陌一邊看著孟菱歌吃東西,一邊想著怎么給娘子改善伙食。
兔肉烤的外酥里嫩,鮮香誘人,竟是難得的好味道。
孟菱歌確實也有些餓了,吃了幾塊兔肉,喝了幾口粥,才發現身旁的人還未動筷,眸光復雜眼巴巴地看著她。
想起先前男人的主動,以及拉上帳簾時男人意味深長的笑容,孟菱歌的臉色越來越紅,忍不住道:“你也吃點東西,我又跑不了,你一直這么盯著我做什么?“
溫止陌這才挪開眸光,將烤兔身上的肉塊撕成小塊,放到孟菱歌碗中,剩下兔頭與骨架拿到手中。
“娘子秀色可餐,我多看看,胃口才能大增。”
“油嘴滑舌。”孟菱歌心中甜蜜,卻不太好意思再繼續此話題,夾著碗中的兔肉,送到溫止陌唇邊,“多吃點,你現在太瘦了。”
溫止陌眸光灼灼,眼睛一瞬都不離孟菱歌,嘴自覺張開,接下了娘子的投喂。
開始時兩人不過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等吃得差不多了,溫止陌的手與唇似乎不太受控制,畫風莫名曖昧旖旎起來,一頓飯吃著吃著便有些不正經了。
孟菱歌低頭喝粥時,溫止陌又趁她不注意時偷親了她的一下,孟菱歌將碗放下,無可奈何道。
“到底還讓不讓我吃了?”
“娘子吃娘子的,我親我的。”溫止陌給孟菱歌擦了擦嘴角,擦完還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臉頰。
他也不想打擾孟菱歌吃飯的,可是兩月未見,他對娘子實在是稀罕的不行,現在這樣已經是極力控制。
孟菱歌拿他沒辦法,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我吃好了,這軍營里有水嗎,我想沐浴。”
“沐浴?”溫止陌的眼睛更亮了,他將孟菱歌扶到床榻邊坐下,“娘子且等等,我馬上去備水。”
一般軍營之中,沐浴是極奢侈之事。
所幸他們扎營的南綿山附近有一條溪流,故而輕松解決了水的難題。
溫止陌只是出去吩咐了一聲,很快便有廚娘抬著燒好的水送來。
他令人將水放在帳外,他親自提了進來。營帳角落有兩塊屏風,將那里分隔成一個浴桶大小的空間。
孟菱歌看著溫止陌跑進跑出,來回折騰,甚至將浴巾與香胰子都擺放好,爾后輕笑著將她抱了過去,就要為她寬衣解帶。
“好了,我自己來,你別杵在這里了。”孟菱歌推開他,輕聲道。
她可沒忘記這壞男人上次說為她推拿一番,結果卻是占她便宜,賴在浴桶里就不走了。
她如今懷著身孕,可不能由著這壞男人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