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世子癡傻,或許并不能人道,孟菱歌極有可能還是完璧之身。而現在,那幫好色之徒翻墻入室,孟菱歌又中了媚藥之王粉嬌啼,注定是要**了。
可惜一朵清冷嬌花,白白便宜了這伙賊人。
這等艷福,本是屬于他的啊。
可這也怨不得他,誰叫孟菱歌不識大體,抓著他的一點錯便任性胡來,此番若不狠心,任由孟菱歌在安順王府逍遙自在,只怕他永遠都無法再得到這個女人。
這般絕色,縱是殘花敗柳,依舊能令男人心動。
大不了,等孟菱歌被安順王府退回來后,他看在孟菱歌的嫁妝以及是被他所害的份上,善待她幾分,不嫌棄她,便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只要孟菱歌不知道此事是他做的,到時肯定對他感恩戴德,百依百順,想到這里,眼下的不舍與屈辱便也不再那么重要。
他盡量裝得置身事外,偏偏孟環燕這個蠢貨在早宴上像只蜜蜂一般嗡嗡叫個不停,生怕旁人不知她開心得意。
好不容易捱到管家派人通知,他心緒復雜的趕到這里,看到的卻是計劃失敗,所請的賊人盡數被抓的局面。
幸而他做事向來周密,早就想好了萬一失敗該如何收場,所以現在雖然惱火失望,卻并不慌張。
只是見到溫止陌與孟菱歌攜手共坐,仍覺心酸刺眼。
杜詩茵打量了一下眾人神色 ,輕笑道:“來得如此迅速,齊全。連狀元郎都親自來了,說起來,自我患病后,我這房間可是頭一回來這么多人。”
關意桉聞言面色尷尬,恭順道:“是小婿的不是。考慮到岳母身體不適,怕打擾您休息,所以未來得及拜訪。不知這幾人是犯了什么過錯,可有需要小婿出力的地方?”
說來孟環燕今日回門,理應與他先拜訪主母,可三日前的婚事令杜詩茵對他們倆人意見頗深,兩人當然不會去找不痛快,孟行淵又未提,兩人便當不知此事。
現在杜詩茵提他的名,他自知理虧,擔心杜詩茵再提起他悔斷腸子的婚事,只得慌忙轉移話題。
杜詩茵半靠在床頭,氣勢卻絲毫不減。
“他們犯了什么過錯,得問你新納的小妾。剛才這幾人都已經招認是受孟環燕指使,要給世子妃一點教訓。他們私自使用禁藥穿腸散,我正準備讓人將他們捆去大理寺,當奸細處置。狀元爺將你家小妾綁了,一道送去罷。”
“不是我。”孟環燕面色通紅,指著地上的幾個男人鎮定道:“你們怎么能冤枉我?我是府上的二小姐,瘋了才會害主母嫡姐,你們犯了罪,再冤枉他人便是罪加一等,我相公也是朝廷命官,你們最好考慮清楚再說話!”
什么江湖人士最講規矩義氣,這都沒開始用刑呢,便把她給賣了。
什么穿腸散?什么禁藥?
靈芝都死了,該不會是這些蠢貨把藥拿錯了吧?
她在家闖天大的禍事,爹也不會要她的命。可一旦涉及朝廷禁藥,送到監牢,那可就不是爹能控制的了。
“爹,娘,你們不要聽這些人胡說,女兒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會認識這些人,怎么可能有禁藥?”
孟行淵沉眉思索,眸光冷淡。
杜詩茵笑道:“這誰知道呢?以前我也不知道你會墮落到無媒茍合,甘愿為妾的地步啊。”
“我……”孟環燕被說到痛處,轉身撲到關意桉懷里:“相公,我剛才一直與你在一起,你給我作證,證明我是清白的,你快點幫我證明啊。”
眾人都視線都落到關意桉身上,關意桉輕輕將孟環燕推開:“岳父岳母面前,不可如此逾越。”
孟環燕瞪大眼,只覺不可思議。
關意桉未說是,也未說不是。卻要與她保持分寸,注意規矩。
他與大姐成親當天,都能與自己私通,如今自己已經是他的小妾了,反倒拿規矩說事了?
這是什么見鬼的規矩?
她突然想起,這些人雖然是關意桉找來的,可與這些人溝通的一直是她,甚至去下藥的人也是她安排的。
關意桉一直置身事外,他確實可以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所以現在事情敗露,關意桉馬上與她保持距離,根本不會為她作證。
……關意桉這是要棄車保帥,放棄她了?
難道就不怕她破釜沉舟,說出他才是幕后主謀?
是了,關意桉不怕。
一來沒有證據,二來此事一旦證實是她所為,她便失去了孟家的援助,能依靠的便只有關意桉。
關意桉將她看得透透的,她卻對關意桉毫無防備。
所以她傻傻的做了關意桉的棋子,如今還得順從聽話,以免成為棄子。
“爹,你信我。真的不是女兒做的……”
關意桉要避嫌,不愿為她說話,她只能向孟行淵求助。
孟行淵頷首:“環燕雖然不懂事,但應當做不出這么惡毒之事。”
三個女兒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就算性子有點缺陷,他也不相信會歪到這種地步。
“我就知道爹信我。”孟環燕搖晃著孟行淵的手,感激的熱淚盈眶。
孟菱歌了然笑道:“爹信你,可惜你對不住爹的信任。這些人說的你不認,那你的貼身丫頭巧珠的證言呢?來人,帶巧珠上來。”
一個低著頭,穿著淺青裙子的小丫頭被侍衛帶上來,尚未開口便抖個不停。
等侍衛一松手,便跪在孟環燕面前哭道:“小姐,他們搜到了,奴才沒辦法只能招認,您與大人夫人求求情吧,奴才也不知道那是禁藥,奴才都是聽您吩咐啊……”
巧珠是孟環燕之前在孟府的大丫頭。孟環燕嫁出去后,杜詩茵暫時還沒有將雅翠居的丫頭分配出去,所以孟環燕此次回門,依舊是之前的丫頭服侍。
巧珠機靈,嘴巴能說會道,與府中其他下人的關系都不錯,自然便成了孟環燕選中的下毒之人。
孟環燕并未告知巧珠是何毒藥,她猜測應該是瀉藥之類,危害不大的東西。類似事情之前孟環燕便讓她做過。
等到周森從她床鋪下找到未用完的毒藥,說是禁藥時她一下便嚇懵了,哪里還敢狡辯。
孟環燕聽著巧珠的哭訴,只覺五臟六腑都要氣暈了,這丫頭平時看著機靈,關鍵時刻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一個個張口閉口全是禁藥,她知道那是什么鬼東西?
心下恨極,狠狠一耳光便甩到了巧珠臉上。
“什么禁藥,我什么時候給你禁藥了?我給的明明是粉嬌啼!不是毒藥是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