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菱歌被他受寵若驚的樣子弄得有幾分好笑,人都筋疲力盡了,還這么多壞心思。
眼下溫止陌的臉色實在有點嚇人,孟菱歌還是更擔憂他的身體,于是給他掖了掖被角,正色道:“沒有休息好之前,任何事都不準想。”
說罷不理會溫止陌眷戀的眸光,先去外頭與曹將軍說了休整半日之事,然后去打來了水,弄濕浴巾后從頭到腳,仔細給溫止陌擦洗。
她本是想著,溫止陌趕路多日,定是沒有好好沐浴過,給他先擦洗下,以便更好的休息。
可擦洗臉部手臂時得面對溫止陌的眼神挑逗,解開中衣時,男人精壯的胸腹以及背后刀刻斧鑿般的肌肉線條,更是令人挪不開眼。
孟菱歌讓溫止陌不準亂想,可雙手摸到男人緊實充滿力量的身體時,她卻無法控制不讓自己亂想。
孟菱歌只好閉上眼睛,手下胡亂摸索,心中默念冷靜淡定,然而這時該擦洗到下身,她閉著眼睛跟著感覺到處亂碰,這個動作無疑是引火上身,察覺到男人的反應,她更是羞澀至極。
想著隨意擦洗兩下,趕緊解決這不好干的差事,卻被男人拉到床上,溫止陌小心護著她的腰腹,欺身而上。
眉眼晦暗,嗓音低沉道:“娘子哪是給我擦洗,簡直是勾我的魂,往后還是讓我來侍候娘子吧。”
他本就禁欲多日,哪里禁得起這般撩撥。
最愛的人在身側,若不讓他好生纏綿,又怎么能夠好好休息?
溫止陌的吻又急又猛,所到之處,枝繁葉茂,野草瘋長。
孟菱歌未說出口的那句不要,在急迫的擁吻中,在猛烈的索取中,天旋地轉,吞咽入腹。
取而代之的是無法壓抑的宛轉低吟。
溫止陌真的是在伺候她。
他的吻,他的手,他的全身,都在恰到好處的伺候她,明明主動的是溫止陌,可孟菱歌卻感覺沉淪忘我的人是她。
她算是體會到了何謂小別勝新婚。
原來她的身體也如此思念夫君。
用來擦洗身體的水漸漸變涼,浴巾滑落在地面,床上的兩人身影交纏,牢不可分……
風停雨歇后,兩人相擁而眠。
孟菱歌這些天不缺睡眠,只是分別一些時日的兩人在床上比往日放縱,乏累之下便與溫止陌一起睡著了。
她睡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醒來,發現她枕在溫止陌的手臂上。男人將她霸道的圈在懷中。
孟菱歌輕輕起身,將溫止陌的手放進被子里,然后起床將兩人荒唐的證據收拾好。
她輕手輕腳,沒有弄出大的動靜,但溫止陌警惕性極高,往常聽到輕微聲響都會醒來,這次孟菱歌來回走動,他卻依舊睡得香甜。
看來真是累壞了。
孟菱歌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床邊上,一邊守著溫止陌,一邊找了本書翻看,打發時間。
這本書是上次杜遠華給她帶來的,是一本泛黃的兵書。
杜遠華聽聞孟菱歌當了軍師,怕孟菱歌不懂軍事,被人嘲笑,花了點功夫為她尋來的孤本。
姑娘家很少有對這種書籍感興趣的,孟菱歌卻看得頗為癡迷。
待她將整本兵書翻完,一抬頭卻發現溫止陌嘴角含笑的看著她,男人面色已經好了很多,臉上再無困意,不知這般盯了她多久。
孟菱歌看了看天色,竟是已至黃昏。
溫止陌睡了一下午,她坐著看了一下午的書。
孟菱歌將兵書合上,伸手將溫止陌臉上輕輕點了一下,溫聲道:“醒來怎么不叫我?是不是餓了?”
溫止陌抓住她的手,親了一下,坐起身來,“剛醒一會兒,覺得娘子秀色可餐,就多看了一會。應該到了軍營開晚飯的時辰,讓侍衛送進來就好。”
孟菱歌將手抽回,“那你看都看飽了吧,還吃什么飯?”
溫止陌笑道:“我看娘子,看一輩子都看不夠。娘子不讓我吃飯,肯定是嫌我剛才伺候的不好,那我就再表現表現。”
孟菱歌見他又胡說八道,生怕再被男人扯到床上去,連忙走出門外,讓侍衛送飯過來。
待她回來看到溫止陌已經穿戴整齊,正拿著她剛才看的那本兵書,嘴角輕笑道:“我以為娘子看的那么認真肯定是話本或者游記,沒想到竟是兵書,這本書明顯有些年頭了,是誰送的?”
他這一趟也帶了幾本兵書,但里面沒有這一本。
孟菱歌來軍營時所帶東西也不多,他記得應該是沒有這本書的,從何而來他其實已經猜到,卻還是忍不住想問孟菱歌。
孟菱歌沒瞞著,老實道:“是大表哥帶來的,他怕我辱沒了虎翔軍軍師的名號,讓我看著學習。”
“大表哥倒是細心。”溫止陌想表現的不在意,張口卻是無法掩飾的酸味。
細心兩字明顯語氣不對。
孟菱歌揚眉道:“你不高興?還是不放心我?”
若是私人之物,她當然不會收。可這兵書,不算私密,又是表哥所贈,她覺得并無不妥。
若溫止陌這事也計較,那未免太過小心眼了。
“我哪里敢?”溫止陌笑著將兵書收到桌上,“我是怕自己不夠細心,娘子會不滿意。往后我哪里做的不好不對,娘子一定要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將娘子服侍的更好。”
服侍兩字,讓孟菱歌剛剛升起的一點點怒氣煙消云散。
這男人,什么正經事被他一說,就會變得不正經。
侍衛很快送來飯菜,兩人對桌而坐,溫馨的用起晚飯。
溫止陌想起在關渡府的事,主動與孟菱歌提起。
“我這次去救岳父大人,遇到了完全未想到的兩位故人,若不是狗皇上這次的算計,令我不得不前住關渡府,說不定還真會釀成大禍。”
孟菱歌被他這個關子勾起了興趣,連忙問道:“哪兩位故人?我可認識?”
溫止陌見孟菱歌好奇的樣子,寵溺地對她笑了笑。
“當然認識。是三弟與蘇大夫。關渡府的匪首就是三弟,他殺了當地的一些官員與土匪,如今已是有一萬多名手下的斷頭幫幫主。岳父大人奉命去剿滅的匪首,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