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北疆戰場時,當時還是六皇子的藍羽國新帝被溫止陌所囚,他執意讓綠水為他療傷,離開之時還盜走了綠水的白玉葫蘆。
此人對綠水明顯圖謀不軌,如今登上帝位,只怕更會對這位沒有得到的佳人念念不忘。
只是這到底是在京城,藍羽國新帝可是來干大事的,事情沒辦成之前,他不會輕易暴露身份。
先前溫止陌說,他已經有擒獲幕后真兇的法子,看來這法子應該就是用綠水,讓藍羽國新帝主動現身。
只是這法子不知有沒有用,綠水會不會有危險?
溫止陌嗯了一聲:“藍羽國新帝埋伏在京城,不將京城局勢攪亂不會罷休,不早點將他揪出來,不僅春紅得不到解藥,他還有可能暗殺你與握瑜,再栽贓給朝臣。所以,找出此人,刻不容緩。”
像是知曉孟菱歌心中所想,溫止陌繼續道:“暗衛的跟蹤能力與身手極易被藍羽國新帝發現,所以為了保護綠水安全,也為了盡快擒獲藍羽國新帝,我會親自參與此事,絕不會讓綠水有任何閃失。”
孟菱歌也知此事利害,更信任溫止陌的本事。
她道:“既然你決定了,我沒意見。我先去和她說,若是綠水不愿意,你可不能逼迫她。還有你自己,也得注意安全。”
溫止陌走得快,兩人談話之余,他將下人遠遠甩在身后,背著孟菱歌進了鳳儀宮。
將人輕輕放到床上,細心為孟菱歌脫去鞋靴,抬頭看著孟菱歌溫聲笑道。
“當然。我有娘子在家中等候,自當將小命放在第一位。”
“光是保命還不行。最好是毫發無損,安然無恙地回來。”
孟菱歌晚上喝了點酒,兩頰紅嫩可人,認真說話時分外嬌嗔可愛。
溫止陌看著便動了情,只要兩人獨處時,娘子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都成了誘惑。只要開口說話,句句話都能被他曲解為勾引。
他俯身便吻了下去。
“那娘子今兒先檢查仔細,等我擒獲賊人后,娘子再看看是不是與如今完全一樣?”
他說罷抬手拉著孟菱歌的手撫向自己,又特意后面半句的語調壓低了幾分。
饒是孟菱歌先前全無這般心思,此時也被他撩撥地意亂情迷。
強撐著精神,孟菱歌坐起身。
“胡鬧。燈還沒熄,窗也未關,萬一被哪個冒失的小宮女發現……”
如今她身邊最妥當的春紅昏迷不醒,其他的宮女雖也有機靈的,但她并不能全然放心。
她話音未落,溫止陌已用掌風熄滅燭火,將她重新籠罩到身下。
“我去關。”
其實鳳儀宮的宮女見他們兩人獨自入房,是無人敢過來打擾的,但溫止陌知曉孟菱歌臉皮薄又謹慎,為了不讓娘子有顧慮,這點小事他樂意代勞。
只有讓娘子放心,娘子才能心無旁騖地與他共享兩人世界,任他予取予求。
快步將窗關好,又將門栓栓上,溫止陌趁著淺淡月色回到床上,一雙星目已是**昭然。
三兩下解開自己的衣裳,露出結實精壯的上身,躲在錦被下的孟菱歌正看得入迷,溫止陌卻是已忍耐不了她只看不摸的強大意志,將她的手從錦被下捉了出來。
手指被溫止陌放到唇邊,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接著便用大掌帶著她撫過微微滾動的喉結,清晰分明的鎖骨,無一絲贅的腰腹。
孟菱歌羞澀的閉上眼,那只大掌終于放開她,卻是輕而易舉解開了她的衣裳。
“娘子可檢查好了?那么,現在輪到我了……”
一只大掌欺負她還不夠,另一只手也馬上加入戰場。
月色朦朧,周遭一切都模糊起來,兩人的眸光中僅剩下彼此,萬籟俱寂,耳邊僅剩下對方的呼吸。
孟菱歌再無心思想其他的事,徹底放松,享受起來。
這個男人,這方面原本一無所知,卻一經點撥,便聞一知十,花樣繁多,令她既羞澀又沉迷。
好在,對方只對她如此。
幸而他們僅屬于彼此。
累了一宿,翌日孟菱歌醒來后,溫止陌已經去上早朝,可能是擔心她夜間受涼,溫止陌不知何時已經為她穿好了衣裳。
就連昨日兩人胡鬧之時,扔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已經放回原位。
想到溫止陌昨夜里與她說的事,孟菱歌起床洗漱后,先去看了看春紅,見春紅唇色比昨日更青了些,不由心下焦急,腳步一轉徑直去了太醫院。
今日大醫院當值的有五個大夫,巧合的是許妄言與綠水都在。
其他三個大夫坐在東面的藥柜前,許妄言與綠水在三人對面的小桌案,挨著站在一起。兩人面前擺了一張方子,正對著上面的藥材低聲討論。
兩人挨得很近,綠水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頭。
頭上的簪子正好碰到許妄言的下巴,兩人同時一聲輕呼,一人捂頭,一人摸著下巴。
另一頭的三個老太醫看著撫須偷笑,各自點頭。
太醫院除了許妄言與綠水,就只有他們一群上了年紀的老家伙。多了兩個年輕人,可算是給沉悶的太醫院帶來了好些活力與趣味。
他們有意撮合兩個小年輕,見他們從彼此不服到漸生情愫,老太醫們都非常欣慰。
綠水發現自己碰到了人,有點羞愧,幸好這個簪子邊緣不是太鋒利,但還是讓許妄言的下巴破了點皮。
“你沒事吧?我給你上藥。”
綠水將許妄言扶到凳子上坐下,取出藥膏,輕柔地涂抹到許妄言的傷口上。
許妄言原是想推辭的,但見綠水對他這么溫柔關切,心下歡喜,坐著一動不動,眸光含情脈脈地看著綠水給他上藥。
幾個老中醫各自笑笑,心領神會,拿著醫書快步從兩人身邊經過,準備給兩個年輕人多一點獨處空間。
走到門口卻都停了下來。
“參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