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耀氣得臉都綠了,“讓我道歉,做夢!”
“丁耀,按他說的做。”
苗英鳳卻是冷冷開口。
“老太君……”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還不快去!”
苗英鳳怒喝一聲。
連她都道歉了,丁耀還在這墨跡個屁。
丁耀很是不甘,不過還是走了上來,沖龍飛揚道:“對不起。”
“不是我,雖然你也沖撞了我,但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這種小癟三一般計較的。”
丁耀恨恨地看著龍飛揚,眼里都是怒火。
龍飛揚卻是無所謂,沖他嘿嘿笑道:“你該道歉的人,是她。”
說著,指了指角落一個方向。
眾人順著他手指看了過去,站在那里的,是李祝梅。
感受到眾人目光,李祝梅感覺全身不適,本能地想要躲閃。
丁耀卻是怒了,“我為什么要跟她道歉!?”
“因為我不爽,怎么,你有意見?”
丁耀怒瞪著龍飛揚,何止是有意見,簡直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是老太君沒發話,他就算有天大意見,也只能是保留意見。
當下,不情不愿道:“李祝梅,對不起!”
李祝梅連連擺手,臉上滿是不安。
丁耀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轉身欲走。
“太敷衍了,重來。”
一道淡淡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丁耀愣了一下,繼而勃然大怒。
“龍飛揚,別做的太過份!我都已經屈尊給她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別,千萬別委屈自己,沒人逼你道歉。”
“你……”
“丁耀,態度誠懇一點!”
苗英鳳臉色不太好。
她算看出來了,龍飛揚這根本就是在找茬。
但她沒任何辦法,陳勇在他們手上,只能讓他囂張了……
丁耀好想吐血呵,他想到了一個詞,殺人誅心。
可老太君都發話了,他敢不聽嗎?
“李祝梅,對不起,我為我此前的惡劣態度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說完,還朝李祝梅鞠了一躬,態度好得不得了。
李祝梅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感覺就好像在做夢一樣。
這是平日里那個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戒律堂長老?她突然感覺,有些不真實起來……
“媽,丁長老等著你答話呢,你可以選擇不原諒,也可以拿這個呼他臉。”
龍飛揚走了過來,將一個物事遞給了李祝梅。
丁耀眼皮子猛地抽了一下。
李祝梅手中拿的,跟他隨身攜帶的皮鞭好像啊……
他下意識伸手往腋下下摸,卻是空空如也!
他纏在身上的鞭子竟然不見了!
難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心砰砰地跳了起來,駭然望向龍飛揚,心中驚濤駭浪。
“算、算了,我原諒他了……”
李祝梅卻沒有伸手接,而是不安地連連擺手。
龍飛揚嘆了口氣,自己這個丈母娘,直介讓人不省心。
“便宜你了。”
龍飛揚將手中鞭子往丁耀一丟,轉身走了下去。
丁耀松了一口氣,如果李祝梅真拿戒律鞭抽他的話,他這副老骨頭,今天指定得散架了……
“龍飛揚,那阿勇他……”
“奶奶,你今天過后,不會隨便找個什么借口,又把陳天橋陳夢辰從祖諳中踢出去吧?”
苗英鳳眼皮跳了跳,老實說,她還真這么想過。
可現在龍飛揚這么問了,只好改口道:“當然不會。”
“奶奶金口玉言,而且,還當著這么多族人的面,我相信奶奶也不會食言。”
龍飛揚呵呵地笑道。
苗英鳳臉抽了抽,一口氣憋在心里,無處發泄,那叫一個難受。
“那現在我能帶阿勇走了吧?”
“當然,奶奶這么見外干嘛?勇哥也不知道怎么走路的,居然能把自己磕成個豬頭,奶奶趕緊將他送醫院吧。”
身后陳勇差點沒當場吐血!
他很想破口大罵,你丫的,走路磕成豬頭?你磕一個試試。
當然了,這些話他只敢在心里腹誹,面上還要擠出一副笑臉,小心地朝苗英鳳走去。
身后,一雙雙眼睛虎視眈眈,如果龍飛揚反悔,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沖上來,因此,一路而來,陳勇走的戰戰兢兢。
不過好在,直到他走到苗英鳳身邊,龍飛揚都沒有出聲。
陳勇猛地往門口沖去,一下就逃的沒影了。
苗英鳳那叫一個氣,當下臉色鐵青地走了。
陳家眾人也跟著一哄而散,很快,會議室里,就只剩下總公司的人。
“恭喜陳董陳總,重新回歸陳家。”
等她們一走,龍飛揚笑嘻嘻道。
陳夢辰沒好氣白了龍飛揚一眼,“現在整個公司都是你的,哪里還有什么陳董陳總,不過,現在我們是該叫你龍董還是龍總?”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那么見外干嘛,叫聲飛揚哥就行了,低調低調。”
龍飛揚擺了擺手,一臉謙虛。
陳夢辰有些惱怒,雖然龍飛揚幫她們重新回歸陳家,但已經把奶奶徹底得罪完了。
以后叫她怎么在陳家立足啊。
恨恨瞪了龍飛揚一眼,轉身欲走。
“辰辰,你去哪里?會還沒開完呢。”
“我現在公司已經沒任何職務,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看著明顯有些情緒的陳夢辰,龍飛揚嘿嘿笑道:“那可不行。我宣布,重新任命陳天橋為公司董事長,陳夢辰為公司總裁,同時,我自愿把我名下所有投份,無嘗轉到她們名下。”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包括陳夢辰,都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龍飛揚。
要知道,龍飛揚現在身上有公司64%股份,妥妥的億萬富翁。
可他,就這么輕易地歸還了?
一開始,當聽到龍飛揚做了手腳,私自侵吞了她們所有股份,陳夢辰是有些惱怒的。
甚至覺得,龍飛揚這些日子在她身邊,就是為了奪權,但她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聽到龍飛揚這么說,她是真的給驚到了。
“怎么,一個個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那個小冷,你來辦一下手續。”
龍飛揚招了招手,對著一旁早已經呆若木雞的冷清秋,笑瞇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