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趙家大院。
書房內(nèi),**山正閉目養(yǎng)神,靜靜地等待著來自華海的消息。
在他看來,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
鬼谷先生的奇門陣法,加上境外頂級殺手組織煉獄的雷霆一擊,就算龍飛揚真的是宗師,也必死無疑。
那個孽種一死,陳氏集團群龍無首,便如探囊取物。
屆時,他不僅能收回趙家在華海的損失,更能將陳氏這塊肥肉徹底吞下,一雪前恥。
“家主。”
福伯推門而入,神色卻異常凝重。
**山睜開眼,眉頭微蹙:“怎么了?華海那邊有結(jié)果了?”
“有結(jié)果了。”福伯的聲音有些干澀,“煉獄……全軍覆沒。”
“什么?!”
**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全軍覆沒?這怎么可能!毒蝎他們呢?鬼谷先生呢?”
“毒蝎……瘋了。我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白癡。”
福伯艱難地說道,“至于鬼谷先生,徹底失聯(lián)了,我們在華海港的眼線回報,他藏身的那艘貨輪,發(fā)生了劇烈爆炸,沉入了海底。”
“砰!”
**山一掌拍在身前的紅木書桌上,那張價值連城的書桌,瞬間四分五裂。
“廢物!一群廢物!”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煉獄,那可是他花了天價才請動的頂級殺手組織!
鬼谷先生,更是他手中一張重要的底牌!
現(xiàn)在,竟然在一個晚上,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折在了華海!
“那個孽種……他到底強到了什么地步?”**山的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恐懼。
常規(guī)的手段,似乎已經(jīng)對他無效了。
個人的武力,在突破某個界限之后,竟然真的可以無視世俗的權(quán)勢和力量!
“家主,我們……還要繼續(xù)嗎?”福伯小心翼翼地問道。
**山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窗外,沉默了許久。
放棄?
他**山縱橫一生,何曾向人低過頭?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他一直視為螻蟻的棄子!
“繼續(xù)!”
**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是他逼我的!既然世俗的力量不行,那就用超越世俗的力量!”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與決然。
“福伯,立刻去聯(lián)系靈華宗!”
“告訴他們,我趙家愿意獻上珍藏百年的那株血龍參,只求他們派一位真正的古武高手,去華海,取那個孽種的項上人頭!”
福伯聞言,臉色巨變。
靈華宗!
和玄武門一樣,那可是傳承了數(shù)百年的古武世家!
甚至,靈華宗比玄武門底蘊更深更厚,那可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與這些隱世門派打交道,無異于與虎謀皮。
而且,血龍參乃是療傷圣藥,價值連城,是趙家壓箱底的寶貝之一。
為了殺一個龍飛揚,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真的值得嗎?
“家主,三思啊!”
福伯勸道,“一旦讓古武世家介入,事情的性質(zhì)就徹底變了,到時候,恐怕會脫離我們的掌控。”
“我意已決!”
**山厲聲喝道,“我就是要讓那個孽種知道,得罪我趙家的下場!”
“他不是武功高嗎?打敗余震天就了不起?打敗這些殺手就很牛逼?在靈華宗面前,這些都不夠看!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高得過真正的古武者!”
“是,家主。”
福伯不敢再勸,躬身退下。
書房內(nèi),只剩下**山一人,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眼中充滿了怨毒。
龍飛揚,這次,我看你還怎么死!
……
夜色如墨,京城趙家大院燈火通明,卻壓不住那份凝重如山的氣氛。
書房內(nèi),價值連城的紅木書桌已然化作一地齏粉。
**山站在窗前,背影蕭索而陰鷙,花白的頭發(fā)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縱橫商海數(shù)十載,算計人心,玩弄權(quán)術(shù),何曾有過今日這般慘重的失敗?
煉獄全軍覆沒,鬼谷先生尸骨無存。
他派去華海的精銳力量,就像石沉大海,連一朵浪花都沒能翻起來。
那個他從未正眼瞧過的棄子,那個他口中的孽種,如今卻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死死地壓在了趙家的頭頂。
“家主,您真的要動用那株血龍參嗎?”
福伯去而復(fù)返,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
他跟在**山身邊幾十年,深知那株百年血龍參對趙家的意義。
那不僅僅是財富的象征,更是關(guān)鍵時刻能換來一條命的至寶。
“我們還有的選嗎?”
**山轉(zhuǎn)過身,雙眼布滿血絲,聲音沙啞而狠戾。
“常規(guī)手段對他已經(jīng)無效了!你告訴我,除了請動那些真正的古武者,我們還有什么辦法能殺了他?”
“可是……家主,靈華宗向來不問世俗之事,行事霸道,我們一旦與他們扯上關(guān)系,恐怕會引火燒身啊!”福伯苦口婆心地勸道。
“引火燒身?”
**山慘然一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癲狂。
“現(xiàn)在火已經(jīng)燒到眉毛了!龍飛揚那個孽種一日不死,我趙家就一日不得安寧!他今天能讓煉獄全軍覆沒,明天就能殺到我趙家大院來!”
“我不能等,也等不起了!”
他走到福伯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福伯,你忘了趙軍趙極是怎么成廢人的嗎?我的兩個兒子,居然個棄子玩弄股掌之間……趙家在華海,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口氣,我咽不下!”
極少就不說了,起碼還有命在,但是軍少……提到趙軍的慘狀,福伯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悲痛,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是,家主,我明白了。”
他知道,**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再勸無益。
“立刻去辦!”
**山揮了揮手,語氣不容置疑,“告訴靈華宗,只要他們能殺了龍飛揚,除了血龍參,我趙家在世俗界的所有資源,都可以任由他們調(diào)遣!”
“是!”
福伯躬身退下,腳步沉重。
書房的門被關(guān)上,室內(nèi)再次陷入死寂。
**山緩緩坐倒在太師椅上,仿佛瞬間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他知道,自己下了一個瘋狂的賭注。
賭贏了,龍飛揚死,趙家威嚴(yán)重振。
賭輸了,趙家可能會被靈華宗這個龐然大物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但他別無選擇。
“龍飛揚……這一次,我看你還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