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
“好啊,那我就告訴你?!?/p>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這塊玉,你們稱之為龍血古玉,其實名不副實?!?/p>
他沒有去看那些所謂的專家,也沒有引用任何典籍史料。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的阻隔,看到了這塊玉佩所經歷的悠久歲月。
“它的材質,并非地球上的任何一種玉石?!?/p>
“它來自天外,是伴隨著一顆隕石墜落到這個世界上的。”
“它的紅色,也并非沁色,而是因為它常年浸泡在一種強大生物的血液中?!?/p>
此言一出,臺下一片嘩然。
“胡說八道!什么天外隕石,還生物血液,他以為在寫小說嗎?”
“就是,故弄玄虛!我看他根本就是編不出來了!”
幾名被秦天請來的古玩界“專家”,更是連連搖頭,臉上充滿了不屑。
“一派胡言!此玉從包漿和風化紋來看,最多不過三千年歷史,怎么可能來自天外!”
秦天的臉上,也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他就知道,對方是在胡編亂造。
龍飛揚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他繼續說道:
“這塊玉,本身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它真正的價值,在于它內部,隱藏著一個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食指,指尖上,一縷若有若無的黑白二氣纏繞。
那是他獨有的陰陽真氣。
他用指尖,在光滑的玉佩表面,看似隨意地輕輕劃過。
他的動作很慢,軌跡玄奧,仿佛在勾勒著某種神秘的符文。
眾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裝神弄鬼!”秦天冷笑。
然而,他的笑聲還未落下,異變陡生!
“咔噠?!?/p>
一聲極其輕微的脆響,從玉佩內部傳來。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那塊通體血紅、渾然一體的玉佩,表面竟然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緊接著,玉佩像一朵蓮花般,緩緩綻放開來。
露出了隱藏在最中心的東西。
那不是什么金銀珠寶,也不是什么武功秘籍。
那是一片薄如蟬翼的金色甲片。
甲片只有指甲蓋大小,上面鐫刻著密密麻麻、宛如蝌蚪般的詭異符文。
一股比龍血古玉本身更加蒼涼、更加邪惡的氣息,從甲片上轟然散發出來。
整個宴會廳的溫度,仿佛在這一瞬間,驟然下降了十幾度。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這……這怎么可能!”
秦天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駭和恐懼。
他像是見了鬼一樣,指著龍飛揚,聲音都在發抖。
“你……你怎么會知道開啟它的方法!”
這個秘密,是天機閣閣主親口告訴他的!
這是啟動某處上古祭壇的關鍵信物之一,開啟方法是天機閣的不傳之秘!
這個世界上,除了閣主和寥寥幾位星君,絕不可能有外人知曉!
龍飛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拿起那片金色的甲片,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邪惡力量,眼神變得無比冰冷。
“現在,我來告訴你,這塊玉,到底是什么?!?/p>
他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
“這,根本不是什么古玉,而是你們天機閣用來開啟血祭祭壇的九把‘祭壇之鑰’之一!”
“你們信奉的那個所謂‘修羅天魔’,當年被九大守護者家族封印。而封印的核心,就是九座遍布華夏各地的鎮魔祭壇?!?/p>
“想要打破封印,迎接你們的‘神’歸來,就必須先摧毀這九座鎮魔祭壇?!?/p>
“而每一座祭壇,都需要一把對應的鑰匙來開啟,或者說,是來破壞其核心陣法?!?/p>
龍飛揚舉起手中的金色甲片,目光如刀,直刺秦天。
“這塊所謂的龍血古玉,不過是用來隱藏和溫養這把鑰匙的容器罷了?!?/p>
“而這把鑰匙,對應的,應該是京城西郊,那座廢棄的皇陵下的鎮魔祭壇吧?”
“秦天,我說的,對不對?”
轟!
龍飛揚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秦天的心臟上。
秦天的臉色,已經由鐵青變成了慘白。
冷汗,如同瀑布一般,從他的額頭滾滾而下。
他徹底崩潰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最大的秘密,天機閣最大的圖謀之一,竟然被對方一語道破,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看著龍飛揚,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天機閣的絕密信息?
他……他難道是……
“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龍飛揚緩緩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
“不……不要過來!”
秦天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尖叫一聲,轉身就想跑。
“想跑?”
龍飛揚身影一閃,瞬間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扼住了他的喉嚨。
“賭局,還沒有結束?!?/p>
“我贏了。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p>
秦天被龍飛揚單手提在半空中,雙腳亂蹬,臉色因缺氧而漲成了豬肝色。
“放……放開我……我爸是……”
“我管你爸是誰。”龍飛揚眼神冰冷,“我只知道,愿賭就要服輸?!?/p>
他話音一落,猛地將秦天摜在地上。
“跪下?!?/p>
冰冷的兩個字,不帶一絲感情。
秦天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眼中充滿了屈辱和怨毒。
讓他跪?
讓他當著全京城上流社會的面,跪在這個人面前?
士可殺,不可辱!
“你休想!”他嘶吼道。
“是嗎?”
龍飛揚抬起腳,猛地踩在他的膝蓋上。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啊——!”
秦天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他的左腿膝蓋,被龍飛揚硬生生踩得粉碎!
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我再說一遍,跪下?!饼堬w揚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秦天怕了。
他真的怕了。
他從龍飛揚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敢說一個“不”字,對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所有的尊嚴和驕傲,都變得一文不值。
他屈服了。
他用僅剩的右腿支撐著身體,屈辱地,緩緩地,跪在了龍飛揚的面前。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震撼性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京城新貴,不可一世的秦家大少,竟然真的跪下了!
“很好?!饼堬w揚滿意地點了點頭。
“現在,學狗叫。”
對天機閣白狗,龍飛揚從來不會手軟!
秦天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這是他一生中,最黑暗,最屈辱的時刻。
他閉上眼睛,兩行屈辱的淚水,流了下來。
“汪……”
一聲微弱而嘶啞的叫聲,從他嘴里發出。
“大聲點,沒吃飯嗎?”龍飛揚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汪!汪!汪!”
秦天再也顧不上任何臉面,像一條真正的狗一樣,大聲地叫了起來。
那叫聲,凄厲而絕望,回蕩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里,也回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這一刻,秦天,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