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沐微月和厲川澤這一組。
戴上手套后,沐微月從水里拎起那條魚直接丟給了厲川澤。
“川澤,你去把魚殺了,再把魚鱗刮干凈,把內(nèi)臟也處理了。”
說完,她開始準(zhǔn)備配菜。
厲川澤兩手抱著七斤重的魚半晌不知道該從哪下手,最終將魚放在案板前拿起旁邊的刀,打開了視頻軟件搜索——
魚該怎么殺?
[第一步,將魚摔暈……]
視頻里的人話都沒說完,厲川澤已經(jīng)拿起魚只能朝著案板上一摔。
砰!
啪!
被摔在案板上的魚又彈了起來,緊接著在空中甩了厲川澤一個巴掌……呃……
……尾巴。
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都盯著厲川澤那半張被打腫的臉,心中為他默哀一秒。
旁邊正在忙活的司淺抬頭:“誰在放炮!?”
厲川澤目光兇狠的盯著那條魚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是人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無語的笑。
只見他抓起那條魚,也不知道是不是聯(lián)想到自己在節(jié)目組天天挨打,直接將氣全撒在了一條魚的身上。
已經(jīng)被摔暈過去的魚被厲川澤抓起來左右開弓扇了兩巴掌。
【阿彌陀佛,殺生不虐生。】
【有沒有可能,魚剛剛也扇了他一巴掌。】
【厲總:合著我那一尾巴白挨了?】
【笑死我了,有沒有人來為厲總發(fā)聲?】
接下來,厲川澤照著教程刮掉魚鱗,然后給魚開膛破肚,強忍著惡心掏出內(nèi)臟將它處理干凈。
全程那個嫌棄和憎惡的表情不似作假。
尤其是處理內(nèi)臟時,活了二十多年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他直接跑后面干嘔了好久才緩過來。
就在他按照網(wǎng)上的教程,將魚先一分為二時,已經(jīng)死的透透的魚突然來了一個仰臥起坐尾巴翹了起來。
厲川澤臉當(dāng)場白了,趕緊拿起刀朝著那條魚的腦袋哐當(dāng)拍了好幾下。
【這是死魚,不是木魚,敲它不攢功德。】
【魚: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不是哥們你活閻王啊?不能給個痛快?】
【在長痛和短痛之間,選擇了劇痛。】
【魚可能不是被殺死的,也有可能是被嚇?biāo)赖摹!?/p>
【魚:別打了!你要審什么,我招還不行嗎?!】
沐微月過來洗菜,就看見水池旁邊死不瞑目的那條魚正望著厲川澤仿佛在說還我命來。
她目瞪口呆:“閻王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掉榜二了。”
接下來是盛弛和呂遙倆人,他倆一早買好了醬料,所以做起來還算順利。
盛弛一手拿著鏟子翻炒著雞肉,另一只手正在看上面的視頻教程,呂遙在想辦法給配菜做點偽裝。
[當(dāng)你看到雞肉變色,就可以開始往里面加水了……]
哧——
盛弛立馬加入了一碗涼水進去。
[注意不要加涼水……]
盛弛:“??”
他手忙腳亂的將鍋里的水和雞肉又盛了出來。
[如果加了涼水,不要著急將它盛出來……]
盛弛:“??”
他又趕緊將雞肉重新倒回了鍋里。
[如果盛了出來,千萬不要把它倒回鍋里,否則肉會變柴……]
“……”
草!
他不做了!
【看吧,又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算了,起碼孩子執(zhí)行力挺強[點贊]】
【很愛做飯,那種認(rèn)真?zhèn)淞希恼{(diào)配煎炒燜煮后做出一種屎的感覺,就像我的感情[比心]】
目前最順利的是司淺和裴禮這邊。
自從上次在新北方進修過自己的廚藝之后,現(xiàn)在司淺的做飯水平可以說是有了質(zhì)的飛躍。
裴禮在旁邊打下手,司淺擇菜裴禮切菜,畫面溫馨又和諧。
裴禮將洗好的土豆放在案板上,和司淺聊了起來:“蟹老板,你喜歡吃什么?”
司淺思考了一下:“漢堡吧,你呢?”
裴禮笑的溫柔,回憶起腦海里模糊不清的畫面:“我也是,小時候被綁架,還是綁匪帶我去吃的。”
其實小時候的很多事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尤其是關(guān)于那場綁架案,很多細(xì)節(jié)都像是被覆蓋了一層朦朧的紗……
司淺聞言有些驚訝:“你小時候還被綁架過啊?”
“嗯,被找回來之后發(fā)了一場高燒,就記不太清了。”
【偏心的渣爹,惡毒的后媽,還有破碎的他。】
【夠了!我說夠了!我心疼他!】
“我也是從那時候明白過來,其實他們不愛我。”
說這話時,裴禮低頭垂下眼眸的可憐模樣讓司淺如在心頭壓著一片積雨云不見晴日。
一向沒心沒肺的司淺這時候居然有些可憐起他來了。
裴天明不愛裴禮,她又何嘗不是。
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罷了。
她淘菜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他,認(rèn)真道:
“裴禮,你總要學(xué)會自己愛自己。”
“那你呢?”他問。
你也會愛我嗎?
他沒有當(dāng)著鏡頭的面問出來,但司淺已經(jīng)聽懂了。
“我嗎?”司淺指著自己,認(rèn)真想了一下,“我覺得你對我的濾鏡挺重的,或許我也沒你想的那樣好,你也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差。”
她沒有正面回答,畢竟裴禮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為了攻略他而來的,所以會不自覺給自己加上一層濾鏡。
她很難分清對方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一種精神寄托還是喜歡和愛。
兩種之間的介質(zhì)實在是太模糊了。
如果貿(mào)然開啟一段感情,當(dāng)這層濾鏡破滅,說不定兩個人朋友都沒得做。
裴禮看向司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玩弄別人感情且拔**無情的渣男。
察覺到那幽怨的視線,司淺立馬拿開了自己的麥背對著鏡頭小聲安慰。
“等你真的確定了,也可以試一試。”
司淺拿走了自己的麥,但她忘了對方身上的麥還沒關(guān)。
【確定啥?】
【試啥?】
【細(xì)說。】
【 1。】
【我恨謎語人!】
鄭導(dǎo)聽了半天,轉(zhuǎn)頭看向吳導(dǎo)——
“試試?”
“試——試?”
“試什么?”
“試尼瑪!”
吳導(dǎo)當(dāng)場甩了鄭導(dǎo)一個大嘴巴:“你**吧!還能試什么,當(dāng)時試談戀愛啊!”
“咱倆嗎?”鄭導(dǎo)突然有些嬌羞的指著自己,看上去有些難為情的樣子,“影響不太好吧,而且我取向正常……”
吳導(dǎo)再次給了鄭導(dǎo)一巴掌:“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