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川澤給了司淺一萬塊,讓她再罵自己幾句。
司淺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個抖M,別是自己給他罵爽了吧?
盡管不明白厲川澤的腦回路,但有錢掙,司淺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長達十分鐘的輸出,司淺罵他的話都不帶重復。
厲川澤如獲至寶點擊收藏。
收完錢的司淺呲牙點進某寶,精挑細選了半天買了一堆沒用的破爛,然后心滿意足的回到聊天頁面。
蟹老板想發財:【[轉賬:5200]】
蟹老板想發財:【你以后不用再賺錢了,因為你的淺來了!!![玫瑰][狗頭]】
痞老板偷秘方:【又從厲川澤那坑的?】
蟹老板想發財:【嘿嘿~】
蟹老板想發財:【以后多坑點,咱家的裝修費都省了[玫瑰]】
咱家?
裴禮敏銳捕捉到了關鍵詞。
他和司淺的家?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裴禮一向冷峻且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淺笑……
作為司淺忠實的捧場王,他幾乎是不遺余力的夸贊——
痞老板偷秘方:【還是蟹老板有勇有謀[點贊][點贊]】
裴禮致力于尋找新的話題和司淺聊天。
陷入戀愛中的人,總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分享欲,什么雞零狗碎的事都想著和對方報備。
裴禮也不例外。
痞老板偷秘方:【蟹老板,我把頭理了。】
而司淺也是每條不漏的回復——
【你把頭埋哪了?】
痞老板偷秘方:【?】
痞老板偷秘方:【你要不再仔細看一眼。】
意識到自己看岔眼的司淺立馬補救,打字打到一半,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上次厲川澤的壯壯媽發型。
她笑容凝滯了。
補藥啊!
司淺一想到那個馬可波羅激情綠茵瞬間打了個寒顫。
她一陣惡寒,將剛打下的字全部刪除,接著顫抖著手按在鍵盤上。
蟹老板想發財:【你剪了個啥發型?】
蟹老板想發財:【你不知道戀愛期間你的發型就是我們倆個之間的共同財產嗎?!!】
蟹老板想發財:【你要是剪的跟厲川澤上次一樣,這幾天我們就不要見面了!!!】
痞老板偷秘方:【[圖片]】
司淺顫抖著手指點進去,在看清他的新發型時瞬間松了一口氣。
裴禮額前的頭發長度剪的剛剛好,而且還打了層次。
太好了,是男大微分碎蓋!
她有救了!
蟹老板想發財:【早說嘛,嘴一個(〃?3?〃)】
痞老板偷秘方:【((????????)?】
痞老板偷秘方:【不說了,我回來了。】
他剛想再回一句“現在上來找你”,司淺的消息發了過來。
蟹老板想發財:【注意安全。】
裴禮:“?”
痞老板偷秘方:【你在酒店埋地雷了?】
……
裴禮帶著蟹黃堡去找司淺,倆人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看著落地窗外沙灘上的海景,司淺大口啃著漢堡。
這時候裴禮神神秘秘的從口袋里掏著什么……
司淺三兩口啃完漢堡拿著桌上的冰可樂順了順。
他干啥呢?
“蟹老板你猜我買到了什么?”
“買了啥啊?啥啊?!”
“等等等等!”
裴禮將一堆泡泡糖拿了出來,花花綠綠的糖果擺在透明的玻璃桌面上,陽光照過來煞是好看。
司淺奇怪:“不就是泡泡糖嗎?有什么稀奇的?”
“泡泡糖不稀奇啊,但是里面有貼紙的不好買了。”
他之前在京市都沒買到過幾次。
裴禮捻起一塊撕開了包裝紙,將里面的貼紙取了出來,是一張蟹老板貼紙。
他笑著晃了晃手中的貼紙:“看,是你欸!”
司淺挑眉,也跟著拆開一個。
沒拆到痞老板。
沒事,她再拆一個。
還沒有?
她再拆!
轉眼間,桌面上全都是被她拆開的泡泡糖包裝紙以及各種貼紙。
終于,她拆的只剩最后一個。
司淺臉綠了。
自己什么破手氣!
裴禮笑著拿起最后一塊泡泡糖:“來猜猜這個是什么。”
司淺一把搶了過來揣進自己口袋里破防道。
“不猜了,我說是你就是你!”
說完,她直接在網上下單了一罐帶貼紙的泡泡糖憤憤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
“……”
生氣過后,司淺更多的是疑惑:“話說你怎么喜歡吃泡泡糖?”
裴禮輕描淡寫幾句話揭過自己的童年,“因為我母親走后的第一次生日,是綁架我的綁匪給我過的。”
“綁匪人還怪好的嘞。”
“不是,是我那時候想我媽媽了,綁匪以為我哭了就塞了我塊泡泡糖讓我閉嘴,還說再哭就扇我。”
司淺:“……然后呢?”
“然后綁匪帶我去快餐店吃了漢堡。”
說是綁架,倒也算不上。
畢竟綁匪怕撈不到錢一路上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
“那時候綁匪的勒索電話打到了家里,裴天明沒想著救我,綁匪見撈不到好處又把我送回去了。”
最后綁匪自己還倒貼了錢請他吃飯。
說起來他還挺愧疚的。
“那你運氣還挺好,沒有被賣掉。”
“我也覺得。”
時至今日想起來,他仍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
晚上的時候,鄭導為五組嘉賓分別發去了晚餐邀請。
并且特意強調了著裝要求。
尤其禁止穿著洞洞鞋。
彈幕:【這條就差直接報司老師身份證號了。】
司淺和裴禮是第一組到目的地。
在侍應生的帶領下,二人一起上樓,進了鄭導訂下的包廂。
正在隔壁休息室的鄭導見人都到齊了,拿著對講機道:“演員可以進場了!”
今天晚上的互動環節——面對長輩八卦時各組嘉賓們的反應。
測試第一組:司淺X裴禮。
剛落座,外面一個躺著卷毛紋著眉大姨進來了。
司淺:“請問您是?”
大姨自來熟的往那一坐簡單自我介紹:“你倆就是小司和小裴吧,我是宥乾的親戚,他讓我過來和你們嘮嘮嗑……”
司淺和裴禮對視一眼,立馬明白這又是導演組搞的測試。
大姨嗑著瓜子:“我說這話你倆可能不愛聽。”
司淺打斷施法:“知道我倆不愛聽那你還說?”
大姨嘴皮子抽搐了兩下,很快恢復鎮定。
“你們一個月工資多少啊?”
司淺眼皮不帶眨:“一千萬。”
大姨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多?在做什么啊?”
司淺:“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