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上還沒回過神的鄭導和后腦勺裹著紗布的吳導倆人攙扶著繼續導節目。
看上去頗有種身殘志堅的感覺。
“今天我們來玩相親牌。”
沙灘上,十個嘉賓團團圍坐在一起。
鄭導手里拿著一沓厚厚的卡牌倒扣放在了中間:“十位嘉賓中選出一位嘉賓作為相親男(女),其他九人為媒婆,每位媒婆手持三張牌,牌面上寫了相親對象的條件,九個媒婆依次通過語言加工介紹給相親男(女),相親男(女)需要從九位媒婆的介紹中選擇自己心儀的對象,哪位媒婆先介紹出自己手里的兩張牌就算贏,贏者可讓相親男(女)接受任意懲罰。”
“當然,二十七張牌里,有五張牌面是正常的,若是相親男(女)選中兩張正常牌面則本輪游戲結束,相親男(女)可指定任意一位媒婆接受任意懲罰。”
【玩的就是心跳。】
【聽起來就覺得刺激。】
【這局我司老師穩了,只要兼職干的多,走遍天下都不怕。】
【這簡直就是為了司老師量身定做的!】
【《相親的語言藝術》】
鄭導宣布完規則之后,十位嘉賓面面相覷。
這哪是相親游戲,這是整蠱游戲吧。
第一輪抽簽,厲川澤作為相親男,其他人為媒婆。
以司淺為原點順時針每人摸三張卡牌。
司淺摸到的三張牌分別是——智障,有五個小孩,爸寶女。
還行還行,有的救。
裴禮的三張牌分別是——啞巴,植物人,有精神病。
池葉——體重二百斤,小學學歷,半身不遂。
沐微月——身高148,明年退休,殺過人。
呂遙——長的丑,有狐臭,騙過三次婚。
盛弛——說話很難聽,不愛做家務,喜歡安靜(正常牌)
付曉——喜歡罵老公,打呼嚕,幼師(正常牌)
柳燁——睡覺磨牙,智力低下,有愛心(正常牌)
紀明軒——很懂事(正常牌),不愛洗澡,孝順(正常牌)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厲總你自求多福吧。】
【選到正常人的概率真的太低了。】
【有好戲看了。】
司淺拿起爸寶女卡牌開始胡謅。
“人家女孩家族教導嚴格,知書達禮懂規矩,進退得體,很受長輩喜歡。”
裴禮拿起精神病卡牌思索兩秒。
“女孩子性格開朗活潑,懂你的奇奇怪怪。”
池葉拿起二百斤的卡牌頭疼不已。
“她……胃口好……身體健康……”
沐微月看著那張殺過人的卡牌深呼吸。
“勇敢且熱烈,還帶編制。”
呂遙拿起騙三次婚的那張瞎編。
“是個很有生意頭腦的女孩子。”
盛弛瞧著那張不愛做家務嘆息。
“是個享福的命。”
付曉拿起教師牌簡便回答。
“鐵飯碗。”
柳燁拿起智力低下的那張閉眼扯。
“是個可愛寶寶。”
紀明軒拿著不愛洗澡牌編不出來了。
“是個臭寶。”
【這個牌玩幾把出來我就是金牌銷售,什么話都能毫不心虛的說出口。】
【換個思路,如果媒婆幫我寫簡歷……】
【果然,在語言藝術這方面我還是差點火候[尬笑]】
經過第一輪的描述,厲川澤猶豫之下選擇了司淺。
結果定睛一看,是個爸寶女。
不是……
誰教她這么說話的?
第二輪開始描述,司淺首當其沖:“女孩子很聽話很癡情,喜歡望著你笑。”
裴禮:“文靜,不喜歡亂跑,平日沒什么社交,滿心滿眼都是你。”
池葉:“半臥美人榻。”
沐微月:“女方有錢有時間,可以陪你。”
呂遙:“很有特點的女孩子,驚才絕艷讓人一眼就能記住她。”
盛弛:“可以和司淺有一戰之力!”
厲川澤急的拍地而起:“就這個,我選這個!!!”
【瞅給咱厲總給急的。】
【半身不遂=半臥美人榻。】
【這才是真正的語言藝術。】
【要不是我看了卡牌,我就真的信了這個邪了。】
【媒婆:他有一家公司,里面有上萬個員工。結果一看養蜜蜂的。】
【誰教他們這么說話的?!】
第三輪描述開始。
司淺看著五個小孩醞釀措辭:“很容易知足,想和你有個家,再有幾個孩童繞膝就可以了。”
裴禮看著那張啞巴牌思考:“很冷靜,不會大吵大鬧,說話做事跟隨自己的心走。”
池葉看著那張小學學歷舔嘴唇:“是個擁有小智慧的女人。”
沐微月拿著148的牌自己先笑了一分鐘:“很可愛的小女生。”
呂遙思索有狐臭該咋說:“呃……知道香妃招蝴蝶嗎?這個也差不多。”
就是夏天可能容易招人嫌……
……
這一輪描述完,倔犟的賭徒厲川澤決定從哪里摔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人總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吧。
他想賭一賭。
“我選司淺!”
吁——
鄭導吹哨:“司老師贏!”
厲川澤:“???”
看完所有人的卡牌之后,厲川澤氣笑了。
“騙三次婚是做生意的頭腦?”
“二百斤管這叫胃口好?”
“長的丑叫一眼能記住?”
厲川澤難以置信的一聲聲質問,差點讓司淺實在沒繃住笑死在沙灘上。
接下來自定義懲罰環節。
司淺決定狠狠的給他上一課。
“小厲啊……”
忐忑不安的厲川澤深呼吸:“說。”
司淺掏出手機放了一段讓人腳趾摳地的音頻——
[閨蜜絕交狠句子,這樣發讓你的閨后悔的抱頭痛哭,跪著求你回來,本人建議慎用……]
【好友: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將退出所有圈子,加入這個更權威的圈子[強壯]】
【聽見了嗎我的詭秘[微笑]抱頭痛哭去吧。】
司淺笑著指著不遠處正在沙灘上玩游戲的幾個年輕人:“你去當著他們的面念完。”
厲川澤聽完后臉都綠了,他拿著手機走了過去,做足了心理建設對幾個年輕人念道——
“小傻瓜清醒些吧,以后別再陷進去了,你把心還給我,多碎我都自己撿,滿意了吧?就到這吧!這一次我選尊嚴,我們好像不該這樣,不止這樣,卻只能這樣,人與人關系越熟,就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關于你,我問心無愧。”
“關于我,你呢?”
老天,快結束這場鬧劇吧!
他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