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裴家之后,裴禮開車送司淺來到了京市的公安局拍攝宣傳片,剛好路過裴逸學校,于是捎帶了他一程。
裴逸抽抽噎噎的坐在車內。
叮!
手機響了一聲,裴逸一看是他媽發來的一個視頻,他順手點了進去。
像極了營銷號視頻——
“1歲被爸爸打,忘了!”
“10歲被爸爸打,怕了!”
“20歲被爸爸打,怒了!”
“30歲被爸爸打,忍了!”
“40歲被爸爸打,懂了!”
“50歲被爸爸打,哭了!”
“60歲被爸爸打,歡迎!”
“70歲被爸爸打,愿意!”
“80歲被爸爸打,幸福!”
“90歲被爸爸打,驕傲!”
“100歲被爸爸打,值了!”
葉汀蘭:【小逸啊,你要理解你爸,他都是為了你好。】
還不等裴逸感動,前面傳來他哥略帶嘲諷的聲音。
“0歲被你爸打,掉了。”
“……”
裴逸從感動中回過神來。
對啊!
他爸憑什么打他!
他不服!
司淺接話:“1歲被爸爸打,傻了,10歲被爸爸打,笑了;20歲被爸爸打,笑了;30歲被爸爸打,笑了;40歲被爸爸打,笑了;50歲被爸爸打,笑了。”
裴禮回頭看她一眼。
“被打傻了?”
“啊哈哈……”
接下來的一路,三個人沒怎么說話。
將裴逸送去學校后,裴禮帶司淺抵達目的地。
外面是早已經聽到消息而等候多時的粉絲。
大家齊刷刷站在道路兩邊昂首挺胸往那一站跟個兵似的一聲不吭,只有在車輛過來時才會跟人機一樣舉起手里的應援手幅橫幅。
司淺看到了粉絲制作的自己的橫幅和人形立牌應援。
簡直是令她兩眼一黑的程度。
左邊橫幅上寫:
司淺你給我聽好了(趾高氣昂)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了我!請允許我湊你耳邊說一句:“司淺是吧,我護定了!”
右邊橫幅上寫:
我希望司老師官宣的時候,你們不要罵那個男孩子,因為他哭了的話,她會心疼,關掉手機哭一天,第二天保護兩個人。
前面橫幅上寫:
世界上最烈的酒不過是司老師的喜酒,我們終究比不過司夫人的一句我愿意,我們輸了,輸的很徹底。
而再往前,還有好幾個令她腳趾扣地的應援文案。
比如——
我的王啊!臣妾告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這江山臣妾已經為您打下來了,今后,司老師只管君臨天下就是了!
再比如——
左手應援棒,右手拿著筆,司老師和前程我都要!
還有——
我不會同情任何一個被網暴的人,因為我愛的女孩被網暴的時候,他們沒有站出來說話。
司淺:“?”
粉絲怎么比她還癲?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她的幻覺。
這放微博上能把黑粉笑死的程度。
裴禮一條條的在司淺耳邊念那足以令她腳趾扣地的應援文案,最后笑的直接靠在了她身上。
“蟹老板,你的粉絲還挺能整活。”
司淺:“……”
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司淺剛打開微博,自己的奇葩應援文案已經登上了熱搜。
#粉隨正主,全員癲子
她也是不遑多讓,拍了現場照片發了一條微博。
司淺V:【你讓財神爺在800米終點等我,我讓你知道什么叫速度;給我一張關于財神爺的試卷,我讓你知道什么叫學霸;給我一堂關于財神爺的課,我讓你知道什么叫認真;你跟我談論財神爺,我讓你知道什么叫文學;你在我面前說財神爺的壞話,我讓你知道什么叫死無全尸;你讓我在10秒內記住財神爺的所有名字,我讓你知道什么叫記憶!】
財神爺,正是司淺的粉絲名。
粉絲見到自家正主這么瘋,差點嚇暈過去。
微博發出去不到三分鐘,直接多了上萬條評論。
粉絲1:【斯到普!斯到普!我的眼睛!!!】
粉絲2:【線上的粉絲沒惹任何人!】
粉絲3:【行為藝術。】
#司淺和粉絲,雙向奔赴的病情
人剛到,京市公安的江隊帶著手底下的人過來。
經紀人陳姐也已等候多時。
“淺啊,這位是京市公安的江……”
“不用介紹,我認識。”
司淺訕笑兩聲打斷了,有些無地自容的摸著自己的鼻梁心虛的避開站在中間的江隊視線。
這時候江隊手底下有人認出了司淺。
“欸!你不就是前段時間寫凰文被抓的那個S老師嗎?”
“! ! !”
一句話,休息室內的眾人齊齊朝著司淺看了過來。
尤其是經紀人陳姐,嘴直接張大成了O形。
司淺急了,她據理力爭:“我寫的那是同人文!而且我不是被抓,我只是點錯了鏈接了!”
沒錯,其實她還是一個同人文寫手。
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她在某瀏覽器看文找靈感,結果翻頁時誤點了個彈窗就被喊來問話了。
當時是江隊招待的她。
江隊微笑朝她伸出手:“司老師,這就是我們為什么要找你宣傳的原因。”
有影響力,有熱度,有美貌。
更重要的是還有前科。
沒人比她更合適了。
司淺一時之間竟不知對方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
她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真是謝謝你啊。”
經過一番簡單的寒暄之后,工作人員便帶著她先去核對拍攝流程之類。
接下來就是布景和熟悉拍攝腳本。
休息室只剩下裴禮和司淺兩個人。
“蟹老板,你可真是才華橫溢。”
聽出他話語里的陰陽怪氣,司淺只是微笑。
“我們都是好樣的。”
然而裴禮像是沒聽見:“寫就算了,還被逮到了……”
“我沒寫!!!”
司淺拒不承認,這全身上下只有一張嘴是硬的。
原本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眸光微動,調整了姿勢朝著她這邊靠近了些,語氣輕描淡寫。
“沒事,下次寫了先發我看看。”
司淺抬頭:“你看這個干嘛?”
他語氣意味深長:“學習一下。”
“算京聽。”
她自然是不可能真把這些發給裴禮看,不過見他實在是好奇的緊,神神秘秘的靠近了一些。
她小聲:“這樣吧,我可以為你寫一份……”
裴禮眉梢一挑:“我們倆的?”
司淺搖頭:“寫一份你渣爹后媽的抹布文。”
“……”
裴禮:“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