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師和裴總人呢?】
【倆人前后腳離開直播間,而且墻壁背景還高度相似,沒人澄清我可就要造謠了。】
【剛剛倆人直播間都有煙花聲,而且還是同時停下聲音的,跨年有煙花聲很正常,但這聲音是同時停下來嘛……嘿嘿……】
【圈內人,其實他們兩個已經同居了,等錄完節目就公開,已造謠,望成真。】
【已相信,莫辜負。】
司淺和裴禮二人在樓梯間跨完年回來時,彈幕正刷到飛起。
她抵唇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但沒有錯過直播間內鄭導看向她的揶揄神色。
作為混跡娛樂圈多年的老人,他也不是個眼盲心瞎的。
要說這倆人之間沒什么貓膩他肯定不信。
只是這是在直播,他倆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些?!
吳導也是存了那么一點點的報復心思,沖著鏡頭擠眉弄眼笑問:“司老師和裴總剛去哪了?”
“衛生間。”
“上廁所。”
二人回答的異口同聲。
無用的默契又增加了。
這下子,其他幾位嘉賓也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準確來說早已經嗅到了不對勁,只不過現在二人表現的實在太過于明顯了。
其他幾個人拖長尾音,發出意味不明的怪調——
“哦~”
“哦~~~”
“嘖嘖~~~”
整個連麥直播間到處充斥著咂舌聲與調笑聲。
司淺嘴角狠狠抽動了兩下,不明白這些人咋就這么愛起哄。
裴禮先轉移了話題:“節目組準備的大禮包是什么?”
鄭導捂嘴偷笑.ipg
“活動截止會寄給大家。”
吳導立馬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這次的禮包全都是我精心挑選的!”
話音畢,十位嘉賓心里皆是咯噔一聲。
按節目組的尿性,司淺總覺得不是啥好東西。
尤其是這個禮包還是吳導準備的情況下……
果不其然,還真印證了這個猜想。
直播結束之后,這次跨年微博轉贊評最高的分別是司淺厲川澤與沐微月三人。
原本厲川澤是擠不進前三的,但池葉在他評論區刷屏破口大罵讓他刪了,所以內贊噌噌上去了。
起因是跨年微博他發了一張十幾年前的畢業照,里面剛好有他和沐微月二人,但厲川澤忘了給后面的池葉打碼。
當時的池葉正沖著鏡頭扮鬼臉,形象全無……
至于厲川澤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忘了,那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
第二天中午,節目組工作人員抵達各位嘉賓的家里。
司淺為了防止穿幫,早上特意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正巧節目組的大禮包也寄了過來。
裴禮跟自己的攝像老師進門找她時,司淺正拿著小刀打算拆快遞。
不得不說,這個快遞箱子是真的大,司淺剛才搬的時候就覺得死沉死沉的。
【這次節目組大出血了啊。】
【鄭導難得大方了一回啊。】
【不該是吳導大方了一回嗎?畢竟都是他負責采買的。】
【老鄭對老吳也是真愛了,吳導搞砸了這么多次,鄭導都能放心交給他辦。】
【這不是真愛是什么?】
【這不是真愛是什么?】
【這不是真愛是什么?】
穿著自己大紅大綠棉綢碎花睡衣的司淺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一邊拆一邊嘀咕:“節目組寄的大禮包到底啥玩意啊?”
裴禮幫忙一起拆塑封袋,二人忙活了半天,掏出了一個用牛皮紙包裝的不知名物體。
看形狀薄薄一片,但是很大,半人高的樣子,拿起了沉甸甸的。
司淺盯著這個不明物體短暫的沉默一瞬。
“……這是?”
裴禮憑感覺猜了一下:“有點像相框。”
“我也覺得。”
【破案了家人們,我看了其他粉絲的拆箱,是節目組十位嘉賓的合照。】
【我也看到了其他粉絲的拆箱,這個是大家一起的大合照。】
【司老師端著照片懵逼的這張圖好像給仇人送終,這是能說的嗎?】
好消息:網友猜對了。
壞消息:不完全對。
當司淺一層一層一層的跟剝洋蔥一樣剝開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裝紙,一副巨大的相框赫然出現在攝像機前。
相框里是鄭導站在山崖邊嘟嘴賣萌比耶的懟臉自拍簽名照。
瘦臉小頭參數拉到了最大也就算了,更關鍵的還是照片調成了黑白色系,司淺差點沒認出來。
照片下方還有一行故作深沉的小字——
人生是曠野。
司淺被這陰間照片屬實嚇的不輕,第一眼以為是誰把遺照給自己寄來了。
“我靠鬼啊!”
手一抖,相框差點掉地上。
裴禮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脫手的相框,將它放在了地上。
驚魂未定的司淺盯著那張照片,隔著鏡頭沖鄭導豎起久違的中指喊話。
“鄭宥乾我焯#@?#/%!↘”“司老師!!!”
反應迅速的攝影師在她將臟話說出口的一剎,驚恐萬分的提高分貝大聲打斷。
【消失的爸。】
【零幀起手。】
【司老師還是熟悉的司老師。】
【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這個相框里是鄭導的簽名照。】
司淺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冷笑著將鄭導簽名照發在了微博。
司淺V:【三二一上鏈接,250起拍[圖片]】
相隔數里外的鄭導看見司淺的微博之后,發出尖銳爆鳴。
“不——!!!”
逮不到司淺,鄭導將怒氣全部發泄在了始作俑者吳梅謙身上。
“你踏馬的是不是有病啊!”
鄭導撲過去將吳導壓在身下紅著眼睛質問:“你想死是不是!!!”
快要背過氣去的吳導翻著白眼企圖將紋絲不動的鄭導給推開。
“不是……你說……要寄……簽名……照嗎?”
吳導艱難吐字。
“我是讓你把簽名照寄給粉絲,誰踏馬讓你把我簽名照寄給嘉賓的!”
鄭導快要被氣死了還得為吳導想辦法善后。
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個三無產品。
無語,無力,無助。
鄭導打累了后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支煙,指著吳導:“我對你簡直是無話可說!”
吳導將那句“又在熏豬頭肉”給咽回去。
“那你對我唱歌吧。”
這世上就沒有他耽誤不了的事!
鄭導抬腿去踹他屁股——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