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調高雅的音樂餐廳內,不合時宜的動靜令其他用餐的客人頻頻抬頭四處張望找尋聲音來源。
這什么b動靜?
歡快的曲調和洗腦的歌詞怎么看怎么與這里的環境不搭調。
司淺卻是心情愉悅的聽著這首洗腦神曲和裴禮用餐。
他吃了口菜,動作優雅的拿起紙巾擦嘴并且夸贊一句。
“蟹老板,品味不錯。”
【這啥歌啊?】
【《上班族狂想曲》】
【星期一二三四是最賤的天!】
【發明這歌的人可真是個天才。】
【人民的音樂!】
【我宣布,這首歌上春晚!】
【求盤古關天閉地教程。】
【荊軻為什么不刺我老板?】
【孟母為什么不能給我三千?】
【夸父沒時間,因為他要給我炸串。】
【后羿忙著清我野區呢。】
【鄭導不語,只是一味掐人中。】
事實證明,鄭導也確實在后臺翻著白眼猛掐起人中怕自己厥過去。
有病吧!!!
誰踏馬在高級餐廳約會選這種歌啊!
曖昧氣氛消失殆盡,有種在法國巴黎街頭拐角遇見農村信用社既視感。
這跟在大街上拉屎有什么區別!
鄭導話都差點說不利索了:“讓……讓司……司老師……那邊的跟拍……把歌關了!”
作為打工牛馬的吳導找到了自己的本命音樂。
他非常能與這首歌共情。
吳導伸手交叉做噠咩手勢:“不行!”
鄭導轉頭:“為什么?”
吳導大義凜然拍桌反抗:“是不是好音樂我一聽就知道!”
“滾!”
“好嘞~”
屈服于資本家淫威的吳導立馬滑跪,不敢有絲毫怨言。
出去時還不忘給鄭導把門帶上的吳導哭唧唧的蹲在樓梯口掏出手機。
在看到熱搜#司老師豪擲萬金博美男一笑的熱搜時瞬間破防了。
他期期艾艾的抱著護欄哭泣。
“嗚嗚嗚司老師你倒是瀟灑了,留我一個人在這挨罵。”
說好的窮逼一生一起走。
她咋一聲不吭發財了?
……
大概是有了前車之鑒,后面第二輪的約會是本季以來嘉賓相處最和諧的一次。
不僅如此,一向摳門的司淺在今天全程掏錢,像極了摟著美女出門炸街的煤老板。
“還喜歡什么姐給你買!”
裴·得寸進尺·禮:“喜歡的有點貴怎么辦。”
司淺毫不猶豫:“買!”
豪言壯語放完之后,她才想起來問一句有多貴。
這倒不是她舍不得。
而是太貴的話自己也確實沒錢。
不過錢這種東西,就像她的兼職時間。
攢一攢總是有的。
二人近在咫尺的距離,裴禮卻是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痞老板偷秘方:【喜歡你。】
“……”
【這就見外了哈。】
【不給我們看?哦行吧,笑死,其實我也沒那么想看,我覺得也就那樣哈哈哈哈,搞笑死了,你真的很裝!】
【有什么事是不能當面聊的?】
【孩子長大了,談戀愛知道背人了。】
收到消息的司淺幾不可察的嘴角微揚。
蟹老板想發財:【喜歡你沒道理。】
痞老板偷秘方:【伊利巧樂茲[點贊]】
收回手機,在彈幕一片問號中,司淺朝著裴禮伸手。
“走,去吃巧樂茲!”
“我要兩個!”
“沒問題姐請你吃個夠!”
兩個人跟幼兒園放學的小朋友手拉手晃悠著一起蹦蹦跳跳走遠了。
跟拍老師追在后面,不得不感慨一句——
智障兒童歡樂多。
二人去了附近初中校門口的小賣部。
此時天色已晚,學生也走的差不多了,一家裝修簡樸鋪面不大的小賣部開在學校門口。
司淺進去拿了三支巧樂茲付錢后,帶著裴禮坐在小賣部門口的長椅上拆開包裝袋吃了起來。
小賣部旁邊是一家麻將館,這會有幾個中年大叔在里面打麻將。
司淺問:“你會打嗎?”
裴禮搖頭:“不會。”
司淺:“我也不會。”
唉,還想著他倆也進去打兩把呢。
看破某人想法的裴禮很是絕情的開口:“別想了,我們倆個進去奧迪都得變雅迪。”
司淺:“……”
雖然這話她不愛聽,但也是事實。
剛放棄了帶他進去搓一把的司淺吃完了手里的冰淇淋正要離開,麻將館里幾個人突然打起來了。
乒乒乓乓——
東西散落的聲音響起。
麻將館的大門被人從里面“砰”的撞開。
一個黑影跟演功夫電影一樣飛出來砸在了地上。
“今天不掏錢別想走!”
為首的漢子沖出來揪著那人衣領惡狠開口。
躺在地上的男人抱頭求饒:“我錢都輸光了,真沒有了!”
接著,幾個人將男人提起來當做沙包上手就是一頓狂揍。
司淺還是沒改掉自己愛湊熱鬧這個毛病,折返回來當了一回好心人打了個妖妖靈,拉著裴禮像老鼠一樣蹲在花圃旁邊掏出手機拍視頻。
裴禮怕她蹲的腿疼,順手拿了花圃里的兩塊磚頭墊一墊讓她坐在上面。
【一生愛看熱鬧的國人。】
十幾分鐘后,警察過來,就看見了拿著磚頭就要悶頭沖上去的司淺。
就這樣,司淺也被當共犯帶走了。
盡管她再三解釋自己是怕鬧出人命想要上去拉架也愣是沒人相信她。
問她的警察目光懷疑:“拉架你拿磚頭干嘛?”
他剛可是親眼看見這小姑娘兇神惡煞的抄起板磚就要往前沖的。
“我那是條件反射!”司淺大聲為自己辯解。
打人打習慣了,起身時腦子一抽下意識拿起了磚頭。
但她是真的想上去拉架的!
她可是大大滴良民!
裴禮也在一旁幫腔:“沒錯!”
警察走流程正常詢問幾句之后,確認兩人真的只是路過跟幾個斗毆的人并不認識,做完記錄起身送二人出去。
警察將人送到了外面門口,轉身耐心叮囑了司淺幾句。
“小姑娘以后千萬不要打架啊,打架斗毆致死的大多都是先動手的,你知道為什么嗎?”
司淺語氣認真:“我知道。”
問她的那個警察眼中閃過詫異之色:“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司淺一本正經舉起手:“沒死的都說是死的先動手。”
警察:“……”
【《沒死的都說死的先動手。》】
【好一個死無對證。】
【抬手不是拒絕,而是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