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完手繩之后,二人一起去串了珠子做了陶藝畫了石膏娃娃。
難得嘉賓相處如此溫馨,這讓鄭吳倆導演回到了自己還不是毒夫的時候。
酒醒后的鄭導已然忘記了中午發生的事情。
他站在顯示器前看著屏幕里的兩道身影,心情都好了不少。
鄭導:“他倆還怪甜的嘞。”
吳導:“嗯。”
鄭導瞇眼:“就一個嗯?”
吳導:“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正自我陶醉的吳導被鄭導一腳踢了出去。
“棍!”
砰——!
門被大力關上。
吳導不明白一小時之前還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宥乾怎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翻臉不認人。
這也太絕情了嗚嗚嗚……
……
將體驗館很多項目體驗完之后,司淺收獲頗豐。
她兩條胳膊各自戴著五六串的珠子和一條手繩跟COS埃及艷后似的,手里還抱著個石膏娃娃。
陶瓷杯得燒制,暫時沒法拿走。
同樣抱著一堆小玩意的厲川澤就沒這么高興了。
他全程挎著批臉不知道在給誰看,懷里還有個紙箱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事經理離職了。
池葉瞧見他那鬼樣子沒忍住刺了兩句。
“你這什么表情啊,不想跟沐微月一塊你就直說,不要一副喪妻臉看著怪晦氣的。”
刻薄的話語字字錐心,厲川澤后槽牙差點咬碎了。
他低聲詛咒:“池葉你是真該死啊!”
攻擊性為0%
【池姐這嘴和司老師簡直不相上下。】
【厲總給人一種命很苦的感覺。】
【堂堂厲氏總裁被你們幾個都快欺負成孫子了也不敢還口。】
【司姐罵不過,月姐舍不得罵,他也只能在池姐身上找找存在感了。】
剛才光顧著看司老師這邊的直播了,吳導好奇這一組去做了什么。
湊過去往箱子里一瞥——
大魚玩偶。
金魚吊墜。
魚形茶杯。
好家伙難怪是這個表情呢?
厲川澤抱著沐微月給自己做的一箱子手工“魚”強顏歡笑。
DIY體驗館半天之旅圓滿結束。
……
回到民宿之后,厲川澤本想找機會搭話,卻不曾想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的身影。
碰巧手機提示音響起。
月亮之上:【我去釣魚了。】
這還是沐微月第一次主動給他發消息報備。
厲川澤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心中劃過一絲竊喜。
她能主動給自己發消息,說明肯定對自己有好感。
月月已經主動了,厲川澤認為現在該自己向前邁出一步了。
厲:【你這是在跟我報備嗎?】
厲:【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
忐忑不安等待回消息的間隙,厲川澤站在院子里的人造假山旁,手不自覺的去捏旁邊的多肉。
滴滴——
月亮之上:【我的意思是我要去釣魚,待會不要給我發消息了,要不然一直響會嚇跑我的魚。】
“……”
鼻尖癢癢的,好像長了什么東西。
哦……
原來是個紅點。
厲·小丑·川澤在看到消息時,一顆心如墜冰窟。
不死心的他試圖掙扎。
厲:【我不找你,你能來找我嗎?】
月亮之上:【你是有什么很吸引我的地方嗎?】
一句話,直接殺死了比賽。
37o的嘴到底是怎么說出這么無情的話?
越想越不甘心的厲川澤趁著黑燈瞎火將在廚房里覓食的司淺攔了下來。
狗狗祟祟的司淺被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厲川澤差點嚇一哆嗦。
本就做賊心虛的她惡狠狠的剜了厲川澤好幾眼。
“刀削面大晚上你走路能不能帶點聲?!”
厲川澤上手想要拉司淺,被司淺一個靈活走位避開。
司淺手里拿著一盒小蛋糕警惕的護在懷里:“你發啥癲呢?”
廚房內,未來得及關上的冰箱門透出些許光亮。
司淺這才注意到厲川澤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斟酌許久,他問:“我比裴禮差哪了?”
司淺以為他賊心不死,說話也是夾槍帶棒。
“哪哪都差,你跟他沒法比。”
不是一個圈子的沒有可比性。
厲川澤掏出一張卡。
“給你五十萬……”
司淺后退兩步沒有接,戒備的問他:“你要干嘛?”
厲川澤唇角緊繃,難得沒有整插兜裝逼邪魅一笑這死出。
“我想知道月月為什么拒絕我。”
他想不通自己有錢有勢到底差在了哪里。
所以他找上了司淺,想聽聽她是怎么說的。
見厲川澤這么可憐,司淺也是難得大發慈悲告訴他原因。
“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但你又為她做了什么?她出國的這些年,你買不起一張機票去看她,還是說你打不起長途電話?”
“還找替身懷念她,凈整些自我感動的形式主義,你又不是啞巴沒張嘴,喜歡她你不會直接說?”
“我自認為我人品已經很差了,沒想到你人品比我還爛,她要是喜歡你,我更偏向于是她中邪了。”
三連問,直接給厲川澤問沉默了。
司淺直接宣判死刑。
“你跟她沒可能了。”
“我不信!”
“愛信不信。”
司淺端著自己的小蛋糕繞過他離開了。
走了兩步,她又退了回來。
嗎嘍伸手.ipg
“不好意思忘記拿卡了!”
從厲川澤手里拿走了那張五十萬的卡,司淺哼著小曲離開了。
果然還是冤大頭的錢最好賺。
……
揣著一盒小蛋糕,司淺深夜敲響了裴禮的房門。
門被打開,司淺立即咧開嘴笑嘻嘻的舉起手里的蛋糕遞過去——
“親愛的~吃小蛋糕嗎?”
裴禮應該是剛洗完澡,穿了件深藍色的家居服就過來開門了,頭發濕漉漉的還沒來得及吹干。
在看到來人的那一瞬,裴禮眼眸微彎,笑著回她。
“吃!”
將人帶進屋子里,司淺已經迫不及待的拆開了小蛋糕的包裝盒。
是她喜歡的藍莓山藥口味的。
剛要開動,她想起什么,猛的一拍腦門——
“哎呀,忘記再拿個一次性勺子!”
剛被刀削面一打斷,她忘了自己要再拿一個勺子的事。
裴禮偏頭看向她,還保持著擦拭頭發的動作。
“我吃你剩下的就行。”
司淺挖了第一勺起身喂到他嘴邊。
“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