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嫂子,要不這樣。”
“你先給張宏明道個歉,把謠言說清楚。”
“然后再讓他賠你錢,算是打人的補償。”
劉海忠絞盡腦汁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呸!讓我給這個畜生道歉?沒門!”
賈張氏一口拒絕。
“那我不管了,你們愛怎么鬧怎么鬧。”
劉海忠實在沒辦法,干脆不管了。
最讓他惱火的是,張宏明和賈張氏根本沒把他這個壹大爺放在眼里。
跟自己想象中的威風(fēng)樣子差得太遠。
當(dāng)這個壹大爺真沒意思。
“劉海忠,你可是壹大爺,這就撒手不管了?”
“真沒用。”
賈張氏滿臉不屑。
覺得他還不如以前的易忠海。
劉海忠氣得轉(zhuǎn)身就走。
許大茂見情況不對,也趕緊回屋。
心里暗暗可惜。
劉海忠動作太快,這事都沒讓張宏明來得及表現(xiàn)。
“老妖婆,我就待在家里,哪兒也不去。”
“要報警隨你的便,我等著。”
張宏明說完就往自家走。
眾人看著這場虎頭蛇尾的鬧劇,覺得沒意思,紛紛準(zhǔn)備離開。
“我跟大家說件事。”
“有人造謠我和張宏明不清不楚,敗壞我的名聲。”
“為證明清白,從今天起我不在張家干活了。”
“最后說一句,造謠的人遲早會遭報應(yīng),等著瞧吧。”
“我說的就是那個**的老太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于莉站在張家門口大聲說道,說到最后特意看了賈張氏一眼。
院子里那個**的老太婆,除了賈張氏沒有別人。
“你才沒好日子過!”
“整天在張家白吃白喝,誰知道你跟那個缺德鬼有沒有關(guān)系。”
賈張氏氣得跳腳大喊。
“住口!”
“賈家嫂子,再亂說別怪我報警抓你。”
閆阜貴臉色發(fā)青地喝道。
“不說就不說。”
“我還懶得費這個口舌。”
賈張氏小聲嘀咕著。
張宏明又抬起手,作勢要打人。
“媽,快回屋里去。”
秦淮如連忙拉住賈張氏。
賈張氏順勢躲進屋里。
被張宏明打了一耳光,一點好處都沒有,純粹是白挨打。
賈張氏可不是受虐的人,心里害怕極了。
“這件事到底對錯,大家心里都清楚。”
“誰要是覺得我張宏明有問題,就拿出證據(jù)來。”
“再敢亂說,我絕不輕饒。”
張宏明冷冷地說完,轉(zhuǎn)身回屋繼續(xù)做飯。
閆家
“你真辭職了?”閆解成問。
“我嗓門大,你是聾了嗎?”于莉沒好氣地說,“在張家干活,既要伺候人,還得帶飯回家,外面還有人說閑話,里外都不討好,我圖什么?現(xiàn)在辭了正好清凈。”
“你也太沖動了,”閆解成皺眉,“至少先跟我商量一下。”
他心里矛盾:于莉繼續(xù)干,怕她和張宏明不清不楚;真辭職了,又擔(dān)心以后沒了好處。
“當(dāng)初讓你表態(tài),你裝啞巴,現(xiàn)在倒來怪我?”于莉臉色一沉。
“辭就辭吧,讓小莉休息一下。”三大媽趕緊打圓場,雖然心疼少一份收入,更怕小兩口吵起來。
“張宏明給結(jié)工錢了嗎?”閆阜貴問。
“結(jié)了,五塊錢。”于莉掏出錢晃了晃。
“這孩子辦事挺實在。”三大媽笑著說。
“還行。”閆阜貴點點頭。
“下個月就沒有這筆錢了。”閆解成低聲道。
一分錢也掙不到了。
做事太魯莽了。
“沒了就沒了。”
“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閆阜貴低聲嘀咕著,眼神有些飄忽。
“爸,哪不對勁?”
閆解成問。
“讓我再想想。”
閆阜貴心里開始琢磨起來。
張家。
張宏明炒了兩道菜。
一道是辣椒炒五花肉,一道是韭菜炒雞蛋。
小炒很快做好。
兩盤香噴噴的葷菜端上了桌。
張宏明盛了碗飯,開始吃飯。
心里卻想著剛才的事。
那個老太婆散布的謠言,把他和于莉都惡心壞了。
導(dǎo)致于莉辭職。
這一招確實讓張宏明很頭疼。
家里活太多,他一個男人懶得動手,嫌麻煩。
與其花時間做這些,不如坐在沙發(fā)上看天。
張家雖然只有他一個人,但家務(wù)不少。
鋪床、疊被、洗衣、洗碗、擦鞋、打掃……
樣樣都得時不時整理。
‘還是得找個手腳麻利的人來幫忙。’
張宏明暗自想著。
再說。
吃過了葷菜,他不想再當(dāng)和尚。
老太婆造謠,短期內(nèi)于莉肯定不會再來了。
張宏明發(fā)愁這段日子怎么熬。
賈家。
“奶奶,張宏明家又做好吃的了。”
“真香。”
“媽,咱們什么時候也能吃上好的?”
棒梗聞著飄來的飯菜香味。
饞得直抓耳朵。
再看看自家桌上的飯菜,更是咽不下去。
“這個沒良心的,吃這么好干什么,該端來給我家大孫子補身子才對。”
賈張氏破口大罵。
她自己也饞得不行。
天天不是白菜幫子就是蘿卜片。
賈張氏覺得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等下個月發(fā)了工資,我買點肉回來。”
“這個月別想了。”
秦淮如說。
“唉,還得等半個多月呢。”
棒梗嘆氣。
半個多月,在棒梗眼里,簡直比過年還漫長。
“我有辦法。”
賈張氏瞇著眼說。
“奶奶,你有什么辦法?”
“每次你都答應(yīng)買烤鴨,可一次都沒讓我吃到。”
棒梗先是高興,接著滿臉懷疑。
連棒梗都覺得賈張氏辦事靠不住。
“秦京如,吃完飯趕緊去張家,把在張家干活的事定下來。”
“這是你的機會,自己多上點心。”
賈張氏教訓(xùn)秦京如。
“知道了,賈婆婆。”
秦京如點頭。
“你別吃了,別磨蹭,現(xiàn)在就去。”
“張宏明要是不同意,你就賴著不走。”
“跪下來哭求他,聲音大點,他肯定得同意。”
“正好你還能在張家蹭頓飯,省咱一頓。”
賈張氏出主意。
“這能行嗎?”
“我看張宏明挺兇的,萬一惹惱了他,他打我怎么辦?”
秦京如猶豫。
“打就打唄,怕什么。”
“剛才他還打了我好幾個耳光,我不也好好的。”
“這點膽量都沒有,能成什么事。”
賈張氏嚴厲地訓(xùn)斥秦京如。
秦京如低著頭應(yīng)聲。
“我這都是為你好。”
“等你到了張家做工,吃著張家的飯菜,就知道感謝我了。”
“趕緊去張家吧,說不定還能趕上他們的大魚大肉。”
賈張氏說完揮揮手。
催促秦京如立刻動身。
秦京如咬著嘴唇放下碗筷。
心里七上八下。
剛才張宏明痛打賈張氏的場面。
她看得一清二楚。
現(xiàn)在要去張家。
她雙腿都在發(fā)抖。
“奶奶,小姨去張家干活,跟我吃肉有什么關(guān)系?”
等秦京如走后,棒梗不解地問。
“她每月能掙五塊錢,夠買兩三斤肉。”
“正好給你補身子。”
賈張氏滿臉堆笑。
心里卻打著算盤。
等秦京如從張家弄來錢。
她就偷偷藏起來當(dāng)私房錢。
連秦淮如和棒梗都不知道。
易忠海家。
“宏明這孩子做飯確實有本事。”
“光是聞著香味,就比傻柱強多了。”
壹大媽聞著飄來的香味說道。
“確實很香。”
易忠海點頭。
雖然對張宏明還有些不滿,
但那撲鼻的飯菜香讓他不得不承認。
“老頭子,其實宏明這孩子人品不錯。”
“能為小莉出頭,說明他重情義。”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壹大媽試探著說。
“咱們老夫老妻了,有話直說。”
易忠海直接點明。
“你說我去張家?guī)兔υ趺礃樱俊?/p>
“不是為了那點工錢,主要是想跟張宏明處好關(guān)系。”
“等以后他家孩子結(jié)婚,我可以幫忙帶孩子,兩家自然就親近了。”
壹大媽語氣認真。
易忠海抿了抿嘴,沒有立刻拒絕,心里在琢磨。
以前他肯定直接反對。
但現(xiàn)在他不再是院里的大爺,說話沒那么有分量了,也拿不住張宏明。
既然壓不住,不如主動靠近。
讓壹大媽去張家?guī)兔Γ故莻€辦法。
“要是張宏明同意,這事就能成。”
“他要是不同意,我們也不強求,你說呢?”
壹大媽繼續(xù)勸。
“那你去試試吧。”
易忠海終于松口。
“老頭子,你總算想通了!”
“我這就去問問。”
壹大媽滿臉高興,心里想著好好表現(xiàn),將來張宏明有了孩子,說不定能認個干親,關(guān)系不就更近了嗎?
劉海忠家。
“這些人一個個的,根本不在乎我。”
“看來我這個壹大爺?shù)耐胚€是不夠。”
劉海忠坐在飯桌旁嘆氣。
昨天還信心滿滿要管好大院,今天卻沒人聽他的。
賈家和張宏明,都不是好對付的。
“老頭子,于莉辭了張家的活。”
“你說我能去不?”
貳大媽趁機問。
“你去張家干什么?”
“這不是給我丟臉嗎?”
劉海忠板著臉說。
不管別人聽不聽他的,名義上他還是院里的壹大爺。
怎么能讓自己媳婦去別人家干活?
“我想去張家干活,能賺點錢。”
“光天和光福以后都要娶媳婦,手里不存點錢怎么行?”
“再說,張家吃飯挺好的。”
“還能帶點剩菜回來,多劃算。”
貳大媽越說越動心。